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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青瓜下肚,解渴又饱腹,沈南珠顿时干劲十足,扛了几个大筐出来,推着小推车,开始收割蔬菜。
才四分之一块地,每样蔬菜居然都能收获七八筐,比现代实验田的效果要好上N倍。
萝卜和芋头上的叶子也割下来整整齐齐码好放到仓库里,回头拿回去喂猪喂羊均可。
青瓜的叶子变黄了,沈南珠便不再留着,堆在一起等它们干了直接烧成灰做肥料。
加快速度翻完地,把这一块地全种上了芋头。
终于弄完这些活,沈南珠拿来一个箩筐,蔬菜每样挑了三四个放进筐里,芋头多拿了几个个,再抱着一大捆萝卜叶出了空间。
今天忙的时间有点长,从空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沈南珠忙活一个中午累得不行,烧水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花钰还没回来,但肚子已经饿得不行,沈南珠想起今早上买的那块五花肉还有一些食材酱料,顿时干劲十足,赶紧爬起来去弄晚饭。
和熟红薯饭一样,削了半个芋头切成小块放到米饭中一起煮。
把吊在院里水井上面的五花肉拿上来,切好备用。
黄瓜洗净拍断,再把剁碎的辣椒和蒜米撒在上面,淋上一小勺菜籽油,滴上几滴酱汁,手拍黄瓜就做好了。
洗了半棵大白菜,想起大灰也是要吃饭的,又加了几片叶子。
走出门口去望了望,天边晚霞映照着整个山谷,红彤彤的,三两只蜻蜓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花钰的身影还未出现。
沈南珠到猪圈边上看了看,食槽中干干净净,猪仔一见她到来,撅着嘴巴哼哼叫,似乎在催她快给它搞晚饭。
猪圈旁边搭着一个小小的隔间,里面有一个土灶,上面还有口大锅,生着厚厚的锈,想来是花家以前拿来煮猪食用的。
趁着花钰还没有回来,沈南珠扛着大锅回到院里的水井边上,打了几桶水洗洗刷刷,终于把大锅刷干净,虽然还是锈迹斑斑,但至少没有漏水,基本上还能用。
把大铁锅扛回去,提了一捆柴火到小隔间里,生火烧水,将萝卜叶子剁碎,再切开几个红薯丢进锅里,水开了把昨天磨的玉米粉也舀了两大碗捞进去,等玉米粉煮成玉米糊再倒入剁碎的萝卜叶子。
猪食很快煮好,等放凉了才能喂它。
可猪仔似乎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食物,顿时变得烦躁不安,呜哇哇直叫,沈南珠被吵得脑壳疼,给它丢了两个红薯它才稍微安静下来。
天边也只剩一点亮光,终于在山脚下道路尽头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肩头扛着一捆柴火,手上提着东西,犬吠声由远及近。
沈南珠嘴角勾起,直起腰进屋准备炒菜。
手拍黄瓜已经做好,五花肉的量足够两个人吃上一顿,沈南珠没打算和其他菜一起炒,只是在即将出锅的时候撒上盐和酱汁,再加入今早从市集买回来的几段蒜苗和两根切断的辣椒。
纯正的土猪肉在蒜米和辣椒的作用下,被激出香味,让人垂涎三尺,特别是沈南珠这种三月不食肉味的人,一边炒一边吞着口水。
就着锅里五花肉剩下的油,丢了几颗拍碎的蒜米和辣椒,待香气炒出来,再把洗好的大白菜倒进去,添了一把柴火迅速翻炒,蒜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口齿生津。
此时花钰也进了门,大灰被这香味馋得汪汪直叫,跑进厨房围着沈南珠转。
最后一个菜上桌,沈南珠朝着院子里叫到:“花哥哥,吃饭啦。”
再打开锅盖舀饭,差点就沉醉在这扑面而来的芋香味里面。
米饭下面沾点锅巴,沈南珠给每人舀了点小锅巴,再给大灰勺了一碗米饭倒到它的狗盆子里,匀了三分之一的菜给它。
大灰像是饿了几百年一般,待沈南珠弄好它的饭菜,火急火燎地冲上来大快朵颐。
后面进门的花钰也被大灰这不要命的干饭架势给吓到了,但她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尖浓郁的饭菜香味勾得肚子里的馋虫叫嚣,口水充盈口腔。
闻着就很好吃的饭菜。
看着桌上舀好的满满一大碗米饭,花钰终于抛开矜持坐下来,准备开动。
花钰这些年虽然很穷,三餐不继,青黄不接,但在她小的时候,说是锦衣玉食并不为过。
可印象当中的那些珍馐,却不如眼前的三个菜一碗米饭如此诱人。
一口芋头饭,比之前的红薯饭有过之无不及,粉糯弹舌唇齿留香,第二口五花肉,肥瘦相间嚼劲十足,让人欲罢不能,第三口拍黄瓜,清脆爽口使人胃口大开,第四口炒白菜清甜又下饭。
只是家常菜,却已经是这么多年以来最丰盛的一餐,而且好吃到花钰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了。
她嘴巴里嚼着东西,一边抬眼望着对面的小人儿,想起小时候看的画本,话本上有着关于田螺姑娘的故事。
莫非自己也遇上了一位贤惠的田螺姑娘?
只是不光是花钰,就连沈南珠本人,也觉得这顿饭好吃得不像话,她当然知道因为其中很多食材是来自于空间,口感好,有美味加成,而且还富有灵气,能给身体带来很大的益处。
但竟能好吃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样的效果,对于一个热爱美食的人来说,沈南珠越想越觉得自己幸运,万分感恩能够绑定这个系统,不但能够改变自己穿越到这里的命运,还能有幸得到食物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