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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沉水。宋凌霄说道。
陈燧笑了一下。
宋凌霄脸上微微发热,诶,有什么不对吗,喜欢不就是这么用的吗?喜欢人,喜欢动物,喜欢护国寺经书纸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不过,沉水这个名字,真的和陈燧像到爆,不念一下还不知道,如果平翘舌不分,那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我也喜欢沉水。
我也喜欢陈燧。
好像没什么不同!
这是物似主人名么!
喜欢就要说出来,说出来它才会知道,是不是,沉水?陈燧心情愉快地拍了拍沉水的脖子和前腿之间那块肌肉,沉水果然快乐地打起响鼻。
真是其乐融融的画面啊那么问题来了,如何上马?
宋凌霄还记得自己试图爬上他家那匹大黑马的时候,几次都差点摔下来,迫不得已才换了小黑马。
沉水虽然看起来比他家的大黑马温顺一些,可是,就个头来说,一点不见矮的,宋凌霄心中发虚,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爬上这么高一堵墙,如果说连马背都爬不上去,岂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不行,为了广大书坊界的同仁!为了广大作者的幸福!他必须爬上眼前这匹马!
宋凌霄搓了搓手,大义凛然地走向沉水。
手抓住马鞍这儿,脚踩进来,陈燧帮着他摆好上马的姿势,好了,用劲儿往上爬,别怕,沉水不会动,你尽管用劲儿。
沉水真的是比一般的马儿通人性多了,宋凌霄往上爬的时候,它一点都没有躲闪,给宋凌霄带来了极大鼓舞,在陈燧的连推带扛之下,宋凌霄成功地爬到了沉水峰的山顶,他顿时感觉自己有种一览众山小的伟人感。
一人一马的信任就在这一个上马的动作之中初步建立起来。
陈燧一踩脚蹬,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坐到了宋凌霄身后。
宋凌霄听见陈燧的喘气声,就喷在自己耳朵边上,接着,陈燧的手臂绕过他,拉住了缰绳。
这个动作,不知为何,比刚才抱着哭的时候还要亲密而且,刚才抱着哭的时候,宋凌霄脑子里只想着和他爹吵架的事儿,这会儿却完全不同了。
他立刻挺直了后背,尽量不和陈燧贴在一起。
你坐那么高干什么,我都看不见路了。陈燧一边喘一边说。
那你、你别喘了行不行,还没出发呢。宋凌霄抗议道。
陈燧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贝壳似的白耳廓,正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红,觉得十分可爱,嘴巴上却不饶人:人不喘气能行吗?那不就憋死了吗?何况我刚才扛着那么重扛着你上马,刚干完体力活,喘口气碍着你了?
陈燧!宋凌霄发现陈燧越来越烦人了,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寡言少语的犀利酷哥呢,现在看来也没比梁庆话少到哪儿去,赶紧走了,别磨叽!
不急着走,我先跟你确认一件事。陈燧说道,你是第一次骑马吗?
不是,我是第二次骑马啦!宋凌霄得意地炫耀。
除了你为了达到增高的目的坐马的那一次,你骑过马么?陈燧特意把坐和骑着重点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就没有骑着走?等等,什么叫为了达到增高的目的?宋凌霄越听越不是味儿。
我出发那一天,看见你了。陈燧笑道。
咦?
那天那么多人,陈燧竟然看见他了?他怎么没注意到?陈燧当时穿着看起来就很重的铠甲,那副样子,还能扭过头,看到两边的情景吗?他以为不行,所以陈燧才一直目不斜视的。
你比别人高一大截,能看不见吗?陈燧想到当时的情景,又低声在宋凌霄耳边笑。
最糟糕的是,俩人贴很近,宋凌霄还能感觉到他笑得胸腔一震一震的。
诶,真麻烦,那你说那次不算的话,我就没有骑过马了。宋凌霄又往前挺了挺身子。
陈燧用手肘把他压回来:那就对了,你的腰太硬,别挺这么直,骑马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比马先动。
比马先动?什么意思?
你先记住,等会儿咱们走起来了,你再慢慢领会。马跑起来的时候,有个上下的幅度,还有个前后的幅度,它不是直上直下,也不是一直往前的,所以你要熟悉它的运动规律,比他先做出调整,你才能顺着它动,而不是和它对抗,懂吗?
我懂!宋凌霄跃跃欲试,没骑过马,也看过电视赛马啊!
好,理论说再多没用,实际感受一下。
陈燧说着,打了个呼哨,手上的缰绳熟练地一摆,小山一般的大黑马便疯狂地动了起来!
妈呀!宋凌霄感觉自己就像骑在牛背上的疯狂斗牛士,他根本不知道这匹黑色野牛会往哪儿甩,也记不住什么前后左右了,他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抱住马脖子,发出了一连串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