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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这钱我不要,拿你们两条命抵这四百万刚好。胡书荣说,我容忍你在这放肆这么久已经足够宽容了,你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当年这里的爆炸事故死了那么多人,今天多你们两条命也不嫌多。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男人划开折叠刀,刀刃蛮横抵在夏夏白皙的脖颈上。
谢淮抬手,将脸上的血蹭到衣袖。
他脸色因剧烈疼痛胀成熟透的李子色,胸膛似汹涌的波涛起伏,每道呼吸间气管都发出吭哧如破旧鼓风匣子的抽拉声。
两个戴指虎的男人不动声色朝胡书荣靠了靠。
一片紧绷的寂静中,夏夏开口。
她轻声说:谢淮,你先走。
谢淮看着她,眼神里是她读不懂的深沉稠厚的情绪。
她偏头,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拿刀的男人:放开我。
男人得到胡书荣的示意,将刀收起。
夏夏挣跑到谢淮身边,捧着他的脸检查伤口。
谢淮身上很冷,从外面粘了满衣服雪花,大半融成水珠,还剩小半挂在羊绒衣的毛领上来不及融化。
他眼睛通红,红血丝布满白眼球。
夏夏握住他,通过交握的手,清晰感受到他身体在颤抖。
淮哥,我没事。
她安抚地理顺他头发,看他一身血,几乎要心疼死了。
你先去医院包扎,然后想办法凑钱,我会保护好自己。
她抱住他,谢淮一动不动,像个孩子般被她揽在怀里。
我等你回来。
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喃喃说了句话。
她要放开手,谢淮死死拉住不放。
夏夏笑笑:别做傻事,我还想好好跟你走下去呢。
那一刻她见谢淮抬起眼,眸子里的情绪一反往常。
是她能一一细数出来,不可言说的绝望。
*
夏夏脑袋蒙了一个粗麻袋,又被丢上了车。
几经辗转,车停在郊区一栋废弃的破楼前,夏夏头上麻袋摘下来的时候,面前只有胖子、二条和孙峰。
胡书荣和他的心腹都不在,其余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夏身上裹着谢淮留给她的外套,可怜巴巴窝在墙角,没精打采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三人把电热器带过来,温度调到最大围在一起打牌。
二条心思不在牌面上,打着打着眼神就瞄向夏夏,夏夏困得要命,似有感应般睁开朦胧的眼瞥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二条心思活络起来。
他摔了牌走到夏夏跟前,手上不知粘着什么油乎乎的手指摸她脸颊。
夏夏躲开,他笑:脸上有脏东西,你看。
他手指上是谢淮沾在她脸上的血,已经干涸成痂,硬硬地黏在夏夏脸颊。
女孩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动容,她目光警惕,厌恶地瞪他。
二条抿了抿干涩的唇,回头和孙峰对了个眼神:我说,你们不会真觉得老大说不动她是认真的吧?他也就骗骗谢淮哄他去借钱,我们跟了老大这么久,他犯得上因为这点小事难为我们?
而且话说回来。二条本性难移,色眯眯略过夏夏的T恤下玲珑有致的身材,咱们只要轻一点,别给她身上留印子,回头老大问起来,你觉得他是信我们还是信她?
夏夏脖颈纤细,靠近下巴的位置印着朵淡红色的痕迹,是几小时前谢淮和她玩闹时弄上去的。
二条看着,眼睛不由热了:我靠,这娘们可真玩得开。
孙峰嗤笑:谢淮都沦落成这样了,还上赶着给他搞。谢淮最喜欢的女人甩掉他跟了我,他现在的女人还得在老子身底下挨操,他过去那么拽,现在混得连狗都不如。
夏夏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又冷又累,听见他这话,眯了眯眼睛。
孙峰不满她的眼神,踹了她一脚:你他妈瞪谁呢?
夏夏吃痛,闷哼一声,她压着嗓子,酝酿出潮潮的哭音:我没有
她哭得鼻涕眼泪混了满脸,仿佛被吓破了胆,可怜又纯情。
二条咒骂了一句,他色.欲熏心已久,眼球被不可启齿的心思激得通红。
他拽着夏夏把她拖到角落里积满灰尘的垫子上,跪在垫子前解裤带。
夏夏咬着嘴唇,说了句:谢淮不会给你们钱。
夏夏泪水朝外流,因为恐惧白皙的小脸染得潮红:如果我有什么闪失,谢淮绝对不会给你们钱的。
也许胡书荣会信你们说的没伤害我,但我说你们伤害我了,谢淮也一定会信。夏夏噎住眼泪,你们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谢淮见不到我的人,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你觉得如果胡书荣拿不到钱,会不会迁怒你?
二条一愣,原本兴奋红润的脸即刻冷却下来,被欲望冲昏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许。
他恨恨咬着牙,虽然不敢真的动她,但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燥和愤怒,抬脚把夏夏踹在软垫上。
夏夏蜷缩起身体,尽量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二条踹得不解气,又捡起地上的棍子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