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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念殊:“……”
我一点也不想尝一尝。
他抬头看了陆行一眼,抿着嘴,看起来怯生生的。
“过来。”陆行对他招手。
杨念殊不情不愿地挪过去,手上被强塞了一个马克杯,杯身很热,有点润湿,应该是陆行手上的汗。
“喝吧。”陆行把手放到杯子下面,往上抬了抬。
杨念殊:“……”
这是你喝过的,里面还有你的口水。
山区失学少年也是爱干净的好不好?
杨念殊双手捧着杯子,把鼻子凑到杯沿边嗅嗅。
“闻起来……有点苦。”
“怕苦?”陆行挑眉,嘴角噙着笑。
杨念殊点头,把杯子推还回去。
可不可以不喝?
“这个是速溶咖啡,奶和糖很多,刚开始有点苦,后面会有回甜的感觉。”陆行不接,笑着看着他,“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才苦。”
在陆行期盼的目光下,杨念殊抱着杯子,抿了一滴滴。
“怎么样?”陆行笑着追问,“好喝吗?”
“苦。”杨念殊嘴角下弯,摇头,“没有回甜的感觉。”
喝了一口,也算是交差了,杨念殊把杯子还回去,坚决不喝了。
陆行接过杯子,心想,生活中的苦太多了,年猪不喜欢吃苦味的东西。
四人静静地坐着,等待流星雨。杨念殊陪着陆老板仰了半天头,脖子有点酸。
山顶信号不好,高兴和耿直在玩单机游戏。
“唉,你别摸我。”高兴双手端着手机,用脚踹了一下耿直。
耿直在玩马里奥,红帽子的小人正在对付喷火龙,马上就要救出公主了,他没反应过来,坐着没动。
“叫你别摸!”高兴又给他一脚。
耿直嘴里叼着烟,像看傻子一样睨了高兴一眼,“你是不是想omega想疯了?我拿什么摸你?”
高兴抬眼一看,发现耿直双手拿着手机玩得正嗨,根本不可能碰他。
陆行和年猪坐在另一边,离他们有点远。
“啊——”高兴猛地跳起来,吓了个半死,“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啊——”
边跳边抖,从裤脚里抖出一条小蛇。
“啊啊啊啊——我的妈妈呀——”
高兴全身发麻,双臂抱着全身摸了个遍。
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到,才放心下来,蹦跳着半挂在耿直身上。
耿直也吓得不轻,不过比高兴好一点。
两人嗷嗷叫着,两个个子超过一米八的alpha抱成团。
陆行身体一凛,皱着眉,一把拉住杨念殊,把他挡在身后。
“行哥,我不怕。”
杨念殊拿了根树枝,上前一步,轻松一盘,把蛇绕了一圈,叉到树枝上,冲两人喊道,“别怕,这是菜花蛇,没毒。”
“卧槽,没毒也是蛇啊,年猪,你拿远点。”
耿直把高兴从身上扯下来扔在地上。
高兴心里发毛,往陆行身上扑,陆行侧身一躲,高兴扑了个空。
“还是不是alpha?”陆行挑眉,嗤笑一声。
“alpha怎么啦,alpha就不能怕蛇了?”高兴看了眼杨念殊手上的蛇,又看了看陆行,最后,还是怂着背贴到耿直身上,“老耿,我知道你也怕,我保护你。”
“你要不要脸?”
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中,杨念殊从容不迫地拿着带蛇的树枝,扔到一旁的树林里。
“年猪,你好厉害啊。”高兴这声赞叹是发自内心。
他从小就怕软体动物,别说蛇就在面前,一旦想起心里都是毛毛的。
“年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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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兴竖起大拇指,“真·alpha!”
杨念殊:“……”
把蛇扔了之后,杨念殊怕还会有蛇过来,拿着树枝在营地附近走了两圈,打草惊蛇,又洒了一圈驱虫药。
干完这些,杨念殊起身拿着盆,到溪边打水洗脸。
溪水全部是从山上流下的雪水,有点沁。
杨念殊爱干净,准备洗洗早点睡了。
英仙座的流星雨每年都有,他看过好几次了,他也不想再和陆行他们说话了。
感觉有点累,说得越多,误会越多。
世界那么大,他们也只是偶然来康县的旅行者,明天分别之后,说不定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陆行要资助他这话,他也只当是个玩笑,再说了他根本不需要别人资助。
只盼着明天好好把老板们送下山。
以后还是给张哥说清楚,让他别吹得太过头,虽然他没有骗人,但是隐瞒、让别人误会也不太好。
杨念殊洗完脸回到营地,钻进帐篷准备睡觉。
他举着露营灯,刚跨了一只脚进去,一只碗口大的蜘蛛悬着蛛丝,忽然掉在面前,还在动。
再往前一厘米,蜘蛛就蹭着鼻子了。
杨念殊身体一紧,自己都听到牙齿“咯噔”打架的声音。
他猛地一转身,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双手下意识地把对方抱紧。
“年猪,怎么了?”陆行一愣,双手举起,想把他推开,手放下的时候,转了个弯,像对待刚出生的小猫,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杨念殊很瘦,后背的蝴蝶骨凸出来,弯成很漂亮的背部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