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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辰希眯了眯眼,收起调侃的态度,蔚宁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刚进MVP战队时充满忐忑。
    “紧张什么?”陆辰希问,“是不相信我们,还是不相信贺队?”
    “我不相信自己。”蔚宁放开陆辰希,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我打过很多比赛,但对手只是国内的选手,要和Panda这种世界强队交手,我的手就像帕金森晚期一样不受控制地抖。”
    “抖多了就习惯了。”陆辰希拍拍蔚宁的肩膀,“你的状况比我好多了,我第一次和歪果仁交手,直接吐了。”
    蔚宁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辰希:“陆兄,你怕不是怀了?”
    “……滚!”陆辰希一把推开蔚宁,“我为什么要同情你。”
    蔚宁甩了甩头发,笑容明媚:“因为陆兄你口恶心善啊。”
    这句话,陆辰希很受用。
    “别磨磨叽叽,一队人等你一个,你好意思。”
    蔚宁和陆辰希回到训练室,贺宴坐在OB机位上,左手支颐,右手软软地搭在鼠标上,精神似乎没刚才好。
    “贺队,我把小阿宁从厕所里捞出来了。”陆辰希打报告。
    蔚宁:“……”这事需要报告吗?
    贺宴的眼睛微微一转,落在蔚宁身上,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蔚宁作为一个有眼力见的小机灵,在自己的机位前拐了个弯儿,走到贺宴面前,俯身看着他问:“贺队,你不舒服?”
    贺宴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睛半开半阖,眼神迷离,缓缓一眨,电压直达几千伏特。
    蔚宁被他“脉脉含情”若有似无的目光一瞥,心跟小鹿乱撞一样,剧烈乱跳,冲击波直达面部,蔚宁的脸也泛起绯色。
    贺宴迷离的双眸聚焦在蔚宁脸上,半晌后,贺宴缓缓抬起手,抚向蔚宁的额头。
    ?蔚宁的身体反应比他的脑神经反应快,双腿一分,扎了一个结实的马步,一蹦三尺远。
    贺宴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贺宴眼中的那一丝光芒迅速散去,失落又无力的表情看得人心尖发颤,蔚宁顿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大了,踌躇了一下,又靠近贺宴,一把握住他的手。
    “贺队,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身体有它自己的想法。”
    贺宴一脸的失望表情,往回缩手。这次蔚宁没有放手。
    贺宴的手心很烫,不知是两人的手相互摩擦产生的热能,还是贺宴本身在发烧。
    “贺队,你很烧。”蔚宁担心道。
    陆辰希的声音传来:“小阿宁,骚得是你吧?你能不能离贺队远点?”
    “真的啊,贺队好像在发烧。”这下,轮到蔚宁伸手去摸贺宴的额头。
    三名队员纷纷从机位上站起来,围在贺宴身旁。
    他们不敢碰贺宴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蔚宁在贺宴脸上、脖子上摸来摸去。
    蔚宁摸了一会儿,疑惑地问队友:“你们眼冒绿光瞪着我干嘛?去拿温度计和热毛巾啊!”
    三人愣了一下,分头行动。
    很快,温度计,热毛巾,温开水全部到位。
    蔚宁非常熟练又温柔地为贺宴物理降温,陆辰希准备给队医打电话,贺宴却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继续训练。”
    蔚宁举起温度计看了看,39°8,“还训什么练,赶紧找医生啊。”
    贺宴严肃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贺宴的语气不容置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
    蔚宁咬了咬牙,僭越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是我们的天,你要塌了,我们这群小崽子可怎么办?别逼逼,叫队医或者打120,你选一个。”
    贺宴双眉拧紧,敢叫他别逼逼的人,蔚宁可是第一个。
    “发什么呆?快选。”蔚宁的语气特别强硬。
    贺宴微微叹息:“给队医打电话。”
    毛小贝点头,走到一旁打电话。
    陆辰希竖起大拇指,戳了戳蔚宁的大腿,意思是:小子,你的狗胆子真大。
    蔚宁没搭理陆辰希的小动作,什么时候可以皮,蔚宁还是分得清。
    蔚宁把温水送到贺宴唇边,嘴里还在碎碎念:“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怎么不说呢?高烧接近40°,你以为自己的个熔炉,硬撑过去就完事儿了?这么大的人,一点不懂得照顾自己……”
    蔚宁充满关心的责备,让贺宴心里很暖:“我……”
    “你生病了,就该休息,发烧不是闹着玩儿的,训练什么时候都可以,差这一晚上吗?”
    “你……”
    “我知道我自己以下犯上了,等你病好了,怎么罚我都可以,但现在你要听我的。”蔚宁说完,又对陆辰希他们说,“你们啊,就知道闷头训练,看贺队现在这样,我估计你们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贺队。”
    贺宴微微摇头,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嘴角隐隐上扬。
    蔚宁的话,说得其他三名队友抬不起头来。
    的确,从来是贺宴像家长一样关心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习惯了,并且觉得贺宴是擎天柱一般的存在,风雨无惧,百毒不侵,只要用成绩回报贺宴就可以了,贺宴的私人事情他们没有过多关注,也不敢过多关注。
    陆辰希半蹲下来,内疚又自责地对贺宴说:“贺队,对不起,我很关心你的,只是关心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