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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顾犹豫了一下:“不像?”
“像个瘠薄, ”余成宋摸出烟点着,又把烟盒递给他,“弱得跟棉花团子似的,前一秒恋爱下一秒就能让人撕稀碎。”
“好可怕啊。”殷顾拿出烟,又借了他的火点着了。
“那天放学她把整件事跟我和周折雨说了,说贾飞松扬言明天要把照片放出去,”余成宋乐了一声,“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加班加点儿地起了个大早揍了他一顿。”
“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一个不开信息素就能纯虐我的人’吸引了,闭眼都能知道是你,但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他的性格应该气得什么都没心思想了,只想揍你。”殷顾说。
“对,”余成宋说,“人都昏了还发个屁的照片。”
“他还不敢报警,因为他威胁吴筱媛这件事犯法了,”殷顾看了他一眼,“你们也不敢报警,因为他手里有照片。”
“你考警校吧,”余成宋说,“祖国需要你。”
“毕业了第一个把你抓起来。”殷顾把手比成枪,对着他“biu”了一下。
“卧槽!”余成宋瞪他。
“嗯?”殷顾愣了下,收回手。
“完了。”余成宋皱眉。
“怎么了?”殷顾不解地看着他。
“我……死了……”余成宋捂住心口,往后倒去。
“哎!”殷顾赶紧伸手挡住他后脑勺,才没磕墙上听个响。
“靠……”后脑勺撞上柔软的掌心,余成宋甚至感受到手背咯在墙上的动静了,赶紧撑着床坐起来看他手,“手没事儿吧?”
殷顾翻了个面儿,手背有点红,但没破皮。
“可惜了。”殷顾说。
“什么?”余成宋看他。
“不能讹你了。”殷顾叹气。
“缺不缺德。”余成宋说。
“不缺,”殷顾说,“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现在不确定照片是不是真的,贾飞松说存他自己q|q空间了,我也看不见,”余成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也不能乱问,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告诉韩主任吧。”殷顾说。
“照片儿怎么办?”余成宋看他,“真泄露出去吴筱媛不用念了,不出一个小时,学校上上下下学生到校长手里都得有一份儿。”
他没兴趣看这些,但闲人永远比想的多,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大多数人的状态。
“没让她毁在这,照片删了就行了。”殷顾说。
“删了?你钻他手机里删?”余成宋咬着烟。说得容易,他也想删,怎么删。
“对啊,”殷顾边笑边点头,“钻进去,删了。”
“钻什么——”余成宋愣了愣,“靠,你能黑了他号?”
“没意外的话。”殷顾说。
“什么算意外。”余成宋问。
“你把我打死。”殷顾一脸严肃。
“今天肯定不会,放心吧。”余成宋也一脸严肃。
说干就干,两个人收拾东西直接逃课出了学校,进了最近的一家网吧。
余成宋还没见过真黑客呢,虽然殷顾一直说他不专业,只是业余爱好,只能做小操作,但余成宋觉得他嘴里说出来的“业余爱好”和专业也不会差多少。
这种不太正派的地方余成宋刷脸就能进,身份证都是浮云。
“得多久?”他随便开了一台机子给殷顾,又从旁边拽了把椅子,凑过来看。
“不确定,”殷顾看着他的椅子,“其实你可以开一台先玩儿一会儿。”
“哦,我玩手机,”余成宋把屏幕给他看了看,一只厌世脸青蛙正在吃饭,“三天了,才回来,你知道这三天老父亲是怎么过的么?!”
“我好像……”殷顾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只热爱旅行的青蛙,“不太知道。”
“度日如年。”余成宋给儿子背包里放了个米糕。
“他有名字么?”殷顾边操作边问。
“狗崽子,以前叫乖乖,”余成宋说,“当初给你微信备注之后我觉得还是草率了,就把你的昵称给它了,它现在整个蛙都透着洋气,看着就是能干架干赢了的气势。”
“那还真是……”殷顾扑哧笑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真是什么。
一中传奇,一位毛绒爱好者,玩旅行的青蛙,并且真情实感地操碎了老父亲的心,喜欢吃甜的,特别是糖和蛋糕,传说凶神恶煞实际上因为女同学的一句话就愿意帮忙……多么奇幻的真实人设。
殷顾笑了声,余成宋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
他们是朋友。
是朋友了。
一只蛙满足不了余爹的滔滔父爱,装完儿子的行囊余成宋就没事干了,按灭手机,靠椅子上开始看殷顾。
殷顾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啊。
还需要别的理由么?
不需要啊。
明明校服穿的规规矩矩的,拉链都拉的严严实实,却给人起了反效果的感觉。
骨架撑起的肩膀弧度,泛着淡粉的特别好亲的嘴唇,凸起的特别好咬的喉结,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操,为什么露锁骨?
余成宋偏着脑袋仔细看了半天才看明白。
殷顾里面没穿夏季校服,偷摸换了同款白色短袖或者长袖,领口比夏季校服低。
真骚啊,余成宋啧啧,小心机一溜一溜的,也不知道要勾引哪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