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役的我太不容易了(十六)
本来在窗边等牠一起离去的鸟儿,飞到床边盘旋,被桃乐西婭紧紧抱住的小狼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对着鸟儿开口:「你先回去,告诉母亲我无恙,或许会把这里的事情查清楚再走。」
鸟儿又盘旋了一会儿,才穿过窗口向外飞去。未锁的窗稜因风被吹出缝隙,随后无声地闔起并落上锁,房间又恢復原来的寂静。
小小的狼儿依旧是迷惘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乖乖在这里、任由她的泪水弄湿牠的毛,想了许久他才告诉自己:至少是她付出了代价,为自己解了诅咒。即便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成功、或是她另有所图,至少目前并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恶意。
如果自己身上的诅咒真的解开了,母亲应当会很高兴,也会愿意原谅父亲了吧?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转过头来看着正无声流着泪的桃乐西婭。
母亲虽宠他却不太抱他,他也从来不愿和人亲近,但他却并不讨厌她的拥抱,被她抓了尾巴顶多感到有些无可奈何,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明明她的身上流着讨人厌的、麦奎里家的血。
难不成自己在昏迷时也被下了咒语?还是她身上的香气有问题?小狼儿满腹戒备地打量她,却只觉得她脸上的泪痕很碍眼,忍不住伸出了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又苦又咸流起来一定不好受,为什么要流个不停?
月光静静地在黑暗中流淌一道银白色的缝隙,被少女紧紧抱在怀中的小狼,迷惘又困惑,可是面对这么大的谜题,他又怎么可能在一夜间想清?在他轻轻舔舐下、她的泪水逐渐停止,小小的狼儿在桃乐西婭怀中,迷迷糊糊地也进入了梦乡。
※※※
桃乐西婭感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非常复杂,交织着许许多多不同的画面,她一会儿是桃乐西婭,一会儿又不是,但无论她是不是桃乐西婭,最后她都失去了至亲,变得孤身一人。
她很难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直哭着向前跑,试图想要追上越来越远的父母和奶奶,可是她再怎么跑都追不上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失去。她真的好累,一个人这样跑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正她注定是逃不出最后的结局,她又为何要继续挣扎?
她站在悬崖边,望着无底深渊,想着要是跳下去就轻松多了,但在此时,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抚去了她的泪。四周如此黑暗,她无法判断那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对方既温暖又柔软,感觉毛茸茸的很舒服……唔唔……毛茸茸……毛茸茸……真想要尽情搓揉啊毛茸茸……
桃乐西婭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在眼前萌动,刚醒来意识模糊,不自得伸出手来痛快地揉了揉,并发出呵呵傻笑。不过她的傻笑声还没结束,就被推了一下,那一下不清不重,却足够刚睡醒的她天旋地转,同时也让手中的毛耳朵逃离她的掌握。
这么一下,桃乐西婭终于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她的床上竟然有另外一个人,一个银发蓝眸,漂亮的像个瓷娃娃的兽耳小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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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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