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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没有生活这么一个蠢货!
    满脑子都是男色,根本就看不清情势,也不明白自己生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什么面目,只一个劲地傻乎乎地只关心她自己。
    杨氏真是越想就越恼火!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等到冬嬷嬷走过来了,她才睁开眼睛问到,“两个姑娘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完了?”
    “是,太太。都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就装车。”
    杨氏点点头,“嗯。”
    她们一共有两辆马车,一辆运行李,一辆就
    是杨氏三人平时出行坐的。
    杨氏吩咐冬嬷嬷带着人去请护院,然后才带着刘若,刘芳姐妹俩上车,向着外城的刘家而去。
    …………
    侯府正院
    张氏正坐在花厅内沉着脸想着怎么让杨氏屈服,却没想到仆从过来禀报说,杨氏她们已经搬走了。
    张氏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狰狞地看着回禀的仆从,“你说什么?!”
    仆从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回夫人,七姑奶奶已经带着两位表姑娘走了。”
    张氏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沉声道,“谁让她们走的?啊!”
    仆从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道,“七姑奶奶身边的冬嬷嬷说,七姑奶奶已经跟夫人说好了,今日离府,所以就把西偏院的钥匙交给了奴婢。”
    张氏一挥手,把椅子旁的案几上的茶盏给打落在地,“啪”的一声,精美的骨瓷茶盏就这么摔得粉碎。
    吓得那回禀的仆从身子都是一抖,低着头不敢吭声。
    张氏知道杨氏性子刚烈,可是她没想到,对方的性子会如此刚烈,说走就走,不对,是连说都不带说一声的,她就敢带着两个女儿走了。
    真是气死她了!
    这些蠢货!连个人都看不住!
    …………
    杨氏当然是敢走,她知道张氏会很生气很生气,那就对了,不过张氏是绝不敢对外说,她们为什么会走,所以,她最后只能是咬牙咽下这口闷气。
    杨氏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闭目养神,刘芳,刘若就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
    刘若看着杨氏,欲言又止,刘芳则安安静静地垂眸不语。
    从皇城一路向外城南边的宅院,走了整整一个时辰。
    马车直接从正门进入,到了二门前才停下,杨氏和刘若两人一起下车,缓步走进正院,然后杨氏就让人带着她们姐妹俩去正院后头的左右跨院,也就是她们自己日后要居住的地方看了看。
    其实,刘家的宅子,杨氏一直都有维护,所以,她们身边不多的仆从先一步过来布置,不过一会就将正房跨院都全部布置好了,立马歇息都可以。
    刘芳看了自己居住的西跨院,院子不大,就正房三间带两个耳房,东西厢房各一间,中间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花
    圃,墙边还种着一排青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不错。
    她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自己家住的宽敞。
    在侯府,她们是一家子分一个院子,难免有点挤,现在好了,她们终于可以一人一个院落。
    杨氏进了正房内室换了舒服的常服,坐在内室里靠着榻上的软枕,揉着额头,等着冬嬷嬷回来。
    等得杨氏都昏昏欲睡,差点睡着了,冬嬷嬷才回来。
    “太太,奴婢到京都名声最大的镖局请了二十个护院,据说这家镖局是当今陛下的嫡亲弟弟洛亲王府开设的。”
    杨氏睁开眼,点点头,手搭在软枕上,淡淡道,“就说我病了,偶感风寒,这段时间,两位姑娘都要在家侍疾,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冬嬷嬷恭敬地行了一礼应下,“是,太太。”
    说罢,她就直接退下了。
    杨氏眼光沉沉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神色冷淡。
    张氏,你想斗?那就来吧!
    …………
    张氏等锦安侯回府后,就急忙带着人去了前院堵他。
    要是不赶紧把人堵住,恐怕一转头他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侯爷,您知道七妹妹搬走了吗?”
    锦安侯点点头,“嗯,知道了。冬嬷嬷过来找我说过,七妹是患了肺病,突然就咯血了,她担心传染给我们,就急急忙忙地带着孩子就回家住了。”
    说着,锦安侯还摆摆手道,“你不用担心她,她自幼就性情坚强,不会有事的。”
    张氏:……
    好啊!杨七娘,果然好手段!
    竟然提前就跟锦安侯说了?
    她知道,自己私底下怎么折腾是一回事,摆在明面上,让锦安侯知道了,又是另一回事。
    张氏看锦安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好转身就走了。
    她快步走回正院,路上碰到了杨昭,她顿时上前抓住杨昭的手,不待她反应就直接拉着她进了正院。
    杨昭皱着眉头看着张氏,等进了花厅,她手一用力,就挣开了张氏的手,她揉了揉被张氏抓红了的手腕,抿唇没有说话。
    张氏挥手让仆从都退下,整个花厅里只剩下她和杨昭了,她才着急地抓住杨昭的手道,“怎么办?昭儿,你姑姑她带着刘若跑了,她们竟然跑了!”
    杨昭眉头
    紧锁,看着眼前仿佛要疯掉一样的张氏,一脸不解,神色淡然地道,“母亲。姑姑走就走了,有什么要紧的?您为何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