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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欲色、月色

      酒停时夜色已深,衣香鬓影都散作一场挥之即去的梦,冷盘残羹在桌上稀疏地横陈,几名侍者于桌间自如穿梭,如潜入人世的鬼魅。室外冷了下来,不知何来的浓云将月色剿灭,星辰的微芒都带了几许瑟缩的意味。
    高奚看着摇首酣呼着不醉不归的叁叔被四叔与五叔二人奋力塞进轿车,终于被勉为其难地送了回去。
    “奚奚,跟妈妈回去住一晚吗?”莫诲如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声询问她的意见。
    高奚本想一口答应,但见一旁离她很近的齐越,她心下一软,上前两步拥抱了母亲,然后与她耳语。
    听罢后莫诲如更显开心,连说了几个好,又殷切嘱咐她注意身体,依依不舍一才和高义回家去了。
    一一作别后,只剩下他们叁人和一只趴在地上摇尾巴的阿丙。
    她对齐越说:“你醉了,回去吧。”
    齐越用醉后朦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高奚,然后见她用温柔的眼神回望他,轻声道:“你先回你原来的住处收拾东西,我明天来接你好不好?”
    “好。”齐越点头,对她的话不疑有他。
    高奚又看向高仇,他很快领会她的意思,面上冷笑一声,还是依着她叫来司机送齐越回去。
    终于,在只余彼此都沉默地境地下,高仇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有什么想问的?”
    高奚拢了拢衣物,先是道了谢,然后说:“没有。”
    “不怕他一个人回去遇到危险?”
    “您已经在大厅广众之下承认那是您的儿子,还有谁会想不开触您的霉头呢?况且你把他控制在手里,该不会只是为了谁吧,没有利益的事,对您又有什么价值,不见得您会让他出事。”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她低声笑了笑:“只是没想到,您要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高仇平静道:“我以为你会开心。”
    高奚点头:“当然开心,因为他是齐越。不过就像叁叔说的,您还有几个情人,几个孩子?”
    此时几个街区外的零落车声冗长而缠绵,渺茫着颤巍巍的尾声,在她心头盘旋着无休无止的漪纹。
    “算了,我们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他的心脏翻滚出铿锵无边的鼓声,咄咄逼人,几乎跃出胸膛,狰狞着将他反噬。他看到她的羽睫近在咫尺,一阖一张便攥了无数粲然碎光,如剖山截海方可削来的那粒至稀至珍的钻石。不,穷尽天下琳琅珠宝都难匹这一双眼。
    “没有人能与你相提并论。”说完他轻轻地抚摸她如玉的脸庞,又问:“我这么对那个少年,你怪我?”
    “齐越自己都不计较的事,轮不到我替他计较。何况这样做确实保护了他,我没有不满;不过爸爸,能告诉我为什么想毁了他的心智吗?”她的目光灼灼而理智:“是因为我和他走的近,还是你忌惮他?”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我有什么可忌惮的。”高仇笑了笑,却暗藏汹涌杀意:“不过你的确可以理解成我在吃醋,所以针对他。”
    见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告诉她实话,高奚也不强求,“您现在的确成功了。不过他一定不会如你所愿的废了。”
    “你想帮他?”
    “如同他曾经帮我一样。”
    “我护着他的命,让他不愁吃穿,还不够?你还想给他什么?”他捏住她的下颚,执着而热烈地注视她:“搭上你自己?”
    “我难道是什么干净的、了不得的宝物吗?”她的唇边泛起一抹笑,眼眶却微红,平时用来伪装自己内心的平静镜面裂出一条缝,露出疯狂和讽刺:“连畜生都能轻易地……”
    “高奚!”高仇收紧了手上的力道,阻止她说下去。因为他模样实在骇人,阿丙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气势汹涌地朝着他大叫。
    “阿丙听话,我没事。”高奚挣脱他的桎梏,安抚着阿丙。
    高仇沉默了一时,低声道:“是我不好,先回家吧。”
    坐上了车,阿丙的情绪不好,一直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声,高奚便抱着它安抚。该说不愧是宠物随主人吗,这幅倔强的模样和齐越简直如出一辙。高奚低声笑了笑:“好了好了,谢谢你维护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阿丙呜呜两声,用鼻子轻蹭了一下高奚的脸颊。
    欢快地摇起尾巴来:其实它这是替有狗心没狗胆的主人和奚奚碰碰!
    回到了住处,高奚先将阿丙带回它的屋子安顿,再去洗了澡,去除一身的疲惫。出来后,见他没有回警局,也没有去睡觉,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高奚低声道:“早点睡吧,晚安。”
    大抵是她的态度又柔又冷,让高仇忍耐到了极限,于是丢开烟头,起身拉住她,轻掐她的下巴,弯下腰去吻她柔嫩的红唇,重重的碾压着她的唇瓣,吮弄了两下,越发火热起来,浓烈的情欲气息回荡开来,滚烫炽热,想要狠狠占有这个勾走他所有魂魄与牵挂的女孩。
    她想推却,微微侧过头,没想到被他寻到机会撬开牙关,更深入的缠弄她。
    直到把她吻得眼眶发红,泫然欲泣了才停止。她在窒息与喘息之间颠簸,在身后漫漫无涯的苦冷与身前崩溃而至的炽烈之间谋生。她看到月光浮晕复隐没,恍然间身周翻覆过几个世纪,滔滔将她灭顶。
    高仇眼底晦暗,挺直了背,将她推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抽开自己的皮带,将裤头解开,粗莽的肉杵挺立出来,他一手握着他的性器,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沙哑着嗓子,“乖,张嘴。”
    高奚挣扎起来,“我不……”谁知他趁她说话的档口,就将肉棒塞进了她的软香的小口,他咬住了牙关,她嘴里温暖湿润的触感好到令人难以置信,龟头甚至被刺激得渗出了少量精液。
    “唔…咳咳……”她被呛了一下,下意识用舌头顶着他的龟头,拼了命的向往外推,殊不知这样更是加重了他的快感和兽欲。他开始挺腰奸操着她的樱桃小口来,愈发野蛮起来。
    “高奚,你只能被我操!你要是敢让他碰你一寸肌肤,我就撕掉他的一层皮。你知道我做的出来。”
    高奚的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她什么也回答不了,只能任他凌辱自己,粗莽的肉棒不停在她嘴里进出,数次深入她的喉咙,在她感觉快要窒息前才喷薄而出,浓精灌满了她的口腔。
    她趴在沙发上剧烈地咳嗽,还没缓过来,双腿就被他掰开抬起,他伸手扯下她的内裤,露出她娇嫩的美穴。高仇只是用带着精液的龟头在她穴口蹭了蹭,然后便挺腰插了进去。
    因为他的抽插,她洁白修长的双腿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晃着,前戏不足,快要被撕裂一样的痛苦让高奚瞬间弓起了秀背,她的双手狠狠抓着沙发上的布料,却死命强忍着不发出一声呜咽。
    这一段近乎强暴的性爱让她无比难过,可渐渐的又从心底升起一股快感,甚至是享受这份疼痛,抚慰她的紧绷的神经。这让她感到羞耻和迷茫,前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惨痛,那时只恨不得立马死去。如今是因为交欢的人是他么,所以连痛苦都是欢愉?
    这让她有些鄙夷自己,于是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高仇的青筋暴起,她的小穴半润半涩,抽插起来不是很顺畅,却是无比地痛快。他抽出另一只手揉着她的阴蒂,带着老茧的拇指很快将她脆弱的小茱萸揉得充血肿胀,每碰一次,她的娇躯就轻颤一下。
    于是过得不久,她的小穴就完全湿润了起来。高奚的喘息声越发浓烈,而后闷哼一声,达到了高潮。
    高仇没有放缓速度,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一双美乳,看着它们因为他的抽插而乳波晃荡。然后将她双腿掰得更开,更快更狠地插着她的小穴。高奚双颊绯红,欲望将她的水眸渲染得更加动人,她轻声呻吟,却无着无落,惶恐难安。
    高仇察觉到她的惴惴,于是搂起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翘臀,坚定不移地向上顶她。
    她再也忍不住,娇媚地吟哦出来,她白嫩的双乳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磨着,使得乳头发红发热,不断的快感让她的小穴一抽一缩的,弄得高仇更本平静不下来,倒吸一口冷气,笑道:“奚奚,你越来越淫荡了。”
    她咬着下唇,不发一言。
    哪怕他说的是实情。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惹她娇喘连连,于是神智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引着往桃源更深处蔓延而去。
    在她被他奸到昏迷前一刻,他抱她在怀中,柔声问:“高奚,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爱你。”高奚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双眼迷离又赤忱地看着他。
    “那齐越呢?”
    高奚并不回避他的问题,恰逢有月光透过窗户,她眸子轻抬看向冷月,摊开手掌,掬一捧月色:“他是我的光。”
    但她明白,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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