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两个选择
在什么情况下能够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听到秘密谈话呢?秋百有很多大胆的推测,例如藏在花丛里,例如用了没有破绽的幻身术,还例如是一种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第一项被哈利否决了,因为那天晚上他和罗恩一起躲在花丛里,不仅听到了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对话,还看到了西弗勒斯和卡卡洛夫在“拉拉扯扯”。
当然,哈利在说“拉拉扯扯”的时候有些迟疑,西弗勒斯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他一向不太愿意把人想得更坏。
“教授叫卡卡洛夫校长伊戈尔,这说明他们很熟悉,夏尔妈妈。”哈利说,“他让教授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还说什么东西越来越明显了。”
“是的,那个卡卡洛夫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哼!还有那个克鲁姆。”罗恩附和着说,从圣诞节舞会之后,他对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再也没了崇拜。
“这不关克鲁姆的事。”赫敏克制着怒气白了罗恩一眼,但这让罗恩更不高兴了。
“是了,当然不管你的威基的事,”罗恩有些刻薄地说,“你们怎么不去花丛里谈谈心,然后让斯内普教授给格兰芬多扣十分?”
“不要再叫威基!”赫敏尖叫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秋百目送气呼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的赫敏远去,看着脸涨得跟他头发一样红的罗恩,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吾辈楷模。”
不懂梗的哈利满头问号,秋百很随意地解释,“就是一句感叹罢了。罗恩,有时候不要总说气话。”
罗恩的脸涨得更红了。
这次轮到哈利叹气了,他一向不知道怎么调节两个好友之间莫名其妙的矛盾。不过他还记得他跟秋百想说的重点,经过事无巨细地回忆,他终于想到了他差点漏掉的点:“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在石雕驯鹿背上看到了一只甲虫,那跟我之前见过的甲虫有那么点不一样……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除了甲虫,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秋百心里记下了这和甲虫,可能刚好就对应上了她的第三个猜测呢。
“没……没有了吧……”哈利又想了一分钟,随后很担忧地说,“我有些担心,夏尔妈妈。教授那天晚上的情绪不太对,他是不是被坏人缠上了。”
当看到西弗勒斯拿着魔杖棒打鸳鸯的时候,他内心其实非常惊讶,按说这种时间点魔药教授应该跟他的夏尔妈妈甜甜蜜蜜才对。
秋百倒觉得当时西弗勒斯的情绪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被一个怕死的前食死徒缠着,还想耽误他求婚,很气了。不过,秋百很意外哈利对西弗勒斯的看法,她问:“你不觉得他是坏人了吗?”
“相处了之后,改观了。”哈利赧然地说,与西弗勒斯一起度过的近一个月,让他看到了魔药教授更深层的一面。
“那就更相信他一点,他足以抵抗那些坏人。”秋百说,“而且,你面临的危险可能会更大,我想你应该多想想自己。”
“还有比火龙更可怕的危险?”罗恩很惊恐。
但哈利很淡定,“我一直做着准备呢,可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一点苗头。阻碍我的太少了,甚至大部分都是有人在帮助我。”特别是卢多·巴格曼,他的热情让哈利有些吃不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也许是让你赢得比赛?”秋百耸了耸肩说,“反正总会来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怎么样,你的金蛋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应该……我研究得差不多了,今晚我就会去试试的。”哈利撇了撇嘴说。塞德里克在圣诞节晚会之后给他一个提醒,这让他对塞德里克的观感更复杂了。毕竟向他提供这种帮助的人还整天和秋·张挽着膀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嘿,兄弟,你看起来胸有成竹。”罗恩撞了下哈利的肩膀,他觉得哈利和秋百讲话像是在打哑迷,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不过这不影响他听懂那么一两句,“到底是什么办法?”
“也许明天就能知道了。”哈利神秘兮兮地说。
秋百自然不知道塞德里克给了哈利提示,她以为是自己之前的行为让哈利有了一点想法,她颇为无理地心感甚慰。
当顺利的时候,幸运真的抵挡不住。哈利金蛋之谜顺利解锁,并且带着赫敏一起来找秋百,为的就是三强争霸赛第二场比赛的破局之法。
秋百和三个孩子一起聚在了五楼的办公室,桌子上被擦的噌亮,可能连苍蝇站在上面都能打滑,因为这个桌子她很少在上面办公。
“总结来说,就是让我们在一个小时里,到黑湖里面寻找和夺回我们心爱的宝贝。但是宝贝是什么呢?我好像没什么宝贝,我的火弩/箭算吗,还是我的手镯?”
哈利漫无目的地猜测。
“这不是问题,问题主要是哈利得呆在湖底一个小时。”赫敏把重点拉了回来。
“哦,对。我在浴池里游一两个来回还行,绝不可能在湖底呆一个小时,除非我变成鱼。”哈利无奈地说。
“你们想到办法了?”秋百拄着下巴说,她的目光没停留在哈利和赫敏的身上,倒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光滑桌面上的一摞羊皮纸。
“当然,”赫敏自豪地说,“那本书,《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里面记载了一种植物,叫做鳃囊草,服用这种药草会长出鳃和蹼状的手指脚趾,这样人就可以在水下游泳和呼吸了,长达一个多小时。”
“赫敏看书总是又快又能记住。”哈利也为朋友感到自豪,特别是赫敏总能为他提供帮助。
“真厉害。”秋百暂时收回了看着羊皮纸的目光,给了赫敏一个赞赏的眼神,又在赫敏因此脸红的时候,勾起手指晃动了两下。
下一刻,一个小巧的魔法球就包裹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甲虫飘浮在空中,秋百的手指敲着脸颊,下巴在掌心晃动,“你也很厉害。”秋百嗤笑着在甲虫外面叠了几层隔音咒,才继续对哈利两人说,“所以这次来,是想问我哪里有鳃囊草?”
“哦,这甲虫?”哈利的注意力已经被甲虫拉走了。
但赫敏仍然把握住了重点,“是的,我想斯内普教授或许有这个,他有一个私人储藏室……我之前……”赫敏适时住了嘴,她差点说出她曾经光顾过。
“应该有吧……”想到西弗勒斯,秋百就笑了起来,如果知道又有人在打他私人储藏室的主意,他肯定会气死的吧,但儿子不是更重要吗?
“我去找他问问。”秋百痛快地应承。
“那太感谢你了,夏尔小姐。”赫敏激动得双脸通红,她瞄了一眼秋百手上的戒指,脑子里想的是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得改口喊斯内普夫人了。不用他们自己去找斯内普教授,真是太好了!
“这甲虫到底是怎么了?”哈利仍然执着。
“哦,是的,甲虫。”赫敏也好奇地看向飘浮的小魔法球,星星点点得像是一颗闪烁的星星。
“窃听,不错的手段。”秋百笑着让魔法球在空中颠来倒去,强迫里面的甲虫也跟着翻了几个跟头。
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阿尼玛格斯?”
“你真聪明,赫敏。”秋百感叹着说。她抬起食指做了一个前指的动作,魔法球飞到了办公室中间的空地上。她张开五指,魔法球迅速胀大,直到有一人那么高。
秋百默念了反阿尼玛格斯咒语,那只小甲虫戏剧性地撑大,最后竟然慢慢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难看衣服戴着难看眼镜的女人——丽塔·斯基特。
“果然。”赫敏厌恶地说。
“竟然是她!”哈利惊讶地喊。
“很明显,”秋百把魔法球周围的隔音咒收回,“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这只甲虫触角周围的记号和她戴的那副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
“就是她!”哈利终于想了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觉得看到的甲虫跟其他的很不一样,没想到竟然是阿尼玛格斯,“该死的!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偷听了海格的讲话!”
“你!你们!”丽塔终于听到了他们说话,她还没有从栽跟头的震惊中缓过来。
“这次还想听我们说点别的!”赫敏不悦地说。
“也许是想听我。”秋百走到了丽塔跟前,“跟了我好几天了吧?记者小姐?”
丽塔一脸惊恐,打着哆嗦。圣诞节晚上她有好几个新闻,海格那个半巨人的她听得最仔细,但眼前这个女人和魔药课教授之间似乎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让她想要继续挖掘一下。结果要不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要不就是这女人根本没回她的办公室……
“你……你到底是谁?”丽塔的口红掉了一块,现出了苍白的唇色。
“鼻尖镶了个钻石的人。”秋百撇嘴说,“说实话,如果你是个写故事的,我可能会更待见你,结果你竟然是个报纸记者,啧啧啧。”
“非法阿尼玛格斯是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赫敏昂着下巴说,她对丽塔的厌恶溢于言表。
“不,不!”丽塔激动地摇头。
“其实吧,放了你也不是不行……”秋百点着下巴说。
“夏尔小姐!”赫敏着急了起来。
秋百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继续看向了丽塔,在丽塔祈求的眼神中说:“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总得付出点代价。你这阿尼玛格斯可以派上一点用场。”
“什么用场?”丽塔问。
秋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对哈利他们说:“哈利、赫敏,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妥善处置这个人的,还有鳃囊草,明天就能给到你们。”
哈利明显还想继续听丽塔的用场到底是什么,但比较有眼色的赫敏把哈利拉走了。随着两人的告别和关上的门,秋百在门上布置了两层隔音咒之后。她才对丽塔说:“当然是你最熟练的用场,帮我窃听。”
“窃听什么?”丽塔的声音紧张到变形,她的预感不太好。
“也许你对老穆迪感兴趣?去看看他都在做什么,怎么样?”秋百饶有兴致地说。
“不,不行,他的魔眼会看穿我的!”丽塔疯狂摇头。
“得了吧,魔眼看不穿阿尼玛格斯。”秋百把丽塔周围的大笼子缩小,成了束缚丽塔的绳子,丽塔得以落地。
秋百比丽塔高了一些,她居高临下地说:“你只有两个选择,斯基特小姐。第一个是帮我去看着老穆迪,第二个是进阿兹卡班。”
丽塔无论如何也不想进阿兹卡班,老穆迪至少是个傲罗他不会吸了她的灵魂,“我……我答应你……“
“跟着他不亏的。”秋百弯起嘴角,“到时候从他那里得到的某些消息,我们不介意你拿去写故事。不过,你最好提前问问我。”
秋百转身坐回了桌子后,抬手把丽塔周边的魔法绳收了回去,“别想跑哦,举报这种事甚至都不需要我去魔法部。”
随着丽塔离开,秋百仰在椅子靠背上闭上了眼睛,直到有熟悉而温柔的的呼吸轻轻拍在她的鼻尖,秋百才莞尔,她微微抬起头,触碰到柔软之后才卸了力,“西弗,听到了?”
睁开眼,西弗勒斯的眼睛正与她相对,眉心的皱痕像一道利剑,吊在秋百的头上。秋百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抚摸西弗勒斯的皱痕,叹息着说:“哈利已经放下了,你呢?”
“哼”,西弗勒斯站直了身子,走到了秋百的正对面,“躲在草丛里?打我储藏室的主意?我应该给他们也扣十分。”
秋百站起来踮起脚凑近西弗勒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她轻声细气地说,“你说,你这么柔软的嘴唇,为什么总是嘴硬呢?”
西弗勒斯搂住秋百的腰肢,垂眸看着秋百颤抖而卷翘的睫毛,轻笑着说:“可能是需要你来让它更柔软……”
西弗勒斯嘴硬的毛病有没有治好秋百不知道,但他内心确实越来越柔软了。他当天晚上就把鳃囊草给了秋百,那是一团装在玻璃瓶里的水草,看起来就像是无数根滑溜溜的、灰绿色的老鼠尾巴。
秋百第二天就把鳃囊草给了哈利。下水的准备是做好了,接下来的就是所谓的“勇士的宝物”。秋百是没想到,这宝物竟然是人……
在比赛开始的前一天晚上,麦格教授亲自来喊秋百,“夏尔,没想到会是你,跟我来吧。”
“去哪儿?”秋百跟上了麦格教授的脚步。
麦格教授没有回答,倒是很快把她带到了礼堂后面的小房间,之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给四个勇士做的初级指导。现在里面不是四个勇士,倒是有几个学生:赫敏靠在柱子上蹙眉想什么;秋·张坐在椅子上翻着一本本子;一个年龄不大,但跟芙蓉有一样银色头发的小女孩很害羞地缩在阴影里。
随着秋百的进入,她们纷纷抬起了头,赫敏和秋·张的表情如出一辙地兴奋与意外。
“好了,到齐了!”卢多·巴格曼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邓布利多。
“这是要做什么?”秋百问。
“第二个项目是勇士们的宝物。火焰杯决定了每位勇士的宝物是谁,正好就是你们。所以你们需要被安置在湖底,”邓布利多说到一半,秋·张和赫敏都惊呼了起来,他安抚性地摆了摆手,才继续说,“放心,我已经与湖底的人鱼说好了,而且有魔法保护,你们就像睡觉一样,不会有任何不适。”
“那……那如果勇士没有营救成功呢?”那个银发的小女孩问。
“人鱼会把你们送上岸,当然,勇士们并不知道。”邓布利多朝小姑娘眨了眨眼,小姑娘露出了到这个房间的第一个笑容。
“我也是宝贝?”秋百看了看三个小姑娘,又看了看自己,年龄这种东西很突然的就让她心塞了一下。
“哈利的宝贝教母。”麦格教授很冷静地补了一句。
赫敏捂住了嘴巴偷笑,秋·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秋百抿上了唇,邓布利多笑弯了眼睛,麦格教授唇角勾了一下,但脸上尽量保持着严肃。
“好……好吧。”秋百耸了耸肩,“现在就要去湖底?”
“不是现在就去,现在得开始施魔法,比较复杂,需要几个小时,明天清晨就需要前往湖底。”邓布利多解释道。
“可以,那请允许我离开几分钟,很快。”秋百说完,在众人的注视中出了房间。她来到了一个角落里,“呼神护卫。”从她的指尖跳出一头银白色的大角鹿,“西弗,我得去黑湖底给哈利做宝贝了,你不要太着急哦。”
银白色的大角鹿蹦蹦跳跳地跳过走廊,在转角处消失了。秋百望了一眼城堡外半露在云外的月亮,叹了口气,上天她倒是没问题,下水真不是她的强项,谁能想她其实就是一个旱鸭子呢……
从魔法开始的那一刹那,秋百就遁入了一种很奇妙的氛围,眼前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但进入耳朵里的声音都像是被什么拉长了,她好像听到了邓布利多在用一种长调在吟咏着古老的咒语。
不只是声音,还有时间。秋百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周围的东西像是变成了一锅粥,乱糟糟的被揉成一团。但她自己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颗石头,静静地伫立在虚空之中,坚硬而又巍峨。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百的耳畔传来拉长的语调,飘渺得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只能隐约辨别出,“……勇士……就位……开始……夺回……”
岸边哈利听完巴格曼数到三之后,再次回头寻找了一下夏尔妈妈之后,终于失落又惊疑地把鳃囊草塞进了嘴巴里。鳃囊草的味道不太好,韧韧的、滑腻腻的,像章鱼的触手。
在他大半个身子都进入冰冷的湖水里时,鳃囊草终于发挥了作用,他的耳朵下面出现了两道狭长的裂缝,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开一合,让他不得不把头钻进水里,接着是他的双手和双脚,变成了青蛙一样的脚蹼。
水不再冰冷刺骨,身体也变得非常轻盈。哈利第一次感觉到游泳的乐趣,他像一条鱼一样在水里前进。翻了一个身之后,他朝湖底深处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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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百:看假穆迪还是看摄魂怪,你选一个吧
丽塔:就不能是看小哥哥小姐姐吗?
秋百:我去给哈利做宝贝去了
西弗勒斯:你是我的宝贝,你被我套住了已经
秋百:这是火焰杯选的
西弗勒斯:该死的波特!
2333333,宝贝本来该是罗恩的,但是经过讨论,应该是爱人亲人朋友,哈利的初恋夭折了,只能让还在霍格沃茨的亲人教母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