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0页

      白可震惊地看着轮椅上的小女孩,“你多大了?”
    “14岁。”
    “……”
    旁边的几人听到这个岁数全都目瞪口呆。
    夏京彦皱眉看着她,小女孩非常瘦,几乎都快脱相了。就像是一个干瘪的皮球,毫无生气。
    她的半个身子蜷缩在轮椅里,即便盖着厚厚的毯子,也能感觉到她在微微的发抖。
    或许并不是因为冷。
    而是疼痛。
    “钱勇知。”小女孩主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即便很虚弱,她也给人一种非常礼貌的感觉。
    比起文韵的臭脸,面前的小女孩简直就是那别人家的乖巧小孩模样,看了她好一会儿,大家都实在无法把村子里发生的这些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
    这样一个小孩,怎么会?
    怎么可能?!!
    夏京彦朝着她的对面走了过去,“听名字倒像个男孩。”
    “嗯,太文弱的名字不好养。”钱勇知笑着回答,比起文韵的紧张,钱勇知整个人都很平静。
    和这湖面一样,平和地好似在跟大家闲话家常。
    “你们整个村子的小孩,早熟的也太夸张了吧?”火百介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
    钱勇知笑了笑,“还好。”
    白可也朝着她走了过去。
    钱勇知侧目打量着白可,“没想到你能活着。”
    白可蹲在地上,几乎和她的位置持平,“对啊,我没死,你说怎么办?”
    钱勇知再次笑了起来,举手投足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怪你。”
    “嗯?”
    “是我大意了。”
    白可像她一样的笑了,“不怪你。”
    钱勇知:“嗯?”
    白可:“没有人拒绝得了到嘴的鸭子。”
    两人同时笑了。
    双方的眼睛里刀光剑影,说出来的话却跟闺蜜间的闲聊一样。
    “说说吧,你们想做什么?”钱勇知主动问道。
    白可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替转术是谁教你的?”
    钱勇知微微一怔,“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教你的人在哪儿?”
    钱勇知侧目看了看白可,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京彦,“你们若是为钱,跟我合作恐怕比你们自己单干更容易。”
    白可:“因为你有一条养魔产业链是吗?”
    钱勇知:“你们了解的还挺清楚,是同行吧。”
    “萨满。”白可开门见山道。
    钱勇知:“怪不得……我就说没有普通人能从坟地里走出来的。不过可惜了,你们端了我挣钱的买卖,为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们?”
    白可笑了笑:“大概……因为我们是了解你最多秘密的人。”
    “什么秘密?”
    “杀人的。”
    钱勇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朦胧月色下,她的笑断断续续,又染着痛苦,“你是说跟你关在一起的那些?”
    “还有坟地里的,你们吃掉的。”白可补充。
    夏京彦也淡淡补了一句:“还有孤山下面的。”
    钱勇知继续笑着:“一堆死人而已,威胁不到我的,哥哥,姐姐。”
    死人,而已?
    她把杀人这件事情看得如此云淡风轻吗?
    “你们只是孩子啊,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堆死人?那可都是一条条的人命!人命你知道嘛!”
    高善言这个拥有孩子的父亲,听到钱勇知的话以后原地爆炸了,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把人命当成草菅的三观。
    而且面前的小女孩,跟他自己的孩子几乎差不多年纪。
    他女儿还只在家里玩泥巴呢,她却已经谋划了那么多命案,现在都被他们抓到了,居然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甚至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还是人吗?!
    钱勇知面对高善言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我知道是人命啊,那又如何?”
    高善言惊呆了,“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
    “钱就那么重要?”
    钱勇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重要?人生在世,没有钱能做得了什么?”
    高善言显然无法理解,“你不过一个小孩子,钱根本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家里的大人呢?大人难道挣不到钱吗?”
    火百介也对此无法理解:“对啊,而且你们这里背靠旅游业,就像现在这样做民宿,卖卖吃的不也能挣钱吗?搞点合法的事情难道不可以吗?何必非要做这种事情,就没想过以后吗?”
    钱勇知笑的更开心了,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仿佛在看两个傻子。
    高善言对于她这个反应非常不满:“你笑什么?”
    钱勇知:“笑你们这些大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啊。”
    “……”
    “钱家村以前是什么地方,你们了解过吗?”
    钱勇知问在场的人。
    众人一时语塞。
    这村子太隐蔽了,基本就算查,也只能从一些游客的游记里留过信息。
    比起抚仙湖其他有名的民宿景点区,这里更像世外桃源一样。
    来的大多都是本地人,或者对这边很了解的食客。
    钱勇知咳嗽了几声,才缓慢地说道:“什么都不了解,哪里来的资格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