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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可像是现在这般,也还是很少见。
    她勾在他的臂弯里,头枕着,一直断断续续地和他说话。
    听了沈言礼的疑问,她说不上来此刻的具体感受,只有笼统的概念。
    山间清明的风将她心底抚慰成平坦的一切。
    不管过去和未来,她只是想停留在当下。
    “想讲就讲了啊,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聊?”
    “那倒没有。”沈言礼噙着笑凑过来,扦住她的下巴亲过来。
    呼吸破碎间,盛蔷听见他说,“我只是对于这样的聊,更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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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了洗漱的时候。
    这会儿淋浴的条件,倒是比之前来的那次好。
    大概是做足了之后还会时不时就来的打算。
    内里除了之前的纱帘外,还装了玻璃移门。
    不过空间一如既往得施展不开。
    沈言礼让她先洗,自己之后再来。
    盛蔷好半晌没动静,在沈言礼掩好浴室门走开时,她抬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手略略拂上去,在唇瓣上摸了两摸。
    灯管的照耀下,十分惹眼。
    都……都这么红了。
    沈言礼现在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用蛮劲儿。
    舌尖都被他吮得发麻。
    只是,两人也亲过这么多回了。
    她还是对他的亲近没有任何抵抗力。
    或许是近一年没见……也或许是之前分隔两地的那两年来也匆匆离也匆匆……
    盛蔷思及此,长睫微敛。
    亦或者是……
    她是真的格外格外得,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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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的时候,盛蔷发现自己少拿了一件贴身衣物。
    当即试探着朝着门口喊了声,“沈言礼?”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够听得到。
    可意外的是,在她话落的下一秒,他的嗓音透过门板,就这么响起。
    “怎么了?”
    沈言礼应得过于迅速,以至于盛蔷忘了自己喊他的初衷,开口便问道,“你一直在门外的啊?”
    门外好一会儿没声,盛蔷连忙叮嘱,让沈言礼去他们俩的行李箱翻一翻,帮她拿落下来的,换洗的衣物。
    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他去而复返。
    只不过待到纱帘被撩起,玻璃门也随之推开之时,盛蔷吓了两跳。
    因为沈言礼直接就这么进来了。
    女孩儿略略挡住没有任何遮蔽的自己,“你怎么……”
    怎么直接就进来了。
    花洒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水,水汽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蒸腾开来。
    “对你有点儿没法忍。”沈言礼附在她身上,吮啜不断落在面颊,细颈处,“我们一起?”
    这样的共浴还是头一回。只不过很快又换成了另一种方式。
    盛蔷被抱着,几乎是半镂空着怼在墙壁上。
    壁面硌着她雪而腻的脊背,瑟索频生。
    沈言礼肌肉贲张,来回之余,气息沉得不像话。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任由他去了。
    待到洗完,两人的头发都被花洒落下来的水浸润。
    盛蔷没敢看他,略略低眼就看到了墙面上凝着的浊。
    空气无声,两人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但都逃脱不开方才。
    无论如何,她的脸颊应该都很烧。
    不提别的,他这探索的方式可谓是又高了新的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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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蔷先回了平房里。
    沈言礼还在那边,被她赶去收拾。
    略略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后,盛蔷倏然觉得,今夜注定难捱。
    没过多久,沈言礼就回来了。
    顺带着关上了老旧的木门。
    门插还是一如既往,得人推拉一番才能关上。
    略响的动静后,沈言礼关了灯,朝着这边迈过来。
    纱窗透着月色,将地面照得明亮惨白。
    盛蔷感受到了沈言礼的贴近,虽说是夏季,但他手臂残留有的水珠却是凉凉的。
    只不过,那般涔着的凉意,很快被他肌肤上的热度拂去。
    “你刚洗冷水澡了?”
    沈言礼自然而然地捞过她,用鼻音应了声。
    “虽说是夏天……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哦?”沈言礼像是觉得有趣,“那你说说看,我哪儿样了?”
    “就,别洗冷水澡了啊。”
    “那可不止。”沈言礼凑近,在盛蔷耳侧低声笑了下,“要不要我和你细细地描述一遍?”
    “………”
    那还是不要了。
    可他刚刚不是——
    盛蔷再怎么着,都觉得很是疑惑。
    像是听出了女孩儿沉默中暗含着的疑惑,沈言礼出了声,“我之前就说了,在你面前,有点儿忍不了,懂吗。”
    盛蔷这会儿没再吭声。
    只是略略抱住他。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不困?”
    “嗯……”她应着,“只是觉得,今天很开心很开心。”
    沈言礼语调慵散,不得已控制住话题开始往外飞的女孩儿,“那我也让你开心开心?”
    还没等盛蔷反应过来。
    沈言礼精准地探着伸出手来,利落地挠痒。
    盛蔷什么都不怕,就怕痒。
    他知道她的弱点,偏偏也不绕过去,就非要专挑个时间段来逗弄。
    两人打闹了会儿,直至沈言礼翻身而来,利落地嵌住她,“还闹不闹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盛蔷有些气不过,“是谁先开始挠我痒的?”
    沈言礼悠哉悠哉,“你不也挠了我好几下吗。”
    这能一样吗。
    女孩儿有点不服,“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
    “行啊,我认个错。”沈言礼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计较太多。
    应得也特别快。
    他这般轻飘飘。
    惹得盛蔷不免开始怀疑自己。
    颇有些像是一口气吊高,不上也不下。
    “你这人真烦……”说着,她推了推他。
    只不过,还没等她话落太久,另外一种动势,代替了两人之间的玩闹,成功地占据了新的沉默。
    盛蔷有些傻眼。
    “你……”
    黑暗中,他身上的气息几欲是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