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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濯并不奇怪, 必定是陆安平对魏菊花说需要两百块,一家人才想出了这个鬼点子,当然其中最为出力的非陆霜不可。
    陆霜从小就身负锦鲤气运,想要什么唾手可得, 就连陆安平当上小学教师,也少不了她的功劳。而她渐渐的也对自己好运气十分自信,这回应该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买卖, 谁知道碰上了沈星濯这个系统外挂。
    陆稷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碗里稀的可怜的粥, 没几块的窝窝头和素得可怜的炒青菜,又抬头看了看瘦骨伶仃脸上没几两肉的陆年。筷子很难得地顿了顿, 然后夹起一块窝窝头放进陆年的碗里:“你吃。”
    沈星濯一愣,又看了看陆稷一脸专注的神情,心尖软了软:“好。”
    他又给陆稷夹了一块:“你也吃。”
    方琴在旁边看着,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傻, 但是是个知道疼媳妇儿的。
    知道疼媳妇儿的才是好男人。
    晚上沈星濯去打水,方琴就拉着陆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青年。长相挺俊,面相也不错,知道疼媳妇儿,身体看着也很健壮。
    看着看着,方琴却有些忧心起来,这头一回洞房,这毛小子要是不注意让她儿子受委屈可怎么办?
    虽说这话对着一个刚认识的年轻人说不太好意思,但是方琴现在也算是陆稷的岳母,又是长辈,咳嗽了一声,还是嘱咐道:“阿稷啊,年年病刚好,身子骨还弱,你要多照顾些,别折腾太久,知道吗?”
    陆稷一双黑眸里涌上来些许疑惑,他虽然没有全部听明白,还是捕捉到了方琴说的“照顾”两个字,立即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想起陆年,模样清瘦,下巴颏儿尖得让人心疼,稍微用一点力手腕就红了。
    他很虚弱,确实很需要人照顾。
    方琴见他神情不似作假,点了点头。
    再多的话她也不好说,臊得慌!
    沈星濯端水回来让陆稷洗漱,漱好口洗完脸以后,他指着地上的盆对陆稷说道:“洗个脚吧。”
    陆稷脑海里还回想着方琴说的要照顾陆年,他盯着那水思忖了半晌,闷闷地说了两个字:“一起。”
    沈星濯眨了眨眼,笑道:“你想和我一起洗?”
    陆稷盯着他秀气白皙的脸,在昏暗的灯下显得尤为好看,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起。”
    沈星濯有些无奈,再不洗,水可要冷了,他于是拉着陆稷在床边坐下,脱了鞋,将白白的脚丫子伸进水里。
    陆稷看着他那双嫩白的脚,十个脚指头圆润可爱,又不动了。眼睛随着那十个指头动着,眼眸很沉沉的,再细看,还有些说不上来的躁意。
    “傻愣着干什么,再不洗水要冷了。”沈星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稷回神,也脱了鞋,将脚放了进去。
    本来还有些宽敞的木盆瞬间就变得狭小起来了。陆稷的脚比陆年的要大上几码,却委委屈屈地挤在一边,生怕挤着陆年似的。
    沈星濯有些好笑,抬起脚丫子轻轻踩了踩他的脚背:“你这样怎么洗干净。”
    陆年常年随着方琴一起干农活,脚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茧,触碰脚背的时候,带起一股酥麻的痒意。陆稷黑眸微睁,感觉心中涌上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可是再去探寻,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任由陆年将脚搭在他的脚背上,指挥着他洗干净,眼眸垂着,脑海里尽是那双嫩白的脚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洗完以后,沈星濯将水端出去到了,回来的时候发现陆稷还坐在床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他铺好被子,钻进了被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上来睡觉,床有点小,你别乱滚。”
    陆稷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躺在陆年旁边,目光盯着屋顶,手心握了又松开,好像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样。
    沈星濯蒙着被子,在被窝里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占了枕头就睡。
    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沉了下来,陆稷的手才慢慢往旁边摸索去,在被子里找到了陆年的手,小心翼翼地圈住,虚虚地,没敢用力。
    陆年动了动,陆稷一惊,浑身顿时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然后就感觉身旁的人朝他这边拱了过来,跟只奶猫似的,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冷,好冷。”然后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头埋在他肩窝,柔软的头发轻轻搔过他的下巴,脖颈边顿时多了一道温热的呼吸。
    陆稷飞快地舔了舔下唇,侧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圈了起来。
    一夜月朗星稀,安睡无梦。
    第二天早晨,沈星濯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先是紧闭着的眼睛和深长的眼睫,再到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淡色嘴唇。沈星濯意识回笼,才想起来,这是自己捡回来的人。
    哦,他们昨晚还睡了。
    系统:【咦惹,真是难得纯洁的睡呢。】
    因为有陆稷的原因,原本冷冰冰的被窝也变得温暖起来,他不由地往陆稷怀里又靠了靠,真暖和。
    他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眼睛都满足地眯了起来。
    这时候,陆稷也动了一下,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沈星濯仔细听了一下,终于辨别出来是“难受”两个字。
    “难受?哪里难受?”他问道,不会还有什么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