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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觉得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为何裴氏如此,常氏也是如此?
刘芳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可不管她担心与否,下一个要侍寝的人就是她了。好在,还有几天的时间,并不是立马就要侍寝了。
后宫里的事情,对于晋宣帝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别说他并不在乎那些嫔妃们的想法,就算他有体谅别人的念头,也不会放在男女之情之上。
再者,他是什么人?晋朝的皇帝,先帝唯一的皇子,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过为别人着想的可能,他能够将天下放在心上,将百姓放在心上就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研究所谓的男女之情,谈情说爱?
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不管是裴氏也好,常氏也罢,对于他,都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差别其实是她们背后的家族,所代表的朝堂势力,并不是她们个人。
不管她们长得美还是丑,对于晋宣帝都没有多大的关隘。当然,作为一国之君,他的嫔妃也不可能真的是丑八怪就是了。
他依旧专心于政事之中,又忙了五天时间,五月二十的这一天,便是刘芳的侍寝时间。
这一天傍晚,早有准备的刘芳那是吃得饱饱的,然后等着司寝嬷嬷过来,确定了她的小日子已经过去了,身上也彻底干净了,女医还把脉确定她现在的身体非常健康。
一系列的步骤下来,才是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正式的宫装,梳好发髻,戴好她可以佩戴的首饰,这才穿上披风,上了马车,去了乾元宫。
之所以要全套装备这么穿戴,其实是为了回来的时候,可以有衣服换,有首饰戴,保持她的体面。
毕竟侍寝时的穿戴是不一样的,而且,刘芳侍寝的时候,不能带着墨书,墨雪两人一起去,只有司寝局的嬷嬷们跟着。
到了乾元宫,她下了车,从偏门走进去,一直走到配殿,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一个侍监。
这就是晋朝的规矩,后宫嫔妃,能不见男人就不见男人,哪怕是宫中当差的侍监们也是如此。日常出行,赶车的都是宫中的粗使宫女,并不是侍监。
这个专门侍寝用的配殿其实就是在乾元宫后头,中
间隔着庑廊,广场,花园,在正经的寝殿旁边,相当于厢房的存在。当然,乾元宫的配殿还是不一样的,里面非常宽敞不说,还开了门,可以直接通往浴池,寝殿,暖阁等地方。
刘芳一进配殿,就有宫女过来伺候她去浴池沐浴更衣,当她光溜溜地穿上了那一身薄纱衣裙时,顿时明白了裴氏,常氏的异样从何而来。
这样的衣服,对于她们这样的贵族女子而言,就像侮辱了她们一般,也难怪她们侍寝后会脸色不好看了。
不过,刘芳倒是接受良好,除了里面啥也没穿,有些羞耻以外,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这身衣裙也不是只有一层的,而是好几层,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这大概是古人的含蓄诱惑?
不管如何,刘芳换了衣服擦干了头发,只用发带,松松地绑着长发,长发虽然编成了辫子,但刘芳知道,只要一扯发带,头发就会立马披散开来,这样的小心思,其实女人都清楚。
刘芳坐在床榻上,听着侍寝嬷嬷最后地叮嘱,脑子里想的都是:古人还真是会玩儿,整得多么正经,实际上都是隐形的诱惑。
可是她也有些不懂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晋宣帝就好这一口?
刘芳:……
一想到这是晋宣帝自己的古怪癖好,她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473章 庶妃记16
今日成国公府的七爷卓明睿进宫来跟晋宣帝告状,说的是刚进京述职的西北凉城的将军之子,跟他在花楼争抢花魁的事情。
自然,堂堂成国公七爷卓明睿是没有吃亏的,反而还趁机打残了那位凉城将军之子。
只是,这都是表面的话,真实的场景却是——
卓明睿坐在晋宣帝对面,恭谨地禀告道,“这罗方交给臣一份名册,都是暗中在与西北外的金国交易之人,其中,还牵扯了朝中不少的大臣。在臣与罗方争执的过程中,镇南侯府的世子曾出面来阻止,甚至还跟臣动手了。臣看了罗方的脸色,似乎格外忌惮这位……”
晋宣帝静静地听着,等卓明睿说完了,他才沉声道,“那依你看,镇南侯是否参与了此事?”
卓明睿皱眉,“臣也纳闷呢。按说,罗方交给臣的名单上是没有这镇南侯府什么事儿的,可臣看着,这镇南侯世子也太紧张了,他怎么就那么怕罗方出事?”
晋宣帝淡淡一笑,眼光微冷,“那就让他再紧张紧张,你明天去镇南侯府试探试探。”
卓明睿恭谨应下,“喏。”
晋宣帝拿起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上,淡淡地道,“朕倒是想看看,这个朝堂的真面目到底是如何模样。”
卓明睿打了个寒蝉,低着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暗自替镇南侯府默哀:让你们折腾什么不好,非要找死撞到这一位主子的手上,还真是不知死活呢。
若镇南侯无事便罢了,若真的牵扯进这件案子上,再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也没用。这一位,可不是先帝,没那么多的温情脉脉,和风细雨。
“天色不早了,臣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