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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开门——你给我开门——”
花钰下马,用力地捶打着那厚重的大门,查出沉重的咚咚咚声。
后面迟迟不见动静,花钰的拳头浸出了献血,染红了她的整个手掌,但她仍感受不到丝毫痛意,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大门,后退几步,捡起地上二十多斤重的石头,朝大门用力砸了过去。
随着轰的一声,大门被砸开了一个大洞。
“那个王八蛋不想活了,来砸我家大门。”吴德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院传了出来。
“吴德,珠儿在哪里,你把我的珠儿还给我。”花钰双目赤红地朝着大洞嘶吼着。
吴德刚打开门锁,就被花钰一把推开大门,力气之大,差点被撞飞在地上。
吴德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烂事,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本人就长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山一样。
如今被花钰一把撞开,顿时怒不可遏,冲过来就抓住她的领子就想扇她。
花钰虽然瘦,但自小力气就很大,这些年一直在打猎,常年劳作,再加上吃了那么多空间的植物和补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比的,她一把抓住吴德伸过来的手,往后一拧,吴德措手不及,痛得龇牙咧嘴。
花钰一路策马狂奔,在吴德家门口又是砸门大喊的,村子里消息一个传一个,没过多久就围了一堆人上来。
两个人继续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花钰两眼通红似在滴血,手上砸门砸出的血糊了吴德一脸,自己身上也挂了彩,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惨。
李顺夫妇也来了,看着两人身上一片血淋淋的,心头直跳,忙叫人上前把二人拉开。
吴德早就被花钰这不要命的架势给吓到了,花钰拳拳到肉,把他一个健硕的大汉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下身那一处,感觉要裂掉似的,见到有人上来劝架,求之不得,在躲在两个男人的后面不敢探出头。
花钰此时已经打红了眼,陈小树谢远等几人拉都拉不住。
李顺这时走到她面前,冲着她大声道:“阿钰,你冷静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李顺知道,花钰无缘无故不会变成这样,除非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花钰被李顺这么一吼,意识才逐渐回归,殷红的眼睛滴出泪,嘴唇也被要出血,她一字一句地道:“珠儿不见了,被那辆马车上的人给劫走了。”
她嘴中“那辆马车”几个字一说出口,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吴德身上丢。
吴德往时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本就不怕这些村民,可这下一下子惹起整个村子的公愤,被砸得脸上头上血肉模糊只能抱头鼠窜不敢还手。
李大娘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流下眼泪来,如今她一把珠儿当成自己的孙女,这孩子又怀着身孕,被掳了去是凶多吉少,一时怒火攻心,整个人昏厥在地。
众妇人也被吓到了,忙上前掐着人中抢救,整个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李顺顾着两头也气得不行,让村里照看的自己老伴儿,喊几个人架住吴德质问珠儿的下落。
这半年多以来,在村长夫妇还有陈小树谢远等人的刻意缓和之下,猴儿岭已经没有以前那样让人谈之色变,沈南珠一直在细细经营着花家和村里人之间的关系,大家也没之前那么冷漠,关系已经好了很多。
如今听到珠儿被劫走,再想到吴德做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再也忍不住,纷纷上前指责,妇人们甚至朝着他吐着唾沫。
吴德一下子成了全村的公敌,连花钰一个人他都打不过,更不用说村里还有那么多年轻的后生。
石大牛更是一脚踢在他的脊背上,痛得他直不起腰来。
“吴德,你老实说,珠儿是不是被你给掳走的?”李顺黑着一张脸问道。
“村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信你可以进去搜,珠儿不在我这儿。”吴德哭丧着脸道。
话音刚落,村里几个风风火火的妇人还真的直接就进了他的后院去搜人。
花钰知道沈南珠此时已经不在这,瘫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地面。
不要一炷香,妇人们推着四五名女子从后院出来,一个浓妆艳抹,自称是吴德的老婆,另外四个衣服褴褛,身上还有各种不同程度的鞭伤,想来是受了不少的虐待。
看着那四名女子的惨状,其中两个看起来略有痴呆,十分可怜。
村民的恻隐之心顿时被激起,上前对吴德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往时被他瞧不起那些怨气也一并给还给了他。
花钰想起沈南珠至今还下路不明,生怕这群人一下子把吴德打死了,忙挤进人群,抓住吴德,大声质问道:“那辆马车上的人是谁?”
吴德哭丧着脸:“我不知道,我不认得他。”
“那人每个月都回来你家一趟,你敢说你不认得他。”花钰血淋淋的手指掐在吴德的脖子上,配上她一副犹带献血如来自地狱的一副修罗面孔,十分吓人。
吴德捂着头瑟瑟发抖:“我真的不知道,是厉公子介绍给我的客人,他的身份很神秘,只知道他姓段,我一直叫他段老爷,每次来了我带人将他服侍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敢问。”
厉公子!!!!!
花钰脑中轰的一声,震得嗡嗡响。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