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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浅知身披风衣,脚踩长靴,手上戴着一副白手套。身后跟着两名狱卒,一进来就把门反锁上。
    韦斯特面色惨白,努力把自己缩到角落里,想让典狱长先对另一个动手。
    可典狱长就跟没看见另一个似的,直接下令:“他先。”
    韦斯特涕泗横流地被从角落里拖出来。一名狱卒抽出鞭子,在空中甩出一道劲风,狠戾地往他身上抽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与凌厉的鞭声响彻整个惩戒室。
    韦斯特被抽得在地上翻滚,避无可避,很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另一名狱卒搬来一把皮椅,傅浅知就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冷漠,甚至抽了根雪茄。
    烟雾氤氲他森冷的眉眼,薄唇里吐出烟圈的样子分外性感。
    韦斯特几次昏死过去,又被电击直接电醒——这可比泼水泼醒残忍多了。
    没人搭理容与,容与就盘坐在地上,支着下颔旁观全程。
    容与:他是不是在杀鸡儆猴,想吓唬我?
    血玉镯:可能吧。
    容与:可这点程度还没我以前处置叛徒的手段狠啊。
    血玉镯:……
    容与:我要不要给他点面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一阵咳嗽打断残忍的行刑过程。
    那个坐在地上旁观半天的青年终于慢慢站起来,起身的瞬间还踉跄了一下。
    两名狱卒不约而同地想,他害怕了。
    这样风情万种的美人,让他们下手还真有些不忍心。但显然典狱长并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他们只能听命行事。
    容与朝傅浅知走过来,欲言又止:“典狱长大人。”
    傅浅知淡淡道:“想求饶?”
    没用的,跟不近人情的典狱长大人求饶只会适得其反,换得惩罚加倍。两名狱卒看向容与的目光透着怜悯。
    容与摇头,不好意思道:“地上坐太久,腿麻了。您能把这把椅子让给我坐一下吗?”
    狱卒:“……”
    抢科达的椅子还不够,这犯人已经嚣张到抢典狱长的椅子了吗!
    似是意外于得到这个回答,傅浅知微微抬眼,流露出一丝兴味,口中却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容与有理有据,“典狱长大人让我观刑,不就是为了震慑我,我坐在那个角度瞧得不够清楚,不能起到震慑作用。您这位置是最佳观赏点,可以把他的惨状看得一清二楚,让我紧张害怕到极点……我觉得这把椅子是为我量身打造。”
    傅浅知平静望着他:“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害怕。”
    容与诚恳道:“我在强装镇定。”
    傅浅知修长的手指夹着雪茄,准备放到唇中再吸一口。
    手腕中途被一只漂亮的手按住。
    容与笑道:“我不喜欢闻烟味儿,您可以把烟头掐了吗?”
    傅浅知沉静地与他对望:“52号,你的胆子有些大了。”
    52号是纪清瑜的犯人编号。
    容与低眸一笑:“我还可以胆子更大点儿。”
    话音未落,他旋身坐到傅浅知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俯身亲吻,另一只手扣进傅浅知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按灭男人手上的烟头。
    狱卒:“!!!”
    行刑的狱卒手一抖,差点没握稳手里的鞭子。
    喊声与鞭声都停了下来。灭掉的雪茄落地,傅浅知呼吸一滞,手顿在半空。容与双手环住他脖颈,吻得缠绵炙热。
    容与抬起纤长的睫羽,眼里盛着艳艳春光、盈盈秋水,咬字暧昧而清晰。
    “典狱长大人,我胆子小,别吓唬我了。”
    傅浅知面如凝霜,却没推开身上的青年,声音低冷。
    “你刚才不还说胆子很大?”
    “这不是太害怕了,不择手段么?”
    “这就是你的手段。”傅浅知眼皮一掀,似嘲非嘲,“色诱?”
    “是挺低级的。”容与轻笑,俯身在他耳边道,“不过只要典狱长大人对我感兴趣,就也不算失败。”
    傅浅知深深看他一眼,起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你成功了。”他慢条斯理道,“我确实有点低级趣味。”
    “封闭五感,关禁闭一个月。”傅浅知通知完两个狱卒对韦斯特的后续处置,就抱着容与大步离开惩戒室。
    狱卒:“……”
    不得了,这是第一个犯忌后还完好无损从惩戒室出来的犯人。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连典狱长这样的人,都逃不过美色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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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狱长办公室宽敞明亮,一尘不染,还喷了空气清新剂,比牢房环境好一百倍。
    傅浅知没有要占有容与的意思。出于某种莫名的潜意识,他不愿伤害青年,但理智上,他也不是看见一个陌生人第一眼就想上床的人。
    那与禽兽何异。
    “典狱长大人,你为我徇私枉法,上头会追究你失职吗?”容与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问。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如果忽略这身囚服,看上去就和任何一所大学里的大男孩一样阳光灿烂。
    傅浅知脱下风衣搭在椅背上:“这么为我担心,你可以回去受刑。”
    容与自然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水:“典狱长大人这么厉害,一点儿也轮不到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