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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家未来的希望?”侯婉面容扭曲:“你把岑琰珠放哪儿去了?难道我的女儿就不优秀了吗?!”
    “姐姐——”侯予晟叹了口气。
    就这么几分钟的交谈,他就已经感到心累了,侯予晟不禁对要整日面对侯婉的岑筠连生出一些同情,他们这两口子的事,还真不是岑筠连一个人的问题。
    “一个未来的钢琴家,和一个前途无限,和各路泰山交好,未来极有可能投身科研的明日之星比起来——你说,姐夫会更看重谁?”
    侯婉捏紧拳头,她不得不承认侯予晟说得对,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恼怒嫉恨!
    侯予晟知道她听不进他的话,要不是他们都姓候,彼此利益相关,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说这些她根本听不进去的话。
    他还是期待着这位脑子里只有眼前利益的姐姐能灵光一闪,忽然聪明起来。
    看起来,并没有。
    他叹了口气,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姐姐,你在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你姐夫天天半夜才回家,算不算异常?”侯婉紧皱眉头。
    “不算。”
    虽然这对他姐不太厚道,但侯予晟还是忍不住想——日常算什么异常。
    “总之,你今后忍一忍,别去为难岑念……岑溪不会坐视不管的。”
    “哼。”侯婉阴阳怪气一声,说:“狐狸精的女儿还是狐狸精,别的不行,哄男人在行,那个岑溪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药,都是妹妹,你见他对琰珠有过一丝关心吗?”
    想起今晚岑溪还特意去楼下接人,侯予晟说:“……他对岑念的确不一样。”
    但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欣赏?
    要说岑溪欣赏岑念,这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岑念确实值得欣赏,她有傲骨,有实力,有每个男人都会为之动容的容貌,如果岑溪真的疼爱她,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思绪几转,侯予晟说:“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侯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侯予晟回到自己房间后,整理包中文件,发现几张学生送的音乐会门票。
    他看了眼音乐会日期,决定明天邀请岑念去听。
    ……
    第二天是周六,早九点的时候,侯予晟准时出现在岑家的早餐桌上。
    岑家人都在——除了岑念。
    侯予晟在桌上扫了一眼,神色如常地落座。
    张嫂从岑筠连的早餐开始,按着微妙的排序将早餐依次端出。
    侯予晟拿起刀叉,像是才注意到一样,略微惊讶地开口问:“念念一大早去哪儿了?”
    岑筠连不以为意地看着手中报纸,头也不抬地说:“一到周末就不见人影,谁知道她又去哪儿了。”
    侯婉附和道:“这孩子的行踪我们从来都不晓得的,女孩子外向没什么,就怕以后谈婚论嫁的时候,有心人拿这点做文章,坏了孩子的名声。”
    她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岑筠连不快地皱眉看了她一眼:“你的脑子里别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侯婉吃惊地看着他:“什么叫有的没的,我是关……”
    “打住——”岑筠连说:“我吃完早餐就要出门,你别再说那些会让我消化不良的话了。”
    侯予晟看了眼岑溪,他直觉他是最有可能知道岑念动向的人,可是他安静用餐,对他的问题视若未闻。
    侯婉忿忿不平地闭上嘴,然而没过一会她就忍不住了——侯予晟想扶眉,他这个姐姐,头脑还没有她女儿来的清醒。
    “你要去哪儿?”侯婉问。
    “秋洋约我去打高尔夫。”
    “我也要去。”
    “你去那儿干什么?”岑筠连一脸嫌弃:“你想杵在草地上装球杆吗?大清早的尽说傻话,你还是搓你的麻将去吧。”
    侯婉被噎得脸色青白。
    用过早餐后,侯予晟跟着岑溪走进了上楼的电梯。
    岑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对他的来意了若指掌。
    假装无意在岑溪这里行不通,侯予晟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岑溪,你知道念念去哪儿了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
    侯予晟哑然失笑:“我是她的舅舅,没事不能找她吗?”
    岑溪不置可否,反而扬起嘴角笑了笑。
    “虽说名义上是舅舅,但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为了不落人口实,劳烦‘舅舅’还是和念念保持距离吧。”
    侯予晟敛了笑容看向岑溪,这还是他第一次撕破脸皮对他说这么不客气的话。
    以他对岑溪的了解,眼前的青年看似行事散漫,但心机之深超出他认识的任何一人,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对他发难?
    侯予晟重新露出微笑,轻描淡写地说:“念念还小,没有人会想得那么肮脏。”
    岑溪也笑,笑得比他更风淡云轻。
    “念念不会,就怕某些人会。”
    侯予晟终于笑不出来了,他打量着身旁名义上的外甥,说:“你像是话里有话。”
    “话中话的意思就是,这世上,有的人特别肮脏。你是研究社会行为与人类群体的专业人士——”岑溪瞥了他一眼,眸光冰冷:“这一点,难道你不清楚吗?”
    “……”
    “舅舅别见怪。”岑溪忽然笑道:“主要是你的魅力太大,兰姐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摆着,我有些过敏了,想来舅舅也不可能是那种罔顾人伦的禽兽——舅舅能理解我做哥哥的一片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