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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广寒宫青华破大忌图姻缘二仙

      中秋第二天,越鸟一大早就让毕方准备点心礼物,说是要去广寒宫看望嫦娥仙子。
    说起来中秋如果在广寒宫过似乎更合情合景,可是嫦娥微末之辈,即便是到了凌霄殿的中秋夜上也坐不上主座,最多不过是献舞娱众。越鸟归位时逢中秋,她想去看望嫦娥仙子,也算是用心良苦。
    越鸟心苦,青华就得辛苦,他是吓破了胆,即便嫦娥整日恭敬他也不敢让越鸟独行,生怕越鸟变着法的叫那玉兔给咬死。
    越鸟骑着元圣星,身边跟着春风满面的毕方和广寒叁婢,青华骑着九灵,闷闷不乐地跟在越鸟身后。他不是不愿意去广寒宫,可他这些日子苦苦思念越鸟,如今越鸟刚刚归位就急着去串门,也不顾着先陪陪他。
    “帝君,殿下回九重天这么久,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这样下去,满天不知道要如何议论妙严宫呢,帝君且忍忍吧,殿下这也是为了帝君的清誉着想。”
    九灵的十八只眼睛一起翻白眼,此情此景何其壮观。照他说,帝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帝君就算是别的不顾,也总还顾着自己的威仪,现在倒好,别说是自己的颜面,就连妙严宫的颜面也不顾了。
    到了广寒宫,越鸟和嫦娥倒是亲近地很,嫦娥体贴,为越鸟备下了中秋贺礼,原本正要送进妙严宫去,岂料今日越鸟居然上门来了。
    初见越鸟,嫦娥大吃一惊,满天都说明王在苏悉地院被人暗害了,回到九重天是来养伤的,可妙严宫的宫门一关就是大半年,别说是她,就连孟章夫妇都吃了闭门羹。整个天庭都乱糟糟的,传闻说西王母将东王公赶出了瑶池,东王公如今带着孩子住在蓬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人毫无头绪,她哪里能不疑惑。
    见到明王的面,嫦娥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看来明王必定是已经渡过了眼前的难关,中秋刚过,明王就赶着来看她,这倒是明王素性的作风。
    嫦娥和越鸟在清虚殿里相聊胜欢,青华却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广寒宫乱转。广寒宫不大,更不入九重天叁十叁宫之列,除了四五个殿宇以外就只有一片无边的月桂林,难为嫦娥久久地住在这里,如今她封了太阴星君,从此便更是难离这座明亮的牢狱了。
    青华本就百无聊赖,岂料竟被他发现了一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兔,他提了那畜生便径直入了清虚殿。
    “仙子这兔子似乎是病了,怎么浑身发抖?”
    嫦娥见此大惊失色,就连越鸟也一时不语——嫦娥仙子的心腹是个玉兔精,那玉兔的化形是个十七八的妙龄女子,可今日青华未及通报便蓦然登门,那玉兔精因为害怕,所以显出了原型,岂料竟落在了青华手里。
    青华日子过得糊涂,也不想想他上次如广寒宫是个什么光景——二十年前,青华因为广寒宫宫人轻薄越鸟,因此问罪广寒宫,彼时嫦娥吓得肝胆俱裂,早早就处置了说错话的妖奴,否则广寒宫一宫还不知道要如何受罚。今日明王来探望嫦娥,身后跟着青华帝君,玉兔精不过是天庭仙兽,见了青华大帝威仪怎能不怕?
    “青华……你先放下……放下……”
    越鸟硬着头皮劝青华,广寒宫她没少来,她如何能不认得嫦娥身边的玉兔?怪只怪她没提前通报嫦娥,叫嫦娥仙子身边的侍婢吓得显出了原型。
    青华不明就里地将手里的兔子放在了地上,岂料那白兔却瞬间划出了人形,吓得他连连后退——青华可是越鸟入赘的夫婿,自然要谨守男德,如何能跟必别的女妖精拉拉扯扯。
    玉兔精跪在地上,面朝着嫦娥说道:
    “仙子容禀,大帝突至,小仙敬畏帝君威仪,因此露出原型,岂料却被大帝捉了,请仙子恕罪。”
    青华满脸生无可恋地站在清虚殿里,心里只盼望焚风能即刻将他过去——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明明是好心怕广寒宫里的仙畜生了病了,岂料居然遇上如此尴尬的事情。他非但是抱了玉兔精在怀,还给她好一顿顺毛呢,哪成想这兔子居然是个仙子!
    “帝君容禀,小仙身边的玉兔精,因为畏惧帝君威仪,所以露出了原型,承蒙帝君关怀,如今这奴儿必定不再怕帝君了。”
    玉兔精跪在地上,她听到嫦娥说的话直吓得丢了叁魂七魄——青华大帝何许人也,满天除了玉皇大帝以外,青华大帝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番广寒宫人只不过一句冒犯,青华帝君就一路追到了嫦娥仙子面前,这叫她如何不怕?可是到如今,她骑虎难下,心里就是再怕也只能应和嫦娥。
    在广寒宫中,青华神色如常,然而刚离开广寒宫,青华就问越鸟道:
    ”本座有这么可怕吗?“
    明明是青华心甘情愿地跟着越鸟去探望嫦娥仙子,怎么这一切到头来却都是他的错了?合着他光是站在那就吓得玉兔精露出原型了,他就不应该出妙严宫,不应该在天庭走动?
    “青华,你位高权重,小仙们难免畏惧天威,分数当然。”越鸟对着青华劝到。
    青华脖子一梗嘴一撅,露出一副很难哄的样子,全然不记得当年他是如何在广寒宫发威吓得嫦娥战战兢兢的了。他就是要越鸟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让越鸟哄。
    “殿下若是还与我有意,便应该好好陪陪我这个新婚的夫君,管别人那么许多做什么?”
    越鸟又气又笑,她纵容梼杌九月,如今满天是猜忌她的,她若不大大方方地在天庭走走,只怕众仙要议论青华圈禁发妻。可他倒好,半点不知轻重不说,还要偷奸耍滑。
    “你个老神仙,真是越活越糊涂,如今我若是不多露露面,你就不怕众仙议论你?”
    青华拧眉提眼,道:“我怕他们什么?他们能奈我何?我唯独是怕……怕殿下不要我了……”
    越鸟的心仿佛被人揪了一把,事到如今,青华日日苦思,夜不能寐,可怜他情海翻腾,不得其法,让越鸟如何再忍心怪罪?
    “你可真是傻,你我是天定的夫妻,我如何就能不要你了?如今婚礼已经成了,我也住进妙严宫了,就连后土娘娘都称了我一声东极帝后,你怕什么?”
    青华抬起头,望进越鸟那一对深不见底的青目——那里没有情爱,没有思念,只有一片他捉摸不透的迷雾。
    “我怕你比我聪明,比我更有智慧,怕不知你心中所想,坐视你灰飞烟灭。怕你就此诀别红尘,留我一个,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