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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刘蓉有恩怨,你惩罚她,可以!
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你知不知道,刘蓉若是丢了名声,那我们这些未出嫁的姐妹,全都得被连累,严重的,还得全都去死,你知不知道?”
刘芙却发疯似的对刘芳吼着:“是,我知道。我就是故意的!
我恨!
我恨刘蓉,我恨父亲,我也恨你们!所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过得那么痛苦?
所嫁非人也就罢了,可他却为了能够娶她而一次一次地毁了我!
让我一世都是刘家的耻辱!
因为我,我的妹妹们,要么远嫁,要么为妾,这些都算了。
可最后呢,我的孩子,死了,我的丈夫还要杀了我为她挪位置?!
哈哈哈……我就是个笑话,笑话啊!
最后,他一句话,说我疯了,把我关起来,活活把我关到死!
那时候,我亲爱的妹妹——
你们在哪儿呢?
在哪儿?!!”
刘芳默然无言地看着刘芙,她的脸上是绝望,是疯狂,也是悲凉。
眼泪糊在她精美的妆容上,
弄得她脸上花得跟猫一样。
刘芳叹了口气道:“你等刘蓉出嫁了再跟她斗吧。现在,你得消停,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各人有各人的无奈。
她不清楚刘芙的前世,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她是不会任由她乱搞,把自己的任务给弄砸的。
刘芙默然,过了好一会,她才闭了闭眼,道:“好,我答应你。”
刘芳道:“一会小紫会送你回去的,你放心。”
刘芙睁开眼看着她,“真没想到,七妹一直深藏不露,是我轻看了。”
刘芳没理她,起身就准备走,刘芙却开口道:“七妹,你是不是该给我解药?”
刘芳低头看她,微微一笑,道:“长姐,什么解药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刚才给你吃的是姜糖,专门驱寒的。”
刘芙:……
她想杀了她!丫的!
刘芳笑笑,毫不在意她那杀死人的目光,转身就悠悠然地走了。
刘芙看着她走远,转回眼珠,看着房顶的横梁,心头充满了酸涩:她只是想这辈子过得幸福,只是想把她前世所受的伤害都还给那些人而已。
她没想过要伤害其他人。
但她之前真的陷入魔障了,只想着发泄前世的怨愤,却忘了,那样的她,与前世那些伤害她的人,又有何区别呢?
这个七妹,还真是厉害啊!呵。
…………
刘芳溜达达地回到了宴席上,刘芜看了她的衣服一眼,奇怪地问道,“七妹,你怎么没更衣啊?”
刘芳:……
真是的,竟然忘了。
她笑笑道,“一会就回去了,我就没换了。”
刘芜皱着眉头看她,实在忍不住,拿了一块手帕递给她,道:“那你遮住,别让人看到。”
刘芳:……
是不要让你看到吧,洁癖症姐姐。
她拿过帕子,乖乖地遮住了衣裙上的茶渍。
刘芜这才松开眉头笑了,摸了摸刘芳的头,道:“七妹真乖。”
刘芳:呵呵。
她看着刘芜天真的笑容,也笑了:这样真好!
不是吗?
…………
自那次宴会之后,刘芙确实是彻底消停了,日子也恢复了平静。
只是四月的时候,三皇子的正妃却急病去世,让刘芳皱起了眉头。
她问
小蓝:“这件事与刘芙有没有关?”
小蓝摇头道,“姑娘,此事确实与大姑娘无关,而且,三皇子妃的确是自幼体弱,天生就有心悸的毛病。”
言下之意就是,三皇子妃确实是急病去世的,并无内情。
刘芳这才松口气:看来,这事真是巧合而已。
到了八月,刘蓉参加选秀,被赐婚给三皇子,为正妃。
刘芳却是挑挑眉,呵,还真是有缘呢。那天在梁亲王府的人,都凑一块去了。
罢了,这些,她也管不了。只要刘芙别再乱搞,她管她怎么作呢。
年底,刘蓉出嫁,振威侯府是彻底平静下来了。
就连刘艾都长长地松了口气道:“总算她们都出嫁了!”
这下,府里是真的安宁了。
至于那些男孩子们的争斗啥的,呵,刘芳才不管呢。
——也就侯夫人跟王姨娘紧紧盯着这个侯爵位置,别的人,可都没想这么多。
与其一辈子困在侯府,还不如自己出去创一番天地,这就是方姨娘抚养的五爷的想法。
当然,赵姨娘的儿子,也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跑去画画了,对侯府的爵位毫无兴趣,甚至还嫌弃:太麻烦了!
所以,整个振威侯府,也就平日里侯夫人跟王姨娘斗一斗,世子跟三爷争一争,就连二爷——侯夫人的嫡次子,都对这个没兴趣。
更别说王姨娘的次子,庶出的四爷,也一样对爵位没兴趣——他更喜欢做木工,木雕啥的。
就这样,刘芳悠悠闲闲地继续生活,日子也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又过了四年,这一年,刘芳十三岁。
…………
又是一年三月,京都各个府邸再次举行各种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