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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们一样被拉进猎场的那些人, 还在城主府周围徘徊。
    不过人数少了不少, 应该是留下来盯梢的。
    这些人看见有人出来,全向他们看了过来。
    顾小风四人到城主府的时候,下车是面对着府门的方向,这些人没看见他们的脸,现在他们四人换了衣服, 正面对着这些人,这些人也不认得他们。
    视线只粗略地在他们身上扫过, 就看向离开的驴车。
    然后,一堆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分了两个人跟着驴车去了。
    等顾小风他们翻身上马,又有人跟在他们后面,不过两条腿哪能和四条腿比,再加上有方周这个‘本地人’,带着他们穿巷子走近路,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些人全丢在了后面。
    出城的时候,正赶上四方城的驻兵把一批满了三天,在城里找不到活干的人驱逐出城。
    为了防止袭城,没有车马进出的时候,平时放人进出,城门不会完全打开,几百人的队伍得排一会儿的队。
    顾小风他们骑着马,排在队伍中。
    注意到,没有出城证的人,在出城的时候,手背上会被盖上一个印章。
    沈芳小声问旁边的人,为什么要在手背上盖章。
    旁边的人见他们骑着马,又穿得好,应该是从别处来的人,便告诉他们,是被逐出城的人才会被盖章。
    这个章,盖上以后,在一个月内洗不掉。
    手上有印章的人,想要再进城,就得交税,并进行登记。
    如果不交税,就算有通告证,也进不了城。
    顾小风他们懂了,这是避免能搞到通行证的人,无限制进城。
    这种做法,虽然不能完全杜绝进入四方城查探消息的奸细,但多少能起到一些约束作用。
    走在顾小风后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老妇人,老妇人独身一人,全程安静如鸡。
    这么大的年纪,独身出门,而且怀里只抱着一个小包袱。
    换成其他和平年代,没什么奇怪,但是出城几百米外开始,路边就到处是尸骨。
    如果不是难民,想要换个地方,都会跟着车队出发。
    老妇人身上衣物虽然谈不上好,但也绝不是难民,这样一个人独身上路,估计走不出多一里路,就能被人洗劫一空。
    顾小风不由地回头多看了老妇人几眼。
    老妇人把帽檐拉得很低,又埋着头,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不是脸上的褶子,再加上已经有些驼的背,顾小风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年龄。
    出城的时候,顾小风掏腰牌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
    他们骑的是城主府的马,检查腰牌的守城军不敢催,另外守城军冲跟在顾小风身后的老妇人道:“你的通行证。”
    老妇人拿出通行证。
    守城军看了看,皱了下眉头,看向老妇人:“通行证都开出来半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出城?”
    顾小风把腰牌递给守城军的时候,扫了眼旁边守城军手里的通行证。
    通行证上边缘上有两个暗红色的拇指指纹印,应该是被沾着血的手捏过。
    从指纹大小来看,应该是女人,但不是这个老妇人的手指。
    “大人,您的牌子。”守城军把顾小风的通行牌,双手递上。
    顾小风接过通行牌,塞进腰带,带着马慢慢往前走,听身后老妇人道:“家里出了点事,就耽搁了一阵。”
    “你是哪家的?”
    老妇人报了一个姓氏,守城军就放了行。
    姜楼三人等在城门外,在老妇人出城的时候,姜楼的视线也落在老妇人身上。
    老妇人察觉到有人看她,抬头起来,和姜楼视线对上,立刻低头下去。
    老妇人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从他们面前走过,往前走了。
    但那一眼,四人都看见了老妇人隐藏在帽子下面的眼睛。
    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
    方周小声道:“她的瞳孔好奇怪。”
    确实奇怪,瞳孔是银白色的。
    沈芳也奇怪地‘咦’了一声:“我开始的时候以为她是瞎子,但她看得见我们。”
    排队的时候,沈芳也关注过那个老妇人,暗中留意了好一会儿,看眼睛以为她是瞎子,但又觉得老妇人的行动正常,并不像瞎子,然后又以为是还能看见一点东西。
    但刚才那一眼,她分明有种目光交接的感觉。
    姜楼道:“是草鬼婆。”
    “草鬼婆?”方周惊讶地看向姜楼。
    姜楼点了下头。
    方周搓了搓胳膊上爬起来的鸡皮疙瘩:“她的眼睛,该不会是玩毒物搞出来的吧。”
    顾小风走在老妇人前面,一直若有若无地闻到夹杂着药味的血腥味。
    认可姜楼的说法。
    那个老妇人确实可能是一个草鬼婆。
    不过,那双眼睛应该不是养盅弄出来的,而是天生的,或者经历过特殊的事件形成的。
    因为这个老妇人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顾小风和姜楼的马挨在一起,二人肩并着肩,顾小风向姜楼偏头过去,小声道:“她能看见鬼。”
    姜楼点了下头。
    刚才老妇人看姜楼时候,往他旁边看了一眼,而他旁边飘着一只刚死的鬼。
    顾小风捏了捏鼻子,又道:“还有,这味道,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