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6页

      第19章
    天梯划分abc三区,a区b区为主城,c区为第三世界外的虚无环境。
    b区设置居屋,是天梯没开启时,非人类的住处,而a区为活动区,模拟现实世界的街面店铺。
    在程砚第三次受到莫名其妙的媚眼以后,他找到了藏在a区东十三街55号的棺材铺。
    棺材铺很小一个,孤零零躲在一个拐角里,上下左右都没有邻居,只有斜对门五十米处一家书店。
    程砚走近了,发现店门关的很紧,门上还有几条用类似黑色油彩写的:
    滚出第三世界
    做我老婆,五阶天梯带你飞,梁浩。
    一晚上多少钱?
    去死!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这些字迹早干了,还有些掉块儿,应该不是最近写的,程砚手覆盖在上面,推了推门,没打开。
    他抬起头,按照太阳的位置估算,距离他从一阶天梯里出来,过去了四个小时左右。
    ————
    池雾愣在床前。
    脑海里的画面一帧帧过去,他却完全无法记忆,甚至不知道那些画面到底在说什么。
    脸上的泪痕干了一部分,他用手背擦了擦,才换下靴子,慢吞吞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
    出发前还没吃完的香蕉好好呆在冰箱里面,池雾取出来剥开皮像仓鼠样一点点咬光,轻轻丢进垃圾桶。
    门口响起敲门声。
    他倒也不急,仰了仰脖子,回到卧室脱掉身上的羽绒服。胸口皮肤接触空气,他想起来,自己的t恤在天梯里给程砚包扎伤口了。
    可惜。
    可恶。
    翻了柜子半天,池雾才找出件能穿的t恤,随意套在身上走到门口:“来了,催什么呀,这不就——”
    门打开,池雾被兜进一个高大人影中。
    程砚一只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还悬在空中,是个敲门的姿势,胸膛就空出来,正对着池雾。
    细细看过,程砚骨相生的确实硬朗,浓眉下的眼窝深邃,眸子黑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下颌线落拓锋利,不笑的时候,冷眼看人的时候,一身正经严肃的气息便显露出来。
    只是他惯藏着股懒洋洋的神情,嘴角一动,便从那份深沉里带出十分痞气。
    但多多少少,骨子里的攻击性依旧在。
    “是你。”池雾下一秒就关上门。
    比速度和力量,池雾远远不及,很快被程砚按着门拦住。
    他又拉了两次没成功,松开手,不大耐烦地问:“有事?”
    程砚:“你生气我把你带出了一阶天梯?”
    池雾抬眸:“我这里不是很欢迎你。”
    “不是很欢迎我,并不代表非常不欢迎我。”
    程砚倒是自来熟,跟在自己家似的,自觉脱了鞋走进门里。
    “这是你家?”
    池雾知道他来者不善,回头坐下,也不做任何招呼:“这不是我家,那你怎么问到了路。”
    “要找你家很容易。”
    a区虽然大,但里面大多是一些临时性的旅馆,只有一部分居屋。
    因为能在第三世界里拥有一间居屋是很难很奢侈的事情,一是没命住,二是很难获得居住权,很多时候有钱也买不到。
    但池雾声名在外,路上随便找几个人,问了问就知道住址。
    一室一厅的单人居屋不新,甚至可以算的上老旧,铁门破落着生锈,进门以后客厅也有些灰扑扑的,很明显主人不会收拾,没有任何归整,东西都是零散放置。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还不到臭鞋子臭袜子乱飞的地步。
    “你一个人住?”程砚问。
    “不然呢,第三
    世界的鬼也算鬼吗。”池雾说。
    程砚拍了拍单人沙发:“不介意我就坐下了,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我做死人的生意,你也要谈?”池雾起身,从餐桌上拿了玻璃杯,仰着下巴咕噜噜喝水。
    程砚看他滚动的喉结,问:“你不是狗吧。”
    池雾猛呛了口水,要不是为了保护玻璃杯,他应该已经顺手砸在程砚脑门上了。
    “你和我一样,是人。”程砚看着他,“所以为什么,非人类转世处会有人类存在?”
    玻璃杯被人轻放在木桌上,池雾擦干净领口的水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人?”
    “人类的知识理论体系在天梯里很明显,思维方式也相对清晰,比如曾经做过人的飘飘和只是兔子的小白,就是最明显的例子。”程砚说。
    池雾笑里带里些嘲讽,反倒是抬眼看墙壁上的时钟。
    下午四点半。
    他蹲在小冰箱前面,慢慢说:“也许我也是鬼。”
    “你太会骗人,”程砚说,“说过的话都反过来想才是对的。”
    池雾不置可否,取了一块土豆出来,用手指搓掉上面的泥巴,露出掩盖在表皮下面的绿色。
    他身后笼罩下来宽大的阴影:“这块土豆不能吃了,发青说明已经有里面的茄碱量很高,毒性容易致死。”
    “我还能怎么再死。”
    池雾边说着,边往里面摸索,又掏出一根黄瓜。
    程砚:“这种表皮变青的土豆,黏在舌苔上时会发出淡淡的苦味,味道非常不好。”
    听闻难吃,池雾还是犹豫了两秒,将土豆放回保鲜盒里。
    他甩了甩手,站起身,直视,准确地说是仰视程砚:“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