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帝命
长生碑中镇压那位至强天神多困前没多久,夜峰才刚突破到大圣境,他跟随幽居万兽岭那位老头从死亡谷中返回,得到了两个神秘古字,初步领悟了一些时间和空间大道,修为也随之踏足大圣境。
然而如今天机阁大战过去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再做突破。
从天机阁返回弑神圣宫之后,夜峰几乎没有停留,直接选择闭关,谁都看得出他很急,虽然有几位强者想劝说一番,毕竟夜峰的修为增长已经非常恐怖惊人了,若是他太急躁,反而容易阻碍修炼,只是当时看夜峰那般神情,谁都没有说出口。
谁想这才三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又突破了,冰原上雷声震天,一道道赤红色的雷霆从深空贯落下来,引得弑神圣宫的玄域阵都自行运转起来,化解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恐怖波动。
正常情况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在突破之前夜峰的修为已经不弱了,登临了大圣境,这已经和其他境界完全不一样了,并非是一心苦修,想突破就能突破的境界,需要诸多感悟来融合才行。
圣宫内有几道身影当先冲上高空,遥遥看着那狂猛劈落而下的雷光。
“这小子,太急躁了,天机阁那一战对他触动很深,他一心要护亲人朋友周全,回来之后就急匆匆的闭关,本以为他会经历一些心魔枷锁,想不到他居然还是突破了!”开口说话的是圣城的一位守护者。
如今几位守护者以及幽居万兽岭那位老头都长居在弑神圣宫内,硬生生被按上了几个长老的头衔,几位强者原本不愿如此,但也只得苦笑,没有办法。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虽然年轻,但经历却不比你我少,像他这样的人,心中只有一个执念,心魔很难滋生出来,其实在我预料中,他突破应该更快一些才对,毕竟他早已领先了你我一步了,在这个境界中应该如鱼得水,不会遇上屏障!”幽居万兽岭那位老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雷光中的那道身影,话语很平静。
“老东西,你还想如何,正常情况下,就算他是帝体,也远没有这么变态才对,你要知道大圣境与其他境界完全不一样,在这个境界中,若是没有足够的感悟,就算体内力量再充盈,也根本不可能冲破修为屏障的,要不然这数十年我恐怕早就踏足大圣境了,就是没有真正悟透,一直被拦在这道门槛之外,而且你自己应该也更清楚吧,你停留在大圣境巅峰多少年了,那一步却迟迟迈不出去!”几位圣城守护者听到老头这话都非常无语,其中一人忍不住这般开口。
幽居万兽岭那位老头笑了起来,道:“你们明知他不同寻常,并非只是帝体那么简单,为何还用寻常眼光去看待他,他得到了凤凰神族的传承,体内还有一股被封印的庞大力量还未释放,而且他从开始就修炼魔祖开创的古经,对火系大道法则的领悟恐怕无人能及,这样的根基,在大圣境中,何来屏障可言?”
他接着开口道:“大圣境是一个从寻常修者到无上强者的过渡阶段,这个阶段最重要的就是去感悟天地自然法则,初步运功天地之力加持自身,与苦修并无太大关联,只要真正悟透,一念间也能从大圣境初期登临巅峰,难道你们忘了玄帝传闻吗,一介凡体而已,要说先天资质,比他强的人太多太多,但据说他从大圣境二阶达大圣境巅峰也只用了一天,堪称修炼史上的奇迹,倘若和苦修关联,绝对不能可能如此。”
几位守护者听后皆是沉默了下来,境界越高,越是玄妙,他们如今都尚处于圣皇境,对于大圣境的玄机,他们根本就不了解。
老头叹道:“不过这也和个人气运有关,这小子不简单,一直以来都有大气运加身,百战不死,还得机缘无数,这三月以来,我暗中推演过很多次,他的命数每一次都不一样,每一次似乎都是绝境,但偏偏存在一线生机,我根本无法推演下去,从古至今,也唯有帝命才会如此!”
“不止是他,连他身边那几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傲天原本资质平平,按理来说终生不可能超过圣境,但前几日我暗暗推演了一番,他的命数也变得摇摆不定起来,有一股力量在干扰,无形中在牵动他前行!”
“剑无痕更是惊人,他的命数中隐隐有至强之象!”
听这老头这番话语,几位守护者皆是吃惊万分,老头修为高深,推演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说准确无误,但终究有所依据。
“老家伙,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有帝命?莫非将来真的可能走到那一步?”一位守护者忍不住开口,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希冀。
老头摇了摇头,叹道:“我可没这样说,我之前说了,他的命数一直在变,而且凭我的修为也无法真正看清楚什么,这种偷窥天机的事情本就伴随着莫大的凶险,动辄就会招来未知的灾祸,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只是恍惚看到了一些而已。”
几位守护者相互看了一眼,方才开口那人皱眉道:“如此说来,将来的浩劫还有一丝希望……”
而此时冰原上雷声隆隆,引得圣宫众人纷纷冲上高空去遥遥观望,那种可怕的雷光连几位大圣境的强者看着都心惊胆颤的,但那赤红如火的雷光中却有一道身影在默默盘坐,他没有对抗,就这么任凭那恐怖的雷霆轰落在他身上,可怕的是,那副身躯竟然毫发无损,如同历经千重劫难磨练出来的那样。
“啧啧,这小变态,帝体真他娘的任性啊,面对这样的禁忌雷罚,就算竭力对抗,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承受得住吧,他居然敢主动牵引雷光淬炼身躯……娘的,我进去恐怕也要被劈成一团灰……”一位大圣境一阶的散修开口,又是吃惊又是羡慕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