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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立言无奈叹了口气,不是叫我来吗?我来了,有啥事?说吧。
    沙发上的人似乎在说什么,唐立言便凑上前,想听清。
    立言
    唐立言听错了,觉得好笑,趁人醉着,勾了勾裴山的下巴,练啥?练练酒量把你!然后拽着裴山的手臂,想把人拉起来。
    他手还伤着呢!你这样拽,不怕他脱臼啊?时沛看唐立言毫不温柔,不禁对裴山的眼光极端鄙夷,好歹托着点啊!
    唐立言当即就不乐意了,心说,我又没拽他右手,也没使多大力气,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指责自己了?
    再想想裴山昨天说算分开时那股舍不得的劲儿,唐立言觉得一肚子火又冒了出来,火药桶似的问:用你教?
    说完,学着宁城那些狐朋狗友泡小男生时候的抱法,右手托着裴山的头,左手搂着腰,结结实实地把人抱在了怀里。
    时沛此时就是非常后悔,眼观鼻鼻观心,干脆跟郑采云打起了扑克。
    偏偏唐立言还非得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把人抱到时沛和郑采云面前,抬了抬下巴说:那我先把他带走了?
    郑采云和时沛表示并不想关心,你们爱去哪去哪。
    唐立言用脚把门勾上,便立即把人放下来。
    酒醉的人脚一下地便踉跄着,跌跌撞撞又扑回唐立言的怀里。受伤的那只手还没轻没重,一下子撞到坚硬的裤腰带上。
    唐立言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叹了口气,唐立言小心扶着人的左手,领他去电梯口旁的椅子上先坐着,准备先拿手机叫个车,把人送回家。
    结果小迷糊刚坐下,便不老实地攀回来,手一个劲儿的把手机往下按,嘴里还咕哝不清地说着什么。
    唐立言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只能把手机放好,坐直了,把裴山摁回他自己的椅子上,正色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扒拉开的人好像有点委屈,皱着眉头抿着嘴,微微睁开了眼。
    本来表情是茫然的,可在睁眼的那一刹那,又露出非常好看的笑。
    又见面了。裴山说话有些含糊,但这回能让唐立言听清,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啊
    又?不是昨天才见过吗?唐立言试图从这个眼神里看裴山是不是把自己认成了谁,却看到裴山的目光坚定的很,这才肯定,这傻子只是喝多了。
    咱俩不是昨天才见面吗?唐立言轻佻地说,这就忘了?咱俩还睡一张床上呢。
    忘不了。椅子上的人靠着,又缓缓闭上了眼睛,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倒也不至于。咱俩才睡一晚上。难道你要跟所有睡过的人都说一辈子?唐立言嗤笑一声,抬头看向逐渐升高的太阳,走不走啊?再不走天又要死热了。
    裴山红着脸,语无伦次地问:热起来不好吗下雪多冷啊。
    唐立言白了他一眼,小祖宗,雁城几十年没下过雪了。
    嗯裴山玩起了唐立言的肩章,红着脸说,好多好多好多年了。
    第48章 电闪雷鸣(三更)
    唐立言就这么随他盘弄着肩章,想起心理学课上讲过,人在意识不清醒时,第一反应往往是习惯反应。
    他也能记得,裴山说过,之白曾经是军人。唐立言把时沛的脸在脑子里套上了军装,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
    行了,别玩了,扣子都要被你拽坏了。唐立言说着,把裴山的领口系好,我打个车,别闹我。
    唐立言把人重新托了起来,去了一楼,站在马路旁打车。
    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唐立言一时间不知该把人推开还是搂得更紧,只能一边祈祷出租车快来,一边盯着裴山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臂。
    胳膊已经不再渗血了,可唐立言还是不可避免会想到那天的骇人画面看起来挺文气的书店老板,凶狠起来还挺有两下。
    唐立言盯着裴山的侧脸,闻到一股酒味。红酒似乎还洒到一点在前襟上,白色的衣领处有几个浅浅的斑点。
    这么狼狈的场景,唐立言却觉得,放在怀里这个人身上,美极了。
    正看着,静止的油画突然动了动,拿鼻尖去蹭警服,哥哥?
    唐立言:
    这人怎么还酒后撒娇偷袭呢!
    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叫我了。唐立言黑着脸,心想,幸亏这是在大马路上,不然真保不准自己能干出什么混蛋事儿。
    裴山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借着酒劲开玩笑,反而叫得更欢了:为什么啊,哥哥?
    闭嘴。唐立言两只手指捏起裴山的下巴,强迫他说不出话。
    可这个画面裴山的脸绯红一片,嘴巴因为被挟住而合不拢,眼睛半开半合,露出的宿醉表情活像沉在欲海里让唐立言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唐立言赶紧放开人,又抬头看了看太阳,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感觉要下雨呢?
    意识不清醒的人此时也抬头看了眼天空,嘴唇恰好就触到唐立言的侧脸,却毫不自知地说着话: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