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好哄地弯起嘴角，认真点头，“嗯！”
    他想去学院。认识更多的朋友，学习更多有用的知识。不能总是让叶子来迁就他。
    兽人应该有更大、更广阔的舞台才对。
    诺诺要承担起伴侣该有的责任！
    小人娃娃头顶绑着“奋斗”的红标，摇着旗杆激情呐喊，干劲十足。
    宴会回家的第二天，叶泽和小蛇人迎来了相遇之后的第一场雪。
    大片的白雪从空中飘落，一夜之间就为整个世界披上了银装。
    四只小动物难得早起，正在庭前厚实的雪地里疯玩。带起一条条横梗在雪中的轨道，偶尔掀飞一堆积雪。
    小蛇人拉开窗帘，望着窗外充满欢乐的雪地，有些失神。
    就在一年前，他还是会为了大雪苦恼生计的伶仃亚兽人。现在却住进暖和的房子里，有温暖的被窝、美味的早餐，还有贴心的伴侣。
    “诺诺在想什么？”
    早起的兽人总是慵懒得像只大猫。眼睛懒洋洋地半阖，动作也比平常慢半拍。打着哈欠从小蛇人背后靠近，然后以绝对占有的姿态，一把抱住小蛇人。
    大手探出去，轻易将染上冰雾的玻璃窗擦出一片明亮。和小蛇人一起围观窗外的宠物大战，发出低笑。
    “诺诺也想玩雪吗？”
    叶泽弯下腰，亲昵地拿脑袋蹭着小蛇人，再顺路往小蛇人脸颊和脖颈间啄几下。
    “唔。”小蛇人被他弄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往外躲了躲。手心落在兽人四处作乱的发顶，轻轻压住，却始终没有用力推开。被欺负到眼睛都冒出朦朦的水雾，才可怜巴巴地贴着那头黑发揉了揉，“叶子。不要玩了，好痒。”
    刚睡起的头发四处支棱着，被揉得更加乱糟糟了。
    但是再乱，也乱不过叶泽现下的心绪。
    叶泽将自己深深埋在小蛇人颈窝间，停留片刻，压下忽然如猛兽般窜起的悸动。才抬起头，和小蛇人脸贴着脸。
    “诺诺想玩也没事。不过得先吃完早饭，换上保暖的衣服，才可以出门。知道吗？”
    可是，诺诺没有说过要玩雪啊。
    小蛇人听完叶泽自说自话的话题总结，面露茫然。目光落在窗外，小动物们其乐融融的玩耍场景，又突然说不出拒绝的回应。
    雪很可怕。
    往往会带给他寒冷、饥饿。
    但是，如果是和叶子一起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小蛇人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微微点一下头，“嗯。知道啦。”
    叶泽笑起来。偏头亲亲小蛇人柔软的发顶。
    屋外，接收到传令的侍女端着托盘，出现在长廊。
    雪地里的四小只第一时间锁定了侍女、手中的早餐。一个个屁颠屁颠地跟在侍女身后，开火车一样出现在屋门外。
    红刺藤顶着冷风推开门，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
    回来的时候就成了新的火车头，身后跟着四只眼巴巴求投喂的小动物。
    见到小蛇人后，四小只又立马奔向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在小蛇人脚边围成左两个、右两个的半环，“吱吱”“啊啊”“嘎嘎嘎”，好不热闹。
    小蛇人被它们耍宝的模样逗得眉开眼笑。和小圆桌对面的叶泽对视一眼，颇有仪式感地揭开盖子。
    大白特制的美味闪着诱人的特效，出现在众人眼前。飘出温暖的、诱人的香味。
    小蛇人鼻尖微动，眼睛弯成月牙。将四小只的份递给它们，然后和叶泽一起分享早餐。
    黏黏糊糊的互喂日常结束。
    小蛇人在叶泽的监督下，换上保暖的外衣，戴上毛绒绒的兔耳朵耳护。考虑到等会儿要玩雪，叶泽还特地进位面商城，临时定制一双尾巴同款的自暖透明手套。
    这下可以放心玩雪，不担心小蛇人被冻到了。
    叶泽看着眼前的兔兔小蛇人，满意极了。捧着养出肉肉的脸颊捏一捏，牵着小蛇人走出门。
    比昨日骤降的温度，随着呼啸的冷风扑面而来。
    然而，小蛇人完全感受不到这头可怕猛兽的威力。
    小蛇人眼睛亮晶晶的，有些不可思议地低头，打量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霎时雀跃起来。
    某个看似乖巧的小骗子，又在心里头暗戳戳怀疑他的安排呢。
    叶泽好气又好笑。用力揪了揪小蛇人头顶的两只兔耳朵。
    “？”小蛇人表情无辜地望过来。抬手，护住自己的兔耳朵，“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叶泽抓着兔耳朵，听见了抗议还故意往上扯。恶趣味地明知故问，“我捏的又不是诺诺的耳朵，诺诺不会痛的。”
    “但是兔兔会痛！”小蛇人气呼呼地反驳。努力把叶泽作恶的手指头掰开，从中抢救出自己受苦受难的兔子耳朵。捂紧，躲远。
    大眼睛还警惕地盯住叶泽的手，像只抬着爪子盯毛球的猫。一有不对，就要拍爪警告。
    ——就是这只猫有点呆萌，毛球过于鸡贼。
    尽管说着没什么兴趣，可是真正踏入一片白雪时，小蛇人玩得比谁都开心。
    以前的冬天，小蛇人都躲在山洞里，裹紧了皮毛，祈祷冬天快快过去。尽管看过很多场雪，可从来没想过夺命的大雪还能被这样那样地搓揉造型。
    浑身都被包围在暖和的温度中，就连触碰白雪的手都暖暖的活动自如。感受到白雪的蓬松，却感受不到白雪冻人的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