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七度点头，还是保持着她的一贯微笑。
    乔闻森明显有意的在拒绝，小七度就不敢再继续逼他了。家里给她介绍男朋友了，也都是有钱的男人，家世特别好。只是，家世再好，好不过乔闻森。小气度在对乔闻森没信心时，偷偷去看过几个，以为可以遇到能替代乔闻森的，但是，那些男人在男性魅力上，不只是及不上乔闻森，而是乔闻森在外表和个性上，简直可以甩那些男人几条街。
    小七度并不着急结婚，没认识乔闻森之前，她本想离校后多玩儿几年再结婚。但她遇到了乔闻森，开始迷上了他，她多希望23岁的自己可以嫁给这个男人。有一场梦幻的婚礼，有他的臂弯搂着她的纤腰。
    ……
    乔闻森在单位呆了一整个下午。
    他也许意识不到，上班以来，从没有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坐过这么久。从外面还是大好的天气，坐到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
    有人敲门，提醒他下班时间到了。也是提醒他晚上9点有饭局，要不要去？乔闻森一愣，回过神儿来，拿过外套走了出去。对身后的人说，“推了吧，就说我今天临时有事不能去。”
    后面的人看着情绪不高的乔闻森离开了单位大楼，把车开走。
    回到乔奶奶这边吃饭时，乔奶奶心疼孙子，一边责怪孙子怎么下着雨连一把伞也不知道拿，一边拿了条温热的毛巾往乔闻森脸上擦。吩咐人煮一碗姜汤。
    乔闻森来这边之前也没说一声，保姆阿姨说再做两个菜，手快，一会儿就好。乔闻森就等吃饭，吃完饭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家睡觉？
    等吃饭的中间，他在奶奶这边房子里逛了逛，有些地方的东西物件儿，都是贝兰拿着过的。还有贝兰住过的房间，床上的娃娃和床单，也是贝兰自己带过来的，后来离开，也没有带走。
    可能，都是便宜的东西，不稀罕了吧。
    乔闻森哪了解女生的心思，他觉得一个爷们就不该跟女人一般见识，比如很懂事的顾熙。不过，那个大一开始就跟他吵架死磕，总拦着他接触顾熙的烦人乐乐丫头，要除外！
    他进去拿起一个猴子娃娃看了看，贝兰住过的房间里，床上被子上的。忽而他就一笑，把这只猴子扔开，一脚踢飞老远，踹到了走廊里。
    乔闻森不忘低咒一声，“你这只被人玩腻了后不屑一顾的丑猴子！”
    乔奶奶觉得孙子今晚上太不对劲，脾气暴躁，吃饭也不好好吃，不是这个咸了就那个淡了。跟乔奶奶住一起的阿姨几乎是看着乔闻森长大的，知道这孩子肯定有心事。
    这边家里到处都有贝兰留下的痕迹，其实若是心里不在意，哪会注意到那些痕迹不痕迹的。
    饭后他去厨房拿姜汤喝，乔闻森惜命，怕感冒严重了再有别的病。喝姜汤时，抬眼看厨房，眼睛里浮现的情景就是贝兰给他烙饼的样子。
    果果以前问过，“爸爸，贝兰阿姨烙的饼什么样子呀？”
    “你能想象一个女飞贼一样的人穿着蕾丝边围裙的样子吗？”乔闻森告诉果果。果果嘟嘴说，“我说饼长什么样啦，不是贝兰阿姨……”
    “哦。”乔闻森愣了愣说，“挺好吃的。”
    乔闻森皱眉，某人烙饼的景象渐渐从脑海消失。他站在厨房里愣了很久，直到奶奶叫他，他才放下姜汤碗出了厨房。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乔奶奶让他别走了，在这边睡一宿。反正有空的房间，乔奶奶指着的房间，就是贝兰在这边时住的。
    乔闻森咳了咳，“我还是回去住吧。”
    “你个小没出息的！”乔奶奶拦住乔闻森，说，“你家里又没有老婆孩子的，果果住校，一周回去一次！你怎么那么恋着你那连个活人气儿都没有的家？在这边住一宿，过来屋里陪奶奶看会儿电视。”
    看电视。
    乔奶奶留下他哪有那么简单，问了问最近他和小气度感情怎么样？不行就别拖了，结婚吧。
    “和她没什么关系。”乔闻森这样说，甚至皱着眉有点烦，电视他也看不懂，什么武打片子，男的女的飞来飞去的在他眼前。一个字，烦！
    别人不了解孙子，乔奶奶自己溺爱了大半辈子的孙子能不了解吗。因为这打小就不让人省心的孙子，乔奶奶强撑着不敢死，不敢去见他爷爷。乔闻森现在提起小气度是这话和这表情，乔奶奶心里断定，孙子和那小气度丫头，彻底没戏！
    老太太暗暗佩服自己的智商，老了老了腿都迈进棺材了，倒是精明了不少。从第一次看到孙子和那个小气度一起出现，就觉得孙子是玩玩儿。哪有孙子当年带着顾熙那股热情下流劲儿？哪有孙子和贝兰在一起时的别扭矫情劲儿？
    都没有。
    依老太太看，这一辈儿的年轻人谈恋爱，什么爱来爱去的啊，根本没法儿说的出个理儿。就是看着，就能看出八成谁和谁能好上。老太太对孙子讲起她们那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你介绍给谁家的小谁，对方不少个鼻子缺个眼睛，两家看着顺眼就定了。都不好意思抬头细看对方，结婚前再走对面儿，也未必能一眼认出来。
    乔闻森实在是经不住奶奶讲那些过去他根本不懂的无聊事，不给面子的睡着了。
    住下了，睡的贝兰床。
    次日清晨，乔奶奶在外和保姆锻炼，家附近的公园。贝兰按门铃没人开门，拎着两份早餐马上就凉了，再热也不好吃，就着急打给乔奶奶。
    一直以来，和乔闻森怎么样，都不影响她跟乔奶奶。乔奶奶待她好，只是贝兰不想再来这边住，会让乔闻森看着不顺眼有负担。早上五点乔奶奶就拨了个电话给贝兰，说生病了，让贝兰买来两份早餐来这儿吃。
    拨通了，可乔奶奶始终不接。
    贝兰怕里面有什么事，更用力按门铃，门打开的一刹那，也响起乔闻森不悦的声音，“轻点按！！”
    乔闻森万没想到门外是贝兰，他只穿了一条内库，就这么走了出来开门，黑色短发有点性感的乱。
    “你没病吧？这才几点按门铃？”乔闻森不知怒火从何来。
    贝兰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上下扫了一眼他的身体，“你有病吧？快打120，这是种马病”
    ***
    “你说谁是种马？”乔闻森听见这两个字，立刻皱眉。他是种马？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挑剔的好男人，没有喜欢的女人宁可不做！天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愿意跟你废话，奶奶呢？”贝兰问。
    乔闻森冷笑，“我奶奶……”
    “嗯，你奶奶……”贝兰咬牙切齿的说。
    “不知道。”乔闻森淡扫了她一眼，转身走近了屋子里，门也没关，就那么敞着。贝兰站在门外，觉得人不要脸真的就是说的乔闻森这样的。软硬不吃吗？不是，男人的硬他不吃，死都跟人作对！
    女人呢，女人的软硬他其实都吃。
    以前贝兰对他没少使软招儿，他生病了一个电话打过来，贝兰二话不说立刻过去伺候他，药啊饭啊一起喂这少爷吃。偏偏他还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得了便宜往往还卖乖。
    贝兰不是三分钟热度，以前也是个脾气大不会伺候人竟是被人伺候的大小姐！对乔闻森已经放下身段好几截了，可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好像她是他家雇佣的长工。时间长了，这种模式谁都够了！
    乔闻森只对顾熙言听计从，贝兰从来不吃顾熙的醋。乔闻森对待顾熙是另一种态度，这可以理解的透。顾熙性格好，讲原则，哪能容的了他这么没边儿的少爷架子？所以，他想追人家，就得老老实实的把犯浑那股劲儿收一收。
    到了贝兰这儿，贝兰苦恼了好一阵。虽然顾熙是乔闻森的初恋，但那是左蔚的老婆贝兰自己的亲嫂子。贝兰每每跟顾熙诉苦的时候，顾熙都能气的眉毛差点立起来。说乔闻森混蛋都是被惯的！
    贝兰一直没明白，自己惯着乔闻森，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天真的以为一直惯他也许他就发现她的好了，可到底是天真了一把。
    搬出奶奶这里，都是因为乔闻森的‘负担’二字。
    摔掉手机想真的断了联系，不光是告诉他，也是警告自己，不准忍不住给他发短消息，不准忍不住就给他打电话。
    如果有缘分，那就是时间问题，总会在一起。如果没缘分，怎么努力都是一种折磨。
    贝兰走了进去，随手帮他关上门。他在房里睡觉，贝兰站在门口看了看，“你睡我床干什么？你不是不睡别人的床吗？”
    他有这个毛病。
    乔闻森不说话，蒙着被子。被贝兰突然到来这么一打搅，哪还睡得着？
    “你奶奶呢？给我打电话说病了，让我送早餐。”贝兰拎了拎手里的早餐袋。
    见他动了一动，似乎很烦！贝兰就笑，烦死才好。
    “你看，我是把东西放哪儿？厨房可以吗？”
    贝兰走到了厨房，把早餐放下了。
    回来站在门口说，“你上班时间要到了。还不起床？”
    他还是没反应。
    贝兰又说，“我先走了。早餐本来要跟你奶奶一起吃的，你在，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