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7页

      女人眼睛猛一睁大:“什么?”
    “我和池雾有道具不会被淹,你们各自小心吧。”程砚说。
    “人是你杀的,现在涨水了你跟我们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办?”权文林看着水线,脸都涨红。
    “我说”程砚掏火柴盒出来,在指尖转了两圈:“各位有什么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不然死在这里,我也只能去外面给你们负责。”
    “你怎么能这样,”权文林说,“我的异能在水里根本没有用!”
    “别紧张,”程砚划亮火柴,放在破碎的t恤上,“开个玩笑。”
    火焰触到t恤里上一节车厢留下的蓝色黏液,噌一下燃烧起来。
    他轻轻将火柴向下扔,那些水以下落相同的速度往后退去,程砚嘴角掠过一丝笑,磕了磕火柴盒,拿出一枚火柴,给池雾:“你来。”
    “还有多少根?”池雾问。
    “多了去了。”
    五里路:“程砚!你还下去干嘛!”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程砚站在火柴下落的位置,提起那把骨刀,“不如看看杀光了门会不会开。”
    他只套着空空的外套,锁骨从拉链扣突出,袖口下的小臂肌肉绷直,几乎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
    程砚站在其中,每个表情都露出痞气和阴翳,眼眸没有温度地轻眨,看那些乘客的头颅滚下来,变成流动的液体。
    池雾眼皮一抬,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恍惚闪回到几个小时前,刚打开车厢门看到程砚一人站在车厢中间的样子。
    他很好看,池雾想,即使他身上全是脏污,却也掩盖不住英俊的脸庞和星亮的眼睛。
    “池雾,把能烧的东西都烧了。”程砚说,“我要这节车厢里没有水。”
    池雾从容收回紧盯目光,用程砚能听见的声音,嗯了一下。
    五里路是反应最快的,接着他们其余人纷纷有衣服地脱衣服,由池雾手中的火柴点燃。
    水退一寸,程砚就拎着骨刀往前一寸。
    乘客们眼睛里的蓝色因为水分的减少越来越暗淡,程砚将最后一人杀死,车厢里彻底干燥。
    他们几个从座椅上跳下来:“他们都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程砚弯腰,过了一会儿,伸手出来,他掌心里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
    “好漂亮。”女人忍不住感叹出声,“这是哪儿来的?”
    珠子从程砚手里抛起,然后又回到程砚手心,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人眼睛,要吗?”
    “……”女人恨不得收回刚才那句话,“你抠出来的?”
    程砚没说什么,直直走过去,站在走道里,手抬了四十五度角,给池雾:“下来。”
    “我自己可以。”池雾坐在椅背上,轻轻滑下来,双脚踩住座位,“能出去了吗?”
    “应该。”程砚说,“走吧。”
    他们一行人到车头,程砚将蓝色眼珠放进去,门内传来机关轻弹的声音,程砚手掌撑开,按在门上,很轻易地便太开了门。
    其余人蹿的很快,一脚就迈出去,像逃离了什么毒气似的,纷纷用力呼吸,感叹:“终于出来了!”
    车厢连接处还是一样,放了一辆餐车,在他们看着彼此欣慰微笑,回首之前车厢的时候,池雾已经蹲在地上,扒开二层,从里面掏出仅有的一盒泡面。
    多叹了一口气,慢的一步的袁点:“……”
    程砚扬了个笑,过去拿了几个鹰嘴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后脑勺轻轻往后靠了一下。
    他的眼皮很重,池雾在他朦胧的视线里,小小一个,抱了一胸膛的矿泉水,像每次他们去超市大采购一样。
    “池雾……”他抬了抬手,“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失去了意识。
    池雾手里的矿泉水滚了两瓶下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程砚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摸到滚烫的温度。
    “程砚?”他拍了拍程砚,没有得到回忆以后,又喊他,“程砚?”
    五里路咽下一口鹰嘴豆:“程砚怎么了?!”
    池雾背过手,碰他的额头:“发烧了。”
    其他人不知道上一节车厢程砚是怎样挡了池雾手里的刀,关心也是散漫的。
    “发烧没事的,估计泡水泡久了。”
    “天梯里感冒没事,出去就好了。”
    “池雾,你哪来的泡面——”
    “你们能走开吗?”池雾打断他们,“没有药的话就走开。”
    他们张了张嘴,互相看完发现确实没有药,最后选择沉默离开。
    “池雾,要我帮忙吗?”五里路说,“我没有药,但是我能做些别的。”
    池雾拉开程砚衣服:“有办法吗?”
    五里路看过去,吓一跳以后才睁开眼:“怎么伤成这样,这天梯里还有人能把程砚伤成这样?”
    他又瞥,还是不忍看,反复难以置信:“这伤口,得下多狠的手啊,你们前面的车厢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池雾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大约是五里路喋喋不休太久吵到程砚,他难耐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头一歪倒了下来。
    池雾托住他,慢慢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五里路说,“不知道多久能醒过来。”
    池雾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