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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越多,项骆越觉得祝炎原本的家简直就是狼窟!
祝炎讽刺一笑:“谁知道呢。反正他们想尽办法想要侵吞我的财产,一头讨好老爷子,一头阻止我跟老头来往。让他儿子女儿一个劲的刷好感。想着让老爷子帮忙一起将我吸干净。只是那老头虽说糊涂了点,但不至于拎不清,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也许正因如此,他们开始急了。”
祝炎对爷爷的称呼一直是老爷子,还会不客气的称其为老头。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项骆也是第一次听祝炎说自己的家事。
“还好你过来了。”项骆只道。
“就算不来你这,他们也占不了我什么便宜。”祝炎道,“我妈临走前,将她的那一分婚内所有,和继承到的我爸遗产全部做了公证,且如果我成长中有任何的意外,这些全部会折算成现金捐出去。我想也许我妈离开前就已经猜到了什么。留了一手。所以这么多年,他们只是想要废了我,但想要我命这回是第一次。”祝炎说的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点想笑。
“不能这么算了。”项骆严肃道。
祝炎说的轻松。可项骆太清楚祝炎是个什么人了,他的报复心有多强,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项骆就印象深刻。
当初有个刚学会了网上sq且不堪入耳的话,觉得很酷就在学校里头说,因为祝炎当时刚转入班,且长相温和以为好欺负。就当着全班面对着祝炎说出来。词语yh带上父母,其龌龊之肮脏,让班级里说惯了荤段子的其他学生们都觉得恶心。
祝炎当时没开口,甚至没说话。
对方只以为祝炎真的怂了。
结果,第二天那个男同学就因为戴帽子被祝炎打了一顿。第三天因为没戴帽子又被祝炎打了一顿。第四天因为左脚先迈进教室挨揍。
再然后那个同学就没再来,说什么也不肯上学转学了。
当时该学生家长闹到老师这里,老师把祝炎叫出来,祝炎直接将那人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了。
把老师说哭了。
祝炎直接对那学生家长说:这话当时全班都听见了,你要是还不服气,咱们把媒体找来评评理。
打那以后班级里再没人敢惹他。
“所以要慢慢来。”祝炎道,“现在这世道,我还不想把精力浪费再没用的事情上。”
项骆道:“那明天咱们再去那仓库取东西吧。那里我看还有不少东西呢。现在你三叔他们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要是反应过来开始集合仓库里的物资,很容易找到那个地方。”
而且万一被其他收集物资的人发现呢?丧尸的话,也许普通人会怕。可要是军队呢?
当然,军队拿走比被三叔一家拿走好。可怎么也没有自家拿回来好。
祝炎嗤笑道:“你后背是不疼了?那里头我关了三只丧尸。”
项骆皱眉,他自然有解决办法,只是看祝炎的态度显然是另有打算。
“这是你就不用操心了。比起那个。”项骆抱紧了怀里的闹闹,“这两天是越来越冷了。”
火山灰刚遮天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如同一片蒸笼,热的厉害。而现在每天温度都会下降几度。这几天的功夫,就从之前的三十几度下降到十几度。二人外套都穿上了。
项骆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计。早上天刚亮的时候看着还是十六度,现在就只有十一度了。
现在才四点多一点,外面黑的好像有点厉害。
项骆正奇怪着,耳边忽然听见一声炸雷,好像整片大地都随着雷声震动。
下一秒,瓢泼的大雨搭在窗户上,发出闷响。
项骆家里的每个窗户都安了两个塑钢窗。安装的都是真空玻璃。两层隔音。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听见外面的一点声音,可见这暴雨之大。
安维在门口敲敲门:“哥们,咱们晚上还做饭吗?”
这样大的暴雨用炉灶做饭容易让烟倒灌。
项骆道:“用酒精锅煮个面条吧。”
说完看一眼祝炎,祝炎点点头。
酒精锅并不大,不然酒精那点火焰烧不沸。三个人足足煮了三锅才吃饱,夜里伴着雷雨早早睡下。
项骆在睡前去了一趟地下,这次祝炎没跟着。等他出来二人就睡了。
只是凌晨,项骆是冷醒的。因为本身后背就隐隐作疼,所以他夜里睡得并不安稳。这天一冷,眼睛一挣就瞬间清醒了。
身上的被子是薄棉被,好好的盖在身上,却觉得周身冷的厉害。
一开始项骆还以为是自己发烧了,可坐起身并没有觉得头晕恶心。打开床头柜放着的太阳能提灯去看温度计,竟然已经接近零度了!
项骆搓搓胳膊,从柜子里翻出用真空包装好的羽绒被,将原本的被子撤去铺上羽绒被。
祝炎打个哆嗦,项骆给他盖上,祝炎抓紧了被子手指往项骆的方向一搭,随即皱皱眉,在原地来回摸着。
项骆一怔,看着祝炎莫的动作。心底多了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可能。
他凑了过去,在祝炎的耳边轻轻说了声:“我在。”
祝炎应该是听见了。手抱紧了羽绒被翻身埋头又睡了。
只是整张羽绒被他抱一半盖一半,没有项骆的份了。
别的羽绒被被放在地下室了。去拿需要掀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