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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女孩恼羞的是钱书柔家里总共就几十斤粮食,光是买女孩进来,就几乎花了家里一半的存粮。
女孩是职业干抢劫的,今儿被婚姻贩子给愚弄了,哪里受得了?
当天傍晚以看望流民里头的朋友为由,跟他们敲定了方案,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下手离开了。
只是他们紧急情况下的计划当然不可能万无一失。
可逃走当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说不明白了,原因无他,主人公的那个女孩跑了,连带着这群人里几个较大的头目也都跑了。
他们逃离的时候,故意让其他的小头目分开跑来分担注意力,可上层管理的几个人只有一个落网了,还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吃的太胖没有跑远。
虽说这群流民真的不是好人,可他们大部分也是受害者。尤其是钱书柔最开始看见的那个女孩,她父母被那些人杀害也没几天。
更可恨的是那些孩子,很多孩子已经被那群恶人改变了想法,解放军只是本着查案的心思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听他们的回答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些被影响了的孩子怎么办?
这样大的事情就再也不是村里头所能解决的了,只能联系县里,让县里派人下来协助。
上面对此也算重视,派来了十名警官协助办案。
那头案子正式查办起来,另一头另一个传言也在村子里不胫而走。
这天项燕将家里做好的菌包送了过来给项骆,项骆就看她面色不好。
项燕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祝炎和安维,项骆见她有避讳,就让他们来先去西屋整理一下项燕带过来的菌包。
项燕知道项骆跟两个朋友不见外,可这件事实在不好跟外人讲。
“小骆,你听说最近村里都在说的事情了吗?”
项骆摇摇头:“我平时都不出门,家里也没什么人来。哪能什么都听见。”
项燕重重叹了口气:“还不是你三叔家的事情!他们都说……都说老刘家死的那小子,其实是被你三叔推了一下撞在那女的刀口上所以才死的。”
项骆听此言便是一怔,想到那天祝炎说过的,丢孙子的项建国只是被捅了一刀,还是在腿上,不是致命伤。可过来帮忙救人的小伙子却死在刀下。
当时项骆就觉得有些蹊跷,但也不排除小伙子自己倒霉的可能。
可这个传言出来了,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项骆皱眉道:“谁传出来的?”
项燕只觉得这件事糟心极了:“村里头都在传,谁知道谁传的?不过听他们说,是个小姑娘看见你三叔推人家了。所以才传开的。好像就是他们家收养的那个小女孩。”
其实看见的那个小女孩,是项建国家前院的小丫头,年纪倒是跟他们家的小女孩相仿。
只是当时听见的就那么两个人,本身记得就不是很清楚。等传出去以后,人传人的,就难免有人添油加醋,将自己的想法增加进去。
这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这目击者就稀里糊涂的变成了项建国家里收养的那个小女孩看见的。
其实这么一说,村里人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想到了钱书柔之前拿着扫把拼命打小女孩的情况。都说钱书柔肯定也看见了,这就是想要直接把小女孩打死然后死无对证。小女孩也是因为挨了打,所以才将这件事说了出去。
不过这件事项骆哪里会知道?也只当真的是这样。
“那女孩在村委会那边没再说别的?”
项燕道:“我倒是去看了,那小丫头可能是被吓着了,到现在还一言不发的。也问了那群流民里的人,那小姑娘是被拐来的。刚拐来还没多久呢。也是个可怜人。”
按理说,这么可怜的丫头要是真的被收养了,何尝不是个好结果?被当童养媳养着,也总好过在这么个肮脏的匪窝里头被培养的同流合污的好。
只可惜出了这件事以后,这村里就不可能再有人收养他们了。
这些事项骆是肯定不知道的,就算他出门也不会有人跟他说。
这件事到底是死无对证,凶手还没有抓到。说的再怎么有鼻子有眼也仅仅是猜测,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村民们口中的闲话。这样的闲话,怎么也不可能直接送进项骆这个项家人的耳朵里。
就算是项燕,也只是偶然听旁人说的,这才急急忙忙的找项骆来。
项骆没开口,项燕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问道:“那你说……是不是真实这样的?”
项骆哪里知道?只摇摇头。
项燕眼圈又红了:“老三怎么能干这事呢?要是真这样……真这样咱们项家人还怎么抬得起头?那刘家小子可是去帮忙救孩子的啊!”
村子里是最讲究氏族关系的。就算项骆跟他之间的关系并不好,那在全村人的眼里也是一家人。
纵然项骆人再好,项建国要是真的干出这么没脸的事情,项骆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而且要是闹大了,项建国上门来求助,项骆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
这就跟之前周文树被抓的时候一样。项燕哪怕是身为受害者也要选择谅解,否则就是冷血无情。
项燕自己就算了,面对这侄子,心里是舍不得了。
如此,她早在心底把项建国骂一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