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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么?再点一碗?”周承泽见他是真的饿了,问他还想不想吃。
严可立刻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不要。”
“那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上课了。”说罢,周承泽扫了桌上的二维码结了帐,率先走出去。
严可也走了出去,不过跟周承泽走的是反方向。
“你去哪儿?”周承泽叫住他。
严可摆摆手,潇洒的不行:“上你的课,甭管我。”
周承泽二话不说,走过去拉过严可的手腕,带着他进了学校。
严可急了:“你这人烦不烦?我上不上课关你屁事?”
“确实不关我屁事,但刚刚班主任通知我把你带回去。”周承泽其实在还没吃上饭时就看到了班主任发来的消息,对方以为严可和他一起在医务室休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要让严可回去,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督促他,绝对不能让严可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课。
听到是班主任的要求,严可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叫我回去干什么?平时逃课也没见管。”
“不知道,他没说。”周承泽说的是实话。
知道周承泽没必要撒谎,严可稍微动了动脑筋,便猜到了到底是谁才能让从来不管他的班主任叫他回学校。
严可没再挣扎:“你松手,我自己会走。”
周承泽见他真的没有逃课的打算了,终于松开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到了七班所在的楼层后,严可没和周承泽一起回教室,而是拐了个弯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
“你去哪儿?”周承泽叫他。
严可头也不回,一溜烟跑的没了影。
走到郝老师的办公室外面,严可眼尖地隔着窗户看到郝老师对面站了个自己很不想见的人,但对方都已经找到学校来了,代表耐心也用尽了。
“咚咚”两声,严可敲完门,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大咧咧走了进去。
“老师。”严可站定,打完招呼后不再吭声。
郝老师一愣,赶紧笑道:“哎呀,严可来了,严先生,这里留给你们父子俩,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郝老师正要顺着推开的门走出去,就听到“啪”的一声响,吓得他迅速扭过头去,就看到严可被打的头都偏了过去。
用舌头舔了舔下牙龈,严可尝到一丝血腥味,“啐”了一口,他面色冷峻地看着严强:“有事说事,如果只是来揍我的话,我没时间奉陪。”
严强不过四十多,看起来并不显老,但因为暴怒,脸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抡拳头对着严可揍上去。
郝老师从未见过这阵仗,哆哆嗦嗦地走过去:“这……严先生,您有话好好说,严可他还是个孩子。”
“郝老师,麻烦您先出去一下。”严强板着脸,出口的话劝退了想要阻止事态继续发展的郝老师。
“……行,行,你们好好聊聊。”郝老师一边说着,一边退出办公室。他本以为严强此次来学校找严可,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自家儿子,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严强上来就动手,那暴怒的样子不像是个父亲,更像是个……罪犯。
等到郝老师走出去,严强双目圆瞪:“我让你念书,就是来给你逃课的?”
严可懒得跟他废话,抿着唇一声不吭,那样子就好像整个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
严强一见他这样子就来气,心底的暴虐因子止不住沸腾:“真他妈跟你妈一个德行,一点出息也没有!”
听到他提及自己的母亲,严可扭过头去,瞪着严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严强大概是没料到严可会反呛自己,怔了片刻后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巨响,把站在外面的郝老师吓了一跳,他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都被办公室里源源不断的动静给吓到了。但他不敢进去,严强可是A高的大股东之一,一不小心他就得丢饭碗。
但办公室里的动静太大,听着怎么也不像是小事,郝老师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报警了。
正在这时,周承泽的声音出现:“郝老师,严可来了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巨响。
周承泽一愣,看了看办公室内被拉下来的百叶窗,又看了看郝老师的脸色,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冲上前去要打开办公室的门。
郝老师吓得阻拦不得,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办公室门被反锁了,周承泽推了几下没推开后,干脆猛地一个前冲一脚踹在了门上。
“轰隆”一声响,办公室的大门被踹翻在地上,周承泽也不知道严可跟谁发生了冲突,光顾着救人,冲进去后就看到严可拿书架着严强的脖子,把对方压在桌子上。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有被砸烂的椅子,掉了一地的办公用品,还有被砸出一个窟窿的办公桌。
严可脸颊肿的老高,头上流着血,手上破了皮,脸色比之周承泽平时见到那般还要苍白。不知道为何,周承泽看着严可那样子,总觉得他此刻就像是无处可逃,胡乱冲撞的困兽。
一个健步冲过去,周承泽搂着严可的腰,一把将人抱开。
得了自由的严强猛地弹起来,大有跟严可拼命的架势。
郝老师赶紧过来拦,却被严强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