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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野对于杰喊出来的这类话语充耳不闻,只神色淡漠的照着最疼又最安全的地方朝于杰身上招呼。
    于杰想去抱傅星野的小腿,也想去拉傅星野的裤脚,但这些动作都被傅星野一一躲过,于杰只能像条恶心的虫子似的蠕动着被迫承受着落在身上的结实力道,要把他趋近于腐烂的五脏六腑都碾碎了。
    他只能承受着他应有的报应,一次、两次……无数次。
    傅星野依旧面无表情,只觉得口中的薄荷糖真好吃。
    最后于杰求饶的哀嚎声变成了不可抑制的哭腔,这个成年男人在身心的双重压力下被逼得抱头痛哭。
    傅星野戴了帽子,又专门选的角落,监控几乎没法看清这里,更别说他还录了音,只要于杰敢曝光他打人这事,他就敢把于杰跟那位黎总干的这些龌龊事情都抖搂出来。
    相信于杰这种为了前程能抛弃道德的人必定也会为了前程再三忍耐,挨下这顿毒打将教训吞进肚子吃哑巴亏才是他最好的处理方法,不然得罪星芒后他要遭的罪可不比现在少。
    “啊。”傅星野突然轻呼一声停了手,舌尖顶着腮帮感受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方才落棒的动作有点大了,他嚼薄荷糖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连唇角都咬破了。
    疼。
    ……
    最后这场报复性行为最终以傅星野自己咬到自己而草草收场,傅星野长叹气,接了个星烨老师打来的电话,直到来电铃声响了第二遍他才接起来。老师问他下午去哪儿了,要他赶紧回去上课,他连声应着,重回了星烨的怀抱。
    而他的身后,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正停在不远处,待他离开了才有人从上面下来。
    “好精彩哇。”一个少年道,“没想到上班时间也能撞到这么一出好戏。诶,梁程,他打的那个是不是当初给你拉皮条的那个?就把你带去黎川私人办公室那个猥琐男。”
    “嗯。”梁程冷淡地应声。
    那少年又说:“咱们Twinkle都出道三年了,现在总算是有人收拾他了,解气不?不过那个小朋友好像不是艺人啊,咱们星芒有这号练习生吗?身材真的……赞赞!”
    “你管那么多。”梁程睨了身旁的队友一眼,半晌后才开口说:“不知道他是谁家的人,但为了感谢他这次让我心里这么爽,如果以后在圈里看见他的话出事了我会保他,至少他不用担心被曝斗殴事件。再说你不是也录像了吗?”
    “你连人家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少年笑嘻嘻的,“不过你没听见他的来电铃音吗?是江宿垣哦,说不定是江宿垣的小迷弟。”
    梁程不再开口,让队友自说自话去了。
    ……
    傅星野又坐了半小时的公交车回去,到星烨的时候都下午四点了,现在应该是在上舞蹈课。
    他的一身“作案工具”都扔在了马路对面的垃圾桶里,现在倒是两手空空,还没进公司大门就被人堵在路边了。
    两个莫名其妙的青年大大咧咧地揽着傅星野的肩膀,面上的表情是笑着的,挺友好,但眼底的恨意却一览无遗。
    傅星野仔细回想了片刻才想起其中一人就是昨天来给老师传话的练习生。今天午间下课的时候他确实是跟老师反应了门上的事,没想到老师还挺重视,这么一会儿就查出罪魁祸首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什么麻烦事情都要往他身上撞。
    傅星野停下脚步,在两位练习生不解的表情下无奈道:“你们打算进公司里谈?”
    他的嘴巴还在疼,下嘴唇也破了,根本没办法多说话,对方想动手的话还是尽早动手吧,省得麻烦,浪费他去买西瓜霜的时间。
    不过星烨是不准练习生私下斗殴的,这二人敢动手的话那他们基本也呆不长时间了。
    二位凶神恶煞的练习生果然把傅星野带去了隔了两条街的小巷子里,好看的五官因为扭曲的表情而变得很是不忍直视,与淡定的傅星野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凶神恶煞们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真的跟傅星野动手。
    如今傅星野的人气高,公司对傅星野的重视程度也就极高,他们顶天了也只敢跟傅星野磨两下嘴皮子过会儿嘴瘾,或者吓唬吓唬傅星野,警告他别以为他红了就没人不敢动,让他好自为之。
    “你……”
    “你们守在这里干嘛?”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惑人的声线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傅星野一愣,抬头看向正朝这边走过来的青年。
    人偶复活了。
    这是傅星野第一次看见真人江宿垣时对江宿垣的第一印象。
    那人偶戴着口罩,在看清傅星野的脸时眼睛一亮,加快了跨步过来的速度,最后变成了小跃,又盯着傅星野的脸瞧了两秒才道:“你是那个TOP1啊!”
    “师、师兄好!”与傅星野的冷漠大相庭径,二位凶神恶煞在江宿垣走近时立刻变成了乖乖仔,兴许是心虚,他们的文件夹式鞠躬简直夸张得不行。
    “你们好。”江宿垣亲切地与他们问候,“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去上课吗?”
    “啊、要上的要上的,我们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去上课了。”他们连忙顺着江宿垣的话接下去,手上空空如也,慌张的表情暴露了太多信息也不自知,只是单纯地被江宿垣莫名其妙的表情唬了过去,以为师兄根本什么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