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是杜哥让我们下来帮忙的。”小刘爽朗一笑，小声指着被丢在一边的劣质化妆品，“那些都是不能上脸的东西，屈老师和其他两位老师这么好的皮肤要是折腾坏了，粉丝们可要心疼了。”
    屈恩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才知道包括小刘在内的三个化妆师是杜珹安排的：“杜……师兄他在这里吗？”
    “在啊，在楼上呢，拍海报，比屈老师你们早来了半个小时。”小刘指了指上方，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已经卸好妆换了便服、戴着口罩站在人群外的杜珹。
    她正欲跟屈恩说，就看到杜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来对着屈恩的侧脸拍了张照。
    闵齐小声同杜珹道：“杜哥，基本都化好了，这样可以吗？”
    “嗯，走吧。”杜珹点点头，收起手机，往电梯的方向走。
    小刘心领神会，和另外两个同事一起同QZL三人道了别，也跟着离开了。
    坐在椅子上的屈恩双手紧紧撑在椅子两侧，如果他刚刚瞥了那一眼没看错的话，杜珹是不是在偷拍他？
    第12章
    杨雨只出去了一趟，就得知杜珹把化妆团队借给自家艺人用了，立刻问屈恩对方去了哪里。
    “已经走了。”屈恩如实回答。
    杨雨皱了下眉：“没有感谢一下吗？”
    “……跟化妆师说了谢谢。”屈恩被杨雨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同杜珹道谢，而且因为是杜珹的化妆团队，他们避免了使用劣质化妆品，这下又是一个人情欠了下来。
    屈恩思绪有些飘远，在心里算了会儿，发现自己有点算不太清到底欠了多少个人情，顿时有些郁闷。
    杨雨沉默一阵，意味深长地看着屈恩：“今天这通告结束之后，回公司要是遇到了记得好好感谢一下杜影帝，再不济请人家吃顿饭。”
    “……知道了。”屈恩听着杨雨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李英站在旁边，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进耳中，转头与郑荣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杨雨的不满。
    杂志采访进行的很顺利，再加上QZL三人都化了妆，现场的摄影师为了给杂志配几张图，还从不同的角度给三人拍了些不错的照片。
    采访结束从杂志社出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杨雨把三人送回公司宿舍，他们从下午开始要上一位新来的乐器老师的课程，这课程要上一个月之久。公司对QZL的定位一直都是唱跳组合，但如今出道也有一年了，是时候可以尝试一下新风格，所以打算在三个月之后的三辑中加入自弹自唱元素。
    再加上白天除了上课，还有各种通告要赶，屈恩也没再注意杜珹到底去了哪里，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要拍摄《厉害了！偶像》这档综艺的宣传海报那天。
    十月七号上午，《厉害了！偶像》节目组先是召集了所有参与综艺录制的嘉宾和主持人参加了说明会议。会议上，大家互相认了个脸，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记了对方的样貌和名字。
    因为在场的几位嘉宾几相对比下，屈恩只跟杜珹比较熟悉，而且杜珹给他们留了位置，所以QZL三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杜珹旁边，认真地听节目组导演和编剧讲述这档节目的录制要求。
    开到一半时，屈恩有些精神涣散，他感觉自己不太在状态，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好压下不舒服的感觉。
    会议开完，节目组的人安排众人吃了盒饭，又公布了一下下午拍摄海报的顺序，除杜珹他们四人以外还有一对嘉宾因为下午有其他事情，所以申请了提前拍摄。屈恩他们在吃饭时，两个嘉宾就已经去拍海报了。
    屈恩没什么食欲，只吃了一点点，便搁下筷子，安静地站到拍摄海报的摄影棚外，看着两个嘉宾的拍摄过程取经。
    过了会儿，他突然感觉到头上一阵压力，再一抬头，就看到杜珹刚把手放下来。
    “帽子忘记拿了。”杜珹垂头，笑着跟他解释。
    反射性摸了下脑袋上，果然摸到了帽子，屈恩小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杜珹闷声笑了下，抬起头来，“秦秀美和花幼荷是新的女团选秀出来的吧？”
    “……嗯。”屈恩点点头，将视线又落到正在拍摄的两个女孩身上。
    十八九岁的女孩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活泼又可爱，屈恩却是抱着学术心理来学习的。
    “表现的不错。”杜珹是指二人拍摄海报的状态和姿势，看起来似乎很有经验。
    屈恩反射性“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杜珹贴在身侧的手一顿，他道了声“抱歉”，将屈恩转了个圈面朝自己，然后将大掌贴在了他额头上。
    屈恩正欲推开他，就见杜珹皱着眉头叫来了助理闵齐。
    “去问问有没有体温计。”
    “好！”闵齐立马跑去工作人员堆里，一个一个问有没有体温计。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表示休息室里就有，让他稍等。不多久，那人便带着体温计回来了。
    拿到体温计的闵齐赶忙把它递给了杜珹，杜珹不容反抗地拉过屈恩，一脸严肃地将他带去了隔壁休息室中。
    一屁股被按在沙发上，杜珹让他把上衣脱了。
    “……为什么？”屈恩一脸惊恐，搞不明白杜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