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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乔也偷偷跟在人群后观礼去了。
    只见梅执恕和沈晚两人各自牵着红绸的一头,然后拜天地、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就在对拜的时候,两人的脑袋还磕一块儿去了,顿时惹得众人大笑。
    而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围观的宾客立即让出了路,新郎这才亲自将新娘子送到了新房里去。
    不单单是梅执恕的房间,整个梅家院子都张灯结彩,到处绑着红绸、贴着红喜字。
    顾乔瞅见众人都恭喜梅涣青他们去了,又瞅见沈晚的房门已经关上,顿时抿了抿唇,四处张望。
    有人从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顾乔转身,却并未看见人,立即往相反的方向一转,然后就瞧见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小西!”顾乔立即指着他喊道,随后惊讶不已,“天呐,你这一年都吃了什么,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都比我高出一个头了!”
    “巧儿姐,你一眼就认出我了?松哥,瞧见没,我就说巧儿姐肯定能认出我的。”顾学西立即扭头冲顾松说道。
    “走走走,我们寻个僻静的地方叙旧去!”瞧见故人,顾乔开心不已,立即喊道。
    只是三人刚走到院门口,陆少祈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顾巧儿!”喊话间,陆少祈已经迈着长腿走到她身旁,然后说道,“这满屋子我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你竟然想扔下我就走?”
    他的语气还有些受伤。
    顾乔无语,随后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慢待了我们陆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村好友顾学西,他念书可厉害了;小西,这是随州城望江楼的东家,陆少。”
    有了顾乔介绍,两人立即执手见礼。
    “行了,既然都认识了,咱们走吧,寻个僻静温暖的地方说话去。”
    “我瞧着别的院子都住了人,天然居那边也在忙着宴席,若是几位不嫌弃,就去我的院子吧。”陆少祈邀请道。
    “对哦,怎么把你的院子忘了,还有火墙!可以!”
    顾学西瞧见顾乔那不客气的模样,便知道两人关系定然极好。
    “你们怎么走了?还有我呢!”梅执勇立即凑上前来。
    “你不得忙着招呼亲戚?”顾松问道。
    梅执勇立即看向与他一同走上前来的沈昭,讲道:“我可不敢招呼,一个个拉着我,问我可有中意的姑娘,我感觉我快被生吞活剥了,是不是,昭哥?”
    “看来你义兄也颇受欢迎。”陆少祈适时地对顾乔讲道。
    “那可不,我的这些兄长,个个都是香饽饽。你想不想当香饽饽,要不我去随州城找冰人给你说亲?我猜那些个媒人定都愿意接你的单,毕竟你可是随州城里年轻人里最有钱的,有钱人里最年轻的。”
    陆少祈立即色变,“别,我现在挺好。”
    “那就请元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陆少祈立即压低了声音讲道:“你就护着吧!”
    “我乐意。”顾乔扬眉。
    顾学西瞧见两人窃窃私语,便小声地朝旁边的顾松说道:“巧儿姐和这陆少,关系可真好。”
    顾松点头:“陆少与巧儿颇为投契,两人当是知己。”
    顾学西这才点了点头。
    梅执勇搂住他的肩膀,偏头问道:“小西,琢磨什么呢?”
    “我就是有些惊讶而已。”
    梅执勇挑眉,随即讲道:“表妹这样的性子,不该很正常?”
    “也是。”顾学西立即笑了起来。
    一行人很快来到陆少祈的院子,陆少祈请了他们到偏厅坐着,还让苍老生了火盆,又烧了火墙。
    半个时辰不到,屋子里就暖和起来。
    顾学西摸了摸发烫的墙壁,有些惊讶,“原来书中的火墙竟是这个样子。”
    “我打小身体不好,畏寒,所以便命工匠仿了北方的屋子修了这院子。并在偏厅和卧房都砌了火墙。”陆少祈说道。
    苍老又给大家上了瓜子和零嘴,陆少祈是生意人,本来就惯会说话,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应对而已。
    再加上顾乔在中间穿针引线,很快,大家便其乐融融地聊起天来。
    旧友重逢,无非是聊近况、忆当初。
    顾乔这才得知,罗洪瘫痪在床后,沈氏和罗小胖一直在照顾他,但他性情暴戾,又加上大小便失禁,总觉得沈氏在嫌弃甚至嘲笑他,便是瘫痪了,也时常扔东西或者发脾气。
    沈氏忍无可忍,竟然去汝陵城买了巴豆,给他煮了一大碗。
    沈氏并没有杀人的心,更不具备杀人的胆,她只是想让罗洪拉肚子,然后丢下他两日不管,恶心他一番,谁知道巴豆的量没把控好,罗洪整个人拉虚脱了不说,还有巴豆中毒的症状,没两日竟然去了。
    沈氏这才惊觉自己杀了人,顿时害怕不已,竟上吊寻死了。
    “啊?那罗小胖呢?”顾乔吃惊不已,又道,“这是多久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吧,如今罗家只剩下罗小胖一人,他把爹娘葬了后,竟将房屋和田产那些一道卖了,然后离开了罗家村。”顾学西回道。
    “那他上哪儿去了?”
    “听说他是要去找顾晓,又有人说他只是无法接受他母亲杀死了父亲的事实,想要逃离。总之众说纷纭,大家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