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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徐氏的正院,宁娘便带着春晴在院子里闲逛起来。此刻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沈家后院里精心栽种的各色花卉全都开始吐蕊,虽则花还没开盛,但密密匝匝排在一处儿,看着也颇为暖心。
    宁娘看着这缤纷的景致,又闻着淡淡的花香,心头积郁的许久的忧虑也暂时一扫而空,同春晴两个边走边说笑着,只觉得人生也并不是那般的不如意。
    这沈家后院她不是第一回来了,从前自认也是走得极熟的。只是她两年没来,里头的格局到底有了些变化,加上各种栽种的树林乍一看都差不多,一主一仆两个人在园子里绕了半天,不免便有些晕头了。
    春晴拉着宁娘在一处小亭子里坐下来,一面替她搧风一面道:“咱们许是迷路了。小姐在这儿略坐片刻,我去找个小丫鬟来问问路,顺便也替小姐要壶茶来。”
    宁娘确实也有些累了,便笑着挥手让她去了。春晴转身走得没了影儿,宁娘便托着腮兀自在那儿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了悉嗦的脚步声。宁娘只道是春晴回来了,头也没回便笑道:“怎这么快便回来了,可是没替我讨到茶喝?”
    她这话一出,那声音似乎便停了停。宁娘等了等不见春晴回话,正纳闷着儿,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单一壶茶怎够,回头我自让人给你送几碟子点子过来。”
    宁娘一听这声音便愣住了,她迅速转头,便见一个男子颀长的身影落在阳光里,正满面带笑着望着自己。
    ☆、第65章求娶
    展眼近两年未见,他比起从前更显英武了。
    宁娘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盈盈拜了下去:“多日未见四公子,不知近日可好?”
    楚怀冬半眯着眼睛盯着宁娘上下看了又看,嘴角不由浮起了笑意。他们确实已经很久没见了,上一回还是在清如的生辰宴上见的。后来第二日他本想约宁娘见上一面,却让妹妹给搞砸了。自那以后两人再无来往,如今再见真有点恍如隔世的味道。
    宁娘出落得比从前愈加清丽了,她个子高了许多,眉眼也更舒展了,人已渐脱稚气,变得成熟起来。刚才看她行礼的身形,曼妙而富有姿态,楚怀冬一时竟有些看晕了。
    他一向自认是正人君子,于美色一事并不十分看重。但或许宁娘一开始便在他心里落下了极重的份量,以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格外对他的眼,无论怎么看都是美的。
    他脸上带着浅笑,上前一步回礼道:“在下一切安好,不知陆姑娘近来可好?”
    “小女子一切都好,劳四公子挂念。”宁娘这般与他客套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昨日晚间莲娘曾说过,似乎是有人为了见她,才特意安排她来舅母家小住。当时两人把话题岔到了萍娘身上,聊了大半晚上,她也就没再想起来那番话。如今在此处撞见楚怀冬,宁娘自然而然就把那话中的人联想到了他身上。
    想到此处她不由抬头,略带疑惑地望着楚怀冬。对方见她如此神情,不由打趣道:“为何一脸迷惑,是否多日不见见我变得更为英挺,有些不大好意思认了?”
    宁娘听他这般说,一下子就掩嘴笑了起来。这个楚怀冬有时候确实喜欢开玩笑,比起他哥哥来人更开朗幽默一些。他们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了,每每相见总与落水脱不了干系。说起来宁娘和他都见过彼此尴尬的一面,实在不应该再像刚才见礼那般拘束,反倒应该敞开来说话的为妙。
    “四公子真是说笑了。你与一年前无甚分别,连性子都是一样,我哪里会认不出来。”
    楚怀冬听出了她话里玩笑的意味,心情大好,索性伸手招呼她过来:“坐坐,咱们何必站着说话,也不嫌腿酸吗?”
    宁娘虽觉他这人说话轻松为人和气,到底还顾忌着男女大防,不敢与之过分亲近:“你若累了坐便是了,我还是站在此处赏景为好。”其实她此时更应该马上走开的,万一让人撞见了总是说不清楚。但她心里又有几分好奇,想知道楚怀冬寻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想起前年在王府中,郡主似乎也曾提过楚怀冬要见自己。只是当时事情闹得乱糟糟的,她便没去细想这里面的因由。如今既然再见了,倒不如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楚怀冬似乎也想起了那件事情:“那年你在府上时我便想寻你见一面,不料却让清如那丫头给搞砸了。如今情势急迫,我也顾不得唐突了,非得寻个机会问上一问了。”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宁娘也听不出弦外之音来,倒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你有何事要问我?”
    楚怀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整个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非但没有坐下来,反倒是慢慢地向宁娘走了过去。宁娘见他过来,下意识就往后退。只是她退一步对方便上前两步,竟有点步步紧逼的意味。到最后宁娘被他生生逼得撞在了柱子上,简直是无路可退了。楚怀冬便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宁娘突然发现,楚怀冬比起从前来高大威猛许多。前年见他时还是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但如今却已极富男人味了。他与她离得有些近,身上的男子气息便这么直接地传了过来,闻得宁娘精神一振,心里大叫不妙,赶紧转身往亭子外走去。
    楚怀冬见她要走,知是自己逼得太过了,赶紧后退几步叫住她:“你先莫走,我不逼你便是。你便站在那儿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