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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珠穿越过来之后一直都受村长夫妇照顾,此时哪里好意思收她的钱,忙推辞着不要。
    却被李大娘瞪了一眼道:“你看看你这车上的东西,别提有多寒碜了,就当是大娘借你的,等你有了再给大娘。”
    村长在一边吧嗒地抽着旱烟也跟着劝了一下。
    沈南珠犹豫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实是一穷二白,而方才花钰刚出了十五两银子,估计也没什么钱了。
    她抓着怀里的一串大钱,想了想道:“那好吧,谢谢大娘,等我种田卖粮食到时候会还你的。”
    村长夫妇看着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均一笑置之,如今村里土地那么贫瘠,地里那些粮食能够吃都不错了,哪里还能卖得上钱的。
    李大娘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车都装好了,快去吧,想大娘的时候就来找大娘玩,同个村的,也不远。”
    沈南珠现实中缺少关爱,渴望被爱,穿过来之后沈老太感觉到她不是自己的孙女有了防范之心,如今李大娘对她如此怜爱,顿时让她有些恋恋不舍。
    花钰牵着两头羊站一动不动地在路边,也没有出声催促,任由一老一少做最后的道别。
    第7章
    村长蹲在路边抽完一筒旱烟之后,才站起来出声道:“可以走了,珠儿那边过来也就一炷香的工夫,明天还要回来拿鸡呢,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老两口只提让珠儿过来玩,但却闭口不提要去猴儿岭的花家看一看,想来也是被传言给吓到了。
    就连借的牛车,也是村长自己赶,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是不愿踏入猴儿岭的。
    村长坐在牛车上一挥鞭子,牛车就开始吱吱呀呀地走了起来。
    村长问道:“珠儿,要上来坐吗?”
    沈南珠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和花哥哥一起走路。”
    花钰牵着两头羊跟在后面,对他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置若罔闻,加上全身上下一身的臭味,一张藏在刘海背后的脸也因此变得面无表情。
    好在乡间开阔,凉风阵阵,倒也不至于被熏晕。
    沈南珠一边走一边偷瞄着对方的表情,心中暗暗发笑。
    这位小姐姐是个爱干净的,想来家中也不会养这些牲畜,更不用说还要进猪圈,如今一天下来猪羊摸个遍,此时心中不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路上村长和珠儿一问一答,时间到时很快。
    花钰耳边听着珠儿略带稚嫩的声音,听着有些傻里傻气,但要真说是个傻子,倒也不太像,她也没多想,毕竟以前和沈南珠接触不多。
    约莫二十来分钟的时间,牛车吱吱呀呀就进入猴儿岭,再往山谷里边走,绕过几棵大椿树,眼前一片开阔,十几二十亩的田地就在眼前,可惜长满了荒草,村长看着心中满是惋惜。
    看到眼前花家那几间破烂房子的时候,村长眉头锁得更紧了。
    这房子比沈家的还要烂,这花家小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把日子过成这样。
    要说他穷吗,可今天又能拿出十五两银子,若拿这个银子去修房子,也能起个一间半间的。
    田地也不种,是靠什么过活的,那些银子又怎么攒下来。
    村长肚子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又不好刨根问底,只是挑一些无伤大雅的问:“花家小子,你不种田,那是靠什么吃的?”
    “打猎。”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这么好的田地不种了荒着真是可惜了。”村长一脸惋惜。
    “不会种地。”花钰直白地道。
    村长瞬间也无话了,想当年花家几口接二连三地去,花钰那时候也不过七八岁,这么大的孩子哪里懂得种地。
    村里人都议论纷纷,说她是天煞孤星,把身边所有的人克死,于是人们见到她就避开,生怕被她克到。
    再后来总听说猴儿岭半夜经常出现鬼哭狼嚎之声,村民又开始传起来,说猴儿岭闹鬼。
    这下子花家所在的猴儿岭加上花钰本人就成了村里的忌讳,村民见到花钰就绕道走,更没人敢靠近猴儿岭。
    上次沈南珠机缘巧合之下被花钰带回家,若是换成别人,见到花钰都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去她家。
    牛车往前走了两步就来到院子前面,村长刚要下来,花钰便阻止道:“村长,这猴儿岭可是不祥之地,我就不请您下来喝茶了,改天我和珠儿再去您家登门赔罪吧。”
    村长迟疑了一下,看着东西也不多,摸了摸胡子道:“既然如此我就不下去了,花家小子,东西你自己搬,往后可要好好待珠儿,互相扶持把日子给过好,两个人怎么样也比一个人强。”
    花钰点了点头,却也没应允什么,将东西一件一件地搬下来,先放到院子旁边,待村长摇着牛车走后才将东西搬进屋里。
    屋里原有三间卧室,一个大厅还有厨房。
    其中一间是花钰住的,另外两间常年没有人住,积满了灰尘。
    其中一件敞开着门,只是抬头一看屋顶,好些瓦片裂开了,点点阳光从瓦片缝隙中透进来,射出几十条光影,细细的灰尘在投进来的光线条中漂浮着。
    花钰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头,将沈南珠的被褥提到自己的房间里。
    沈南珠抱着自己的衣服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花钰的房间和上次见到的一样,还算干净,但极其简陋,东西摆放杂乱无章,看起来屋子的主人并不擅长收拾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