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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也算是顾凌的小伙伴,心里也十分担忧。
    顾婆子看了看他们,又扫了眼梅氏,干脆讲道:“这样,梅姑你和小晚在客栈等我们,我们三个去就行。”
    这么多人跟着去也没多大用处,何况梅氏和沈晚走了一上午腿脚早就受不住了,两人也不逞强,选择留在原处。
    顾婆子立即带着顾乔两人往考棚的方向去追顾旆。
    路上,梅执勇忍不住问顾乔:“表妹,顾凌还真的当兵去了啊?他就不怕死吗?”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道,“他真是敢想敢干。”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行吗?”顾乔心中烦躁不已。
    “我是你表哥,怎么你训我好像训你表弟似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梅执勇抗议。
    顾乔斜睨了他一眼。
    她这具身体的年龄确实小,可她灵魂都二十好几了,所以还真没怎么注意到这个问题。
    梅执勇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心急,撇了撇嘴,不再出声。
    三人疾步前行,很快赶到了考棚附近,远远地就瞧见顾旆被考棚门口的衙役推开。
    “赶紧走啊,考棚重地,不得喧哗!”衙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怎么回事?”顾婆子连忙赶上前去问道。
    她放眼望去,前两天招兵那里空无一人,桌子那些也都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地。
    而眼下这片空地已经被衙役们围了起来,这些衙役隔着一定的距离在周围警戒,分明就是在维护考棚的纪律。
    “怎么又来人了,都赶紧走啊,快走!”衙役又在赶人。
    顾旆这才随着顾婆子他们走到了一旁。
    “怎么样?问到什么了?我瞧见人都没有了。”顾婆子连忙讲道。
    顾旆摇了摇头,“刚才问过衙役了,说是昨天就招兵结束了,新兵昨晚在城外十里亭集合,今天一大早大军就开拔离开随州城了。”
    “什么?走了?”梅执勇大吃一惊。
    顾乔连忙问道:“那能查到新兵名单吗?”
    “我正要问,那衙役只说不知道,就把我给轰出来了。”顾旆有些丧气。
    梅执勇却讲道:“汝陵城里那些来招兵的就是老兵,我和城中有个当兵的闲聊过,他们这次好像是要去西北,咱们走西城门,没准能追上呢?”
    “追什么,得先确定人在不在里面啊?不然白追。”顾乔拧眉。
    梅执勇却道:“新兵名单自然被老兵拿着,你不去追,又去哪里看名单?”
    两人都不知晓大熙朝的军营是个什么情况,征兵又是个什么情况,全凭自己一通瞎猜。
    只是这话却提醒了顾婆子,她立即看向顾旆,然后讲道:“旆侄儿,你可还记得你们家救下的那位孔大。”
    “记得,怎么了?”顾旆不解。
    顾婆子径直讲道:“他就是威名赫赫的上将军孔威。”
    “什么?”
    “这事没准可以找他!他如今就住在知府府上,没准我们可以找他帮忙。”顾婆子建议。
    “对对对!”顾乔连忙点头。
    梅执勇却忍不住泼冷水,“大军都走了,大将军还能在城里吗?”
    “你别说话!”顾乔斜了他一眼。
    梅执勇立即抿紧了嘴巴,却睁着眼睛盯着她。
    “不管了,总要去试试。”顾婆子讲道。
    顾旆立即转身去询问知府的宅子在哪里,那衙役以为他要去堵知府大人,哪里肯告诉他,又将他给轰了出来。
    “旆侄儿,咱们去街面上问,那些个店铺掌柜,总有知晓的,走。”顾婆子当机立断。
    几人又去了街上,果然问到了路。
    只是等赶到知府家后,那紧闭的大宅门,却将他们拦在了外面。
    这可不比农村,吆喝一声就能听见响。
    看着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再想到先前几次被衙役轰赶的场景,顾旆顿时犯了难。
    “这怎么办?”
    顾婆子却对梅执勇讲道:“执勇,去敲门。”
    “哎!”梅执勇是个胆大的,立即走上台阶,踮起脚伸手拉起了大门上的铜铺首,然后叩响了门。
    听到敲门的声音,旁边的侧门打开,一个青壮的仆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是个小孩,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个小屁孩,乱敲什么门?快走!”
    顾婆子连忙疾步走上前去,将怀里的木牌掏了出来,递了出去,讲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寻孔将军的,麻烦你帮忙传个话,这是信物。”
    门房早就得了令,看到这方令牌,又想起前两日的命令,态度立即客气几分,说道:“老人家,麻烦稍等,我这就去替您通禀。”
    说着,那仆人又重新掩上侧门。
    顾旆瞧见这一幕,有些惊奇,不免瞧向顾婆子。
    想到族老一家也对孔威有救命之恩,顾婆子也不做隐瞒,立即将前两日他们在街上遇到孔威,孔威将令牌给她的事情说了。
    听闻此事,顾旆心绪激荡,立即拱手对顾婆子讲道:“如此贵重的令牌,大伯母如今却为我家用了,大伯母恩重如山,我顾旆一家定然铭记于心!”
    “找人最重要,再说小凌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顾婆子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她家或许永远用不上这令牌,而这令牌用于此处恰到好处,或许这就是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