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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高的男人抱着人在前面走,两个小的并排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桶和姐姐的鞋。朝阳初升,影子在沙滩上被拉成斜斜的几条,抱月站在原地眯着鱼眼看了一会儿,抬脚跟上。
    回到道观,小九拉住小星流,不让他跟过去,小星流不明白,投来疑惑的眼神,小九很懂地叹气,“哥哥嫂嫂要亲嘴,你去干嘛。”
    小星流不懂,“啥,啥,啥是,亲,亲…嘴…”
    小九伸出两只手,握成拳,大拇指贴在一起扭来扭去,“就是这样,亲嘴。”
    小星流摇摇头,还是不懂,好在小九也没打算再讲解得更深。
    纪圆中暑之后变得极为依赖人,这会儿才一天不见,难过得不行不行的,被抱在怀里撑着眼皮死活不肯睡,眼里泪花花闪,埋怨人,“你又丢下我。”
    傻清不知道怎么办了,明明走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嘛,她也答应得挺爽快,还让他早去早回,杀了那么多鱼啊虾的,一整天没休息就为了赶着回来见她。
    但她这样好软好乖,傻清喜欢得不得了,心都要化了,只能抱着人哄,“我再也不走了。”
    她一点商量没有,眼里说掉就掉,窝在她怀里抽抽搭搭,头上小花也跟着颤,“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你说了好多次了,呜呜,但你每次都丢下人家……”
    傻清啥时候见过她这样啊,她每说一个字,就跟小猫爪子似的挠着人心,酥酥麻麻的,要升天了。
    把人往怀里搂紧几分,吻她沾着眼泪的睫毛,将她小脸上的泪痕一点点吻掉,像哄小孩一样,“圆圆乖,睡吧,我在呢,再也不走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太阳出来,气温渐渐升高,她哭累终于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傻清捧着她脸亲了又亲,怎么看都看不够。
    纪圆睡觉了傻清也没什么事干,想着晚上她醒了还得陪她玩,快速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进去,又把她搂怀里。
    躺了一会儿,怕她热着,一抬手,往床边上凝了个一人高的大冰块。冰块由法术凝成,经久不化,屋里温度渐渐降低,纪圆怕冷,下意识往他怀里拱,傻清美滋滋搂着。
    这两人在屋里睡觉,外面两个小孩没人管,幸好还有道士哥哥,给小孩蒸馒头吃,带回房间睡觉。
    下午傻清起来给纪圆做饭,太阳一落山,纪圆自动醒来,背着手围着饭桌转悠,小狗似的东嗅嗅西嗅嗅。
    傻清把她按到桌边坐着,两个小孩乖得很,不需要大人招呼,自己爬到桌边,自己捧着碗吃饭,才不像姐姐这么大人了还要人喂。
    傻清先喂她喝汤,还没送到嘴边,她柳眉一竖,小手一拍桌,“你想烫死我呀!”
    给人傻清吓一啰嗦,眨眨眼,没明白,早上那会儿还乖顺得不行,怎么睡一觉起来就转性了?
    傻清赶紧给她吹吹,喂到嘴里,她还不满意砸吧嘴,“凉了。”
    “啊?”傻清更傻了,咋回事啊这是。
    纪圆重复,“凉了!”
    她可真会折腾人啊,可有啥办法呢,自家媳妇再怎么作妖都得迁着让着,汤只吹三口,喂到嘴里温度正好,她才勉为其难说一句,“还行。”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吃完她小脸扬起,要他擦嘴,要漱口,还要洗手。
    傻清半句怨言没有,圆圆这么依赖人,他高兴还来不及,收拾好碗筷,牵着她小手,“去海边玩好吗?”
    大半夜,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去海边摸黑散步,纪圆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弯月,忽然说:“快七夕了。”
    呀,这么一说,傻清恍然想起来,还真是。
    纪圆说:“你还记得去年的七夕我们怎么过的吗?”
    不等傻清回答,她小拳头雨点似的吧嗒吧嗒砸下来,“你把我弄丢了!赤狐九把我抓走,他欺负我,还把我扔到河里去,拽我头上的小花。”
    傻清看着跟着屁股后的小不点,试图说情,“那时候他不懂事。”
    纪圆放大招,“他放我走的时候还偷亲我,把我嘴皮都咬破了。”
    傻清眼睛一瞪,还有这事儿!
    不得了,这小子不得了,心术不正,觊觎嫂嫂!
    打,必须得打!
    小九脸吓得惨白,连忙摆手,“嫂嫂,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
    纪圆现场指认,“就是你,你再死几次,化成灰我也认得。”她说着往旁边小树林里跑。
    傻清追着小孩跟过去,纪圆捡了个小树枝出来,“裤子脱了,打屁股。”
    小九吓得哇哇哭,是不是自己做的人家根本不记得了,只吓得一个劲求饶,“呜呜呜,我错了,嫂嫂不要打。”
    纪圆叉腰,“看,承认了吧,还说不是你做的。”她招呼傻清,“快快,裤子扒了。”
    傻清把他裤子扒下来,他小手捂着两个雪白的屁股蛋蛋,纪圆举着小树枝说:“把他手捉住。”
    傻清快速将小孩制服,纪圆举着小树枝照着屁股打下去,一边打一边骂,“叫你欺负我,叫你把我扔河里,叫你拽我小花,小坏蛋,小混蛋,该打!”
    一连打了六七下,力道不算大,白屁股上还是被抽出了几条红柳柳。
    打完小树枝一扔,纪圆吓唬他,“憋着,不准哭,不然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小九吓得一抽一抽,哭声是止住了,眼里泪包不住,小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