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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难了,锦鲤太难了。
    辛妍乱剪一气,再次点开视频,身后传来动静。
    “你回来了。”她嘟嘟嘴,转回头继续鼓捣。
    段闻萧扯着领带过去。
    “怎么想起来剪这些?”他问。
    辛妍头也不抬,说:“当然是为了许……快过年了嘛,添添喜气。”
    段闻萧拉来椅子坐在她身边。 *
    地毯上,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窗花铺得满地都是,大多就是花样,没有特别的。
    辛妍对照视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剪错了,而身边的男人跟场外观众似的在那里围观“民间老大爷”卖手艺。
    “你不去工作吗?”
    “……”
    “你去忙你的,我这边……”
    “这里错了。”
    段闻萧没解释,俯身拿走窗花和剪子,没犹豫,剪了下去。
    “呀,这样对吗?”辛妍跪到他身边盯着看,“这里很难。视频交代的又不清楚,我剪了几次都不对。”
    段闻萧看看身前的小圆脑袋,脱了西服,坐到地上。
    两人肩并肩挨着坐,壁炉的火越烧越暖,红红火火,照出两人的影子紧紧黏合在一起。
    段闻萧根据视频加上自己的理解,不出五分钟,剪出来一条锦鲤。
    辛妍不敢相信,她都没看懂手法,锦鲤就游出来了?
    “挺简单的。”段闻萧递给她剪纸。
    辛妍:“……”
    她挪挪屁股,把自己剪的那堆残疾蚯蚓坐实。
    段闻萧又拿起旁边剪好的其他花样,看了看,点评:“这个地方应该是多剪了一下……这里,少剪了一下……不应该剪断……”
    说着不够,段师傅还得上手改。
    别说,改完确实漂亮了很多,感觉和在店铺里卖的商品差不多。
    辛女王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按理说,她这双手可是弹钢琴的手啊,天下最灵活美丽的手,怎么连窗花都搞不定呢。
    “你手工这么好,那你剪个汤姆和杰瑞吧。”她抠抠锦鲤,垂头丧气,“你要是连我偶像都能剪出来,我就承认你厉害。”
    段闻萧放下纸和剪刀,说:“这个不需要你承认。”
    “……”
    这爆表的自信度是谁给你支撑点?牛顿吗?
    辛妍无法和这人对话。
    她爬起来,可因为盘腿坐了太久,这会儿腿麻得不行,才起身就膝盖打弯倒下去。
    段闻萧顺势接住她,两人就这么倒在地毯上——女上男下。
    辛妍没想到她这个不适合撑墙文学的女人居然会无缝衔接这种古早桥段!
    她脸颊泛红,手忙脚乱起来。
    可事实证明,她可能就是古早狗血体质。
    辛妍脚掌踩到剪纸,滑了一下,于是整个人又扑下去,不偏不倚给了男人一个没有羞涩只有羞耻的吻。
    我裂开了.JPG
    段闻萧也被这么别开生面的投怀送抱弄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时,女人在他身上乱动着要下去,他喉结滚动,扣住了她的腰。
    “不想吃饭了?”
    “……”
    本女王不动了还不行么。
    段闻萧在这方面的需求并不旺盛。
    在海外的那半年一直素着,也没什么欲.望,每天的工作就足够他费心。
    而自从入住华铭总部,他的工作量只增不减,明明每天没有多余精力去考虑别的,但有时对上她,总会缺了些控制力。
    此刻,女人的头发散乱几分,细软馨香的发丝没入在他颈间,有些痒。
    他捏捏她的耳垂,低头在她 * 耳边说:“等晚上。”
    辛妍:“……”
    如果是牛顿给你支撑点,那是谁给你的脸?!大脸猫吗?
    辛妍觉得她就是麻傻了,才会叫这个男人唬住,一咬牙,忍着腿麻站起来。
    扫了眼某人的某位置,她高冷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别等晚上,你也等不来。”
    段闻萧作势要抓她脚踝,她兔子似的蹦开,别别扭扭跑走。
    壁炉里火花四溅,隐隐可听到噼里啪啦地声音。
    段闻萧手背搭在额头上,缓了会儿,悠悠吐口气,坐起来。
    地上的剪纸被他俩弄得有些凌乱。
    段闻萧随便捏起一张还没剪的红纸,半晌,轻哂一声。
    “一只猫一只老鼠,还偶像。”
    *
    转眼,除夕到了。
    一年之中,也只有在这时候,繁忙的城市才有了浓浓的人情味儿。
    辛妍和段闻萧在倾月水畔吃完午饭,先去辛家送礼物拜年,然后前往漪园。
    春节期间的漪园说是海城一景都不为过。
    工人在枯败的树上系上彩灯,曲荷桥南边的园子里,红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
    连廊上的串串大红灯笼,天一亮就点上,一直点到大年初一。
    灯笼上贴着的“福”字随着阳光的移动,上午映在草丛上,中午映在墙壁上,到了晚上,福气溶在团圆中。
    段家在海外或者外地的儿女,除了定居加拿大的段闻萧父亲段恪,春节都是要回来的。
    不过,今年还多了一位缺席的人:段烨轩。
    段烨轩以澳洲今年有重点项目,实在抽不开身为由,没有回来。
    吴凝因此全程黑脸,坐在那里像尊瘟神,孩子们讨红包都自动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