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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这就是去让人给陛下熬煮夜食。”
郁琤神色微缓,又把华琚宫当作自己地盘指使宫人将偏殿收拾出来,好腾地方出来给他在淑妃眼皮底下好生表现。
只是他也不是个说大话的人。
他虽心系玉鸾,但该处置公务时便又抛开了一堆杂绪,自然不会将二者混为一谈。
往那桌后一坐,郁琤便将自己埋进那小山堆里,一直忙碌到深夜。
玉鸾当晚不能出去,便也早早沐浴更衣。
青娇往那水里撒了不少花瓣,脸红扑扑地同玉鸾说道:“想来今夜主上也是会宠幸淑妃的吧?”
别看她们淑妃看着很是风光。
但在青娇的印象里,她们淑妃其实一直都还没有受过天子那般亲密的宠幸过呢……
玉鸾见她竟还对此生出好奇,不免好笑地问她,“你在想什么呢?”
青娇羞赧地压低声音道:“奴在想,主上他是不是不行,不然怎么别人也不像碰过的样子,淑妃这样的大美人也放在那里没有人碰。”
玉鸾听到“不行”二字颇有些忍俊不禁,然而想到另一桩事情,又交代给了青娇,叫她回头拿些钱银打发个仆人暗中替自己留意蓟淑媛几分动向。
青娇发觉她还惦记着蓟淑媛,自然也是配合她继续盯住对方。
乃是夜更深时,玉鸾过会儿便捧了一碗药汤过来案前,对郁琤道:“郎君风寒才愈,眼下夜深风冷,又熬到这个时辰,正该再喝上一碗预防着才稳妥。”
郁琤久坐,动一动身体,身上骨头都咯咯作响。
他见余下的事务皆是明日要召见朝臣商议,便也消停下来,将玉鸾递来的那碗苦药二话不说便饮了下去。
他喝完之后,略带戏谑问她:“却不知今晚上还有没有鲜甜果子了?”
玉鸾抿了抿唇,转头叫来侍女,果真又端来了一盘同昨夜一般的鲜甜果子。
郁琤尝了几颗,确实鲜甜。
只是他一想到昨夜的滋味,口中的鲜甜顿时也变得黯然无味起来。
玉鸾不做他想,按着内侍方才的提醒,手背贴到他额上试了试他的额温,他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却又微微恍惚。
她这会儿沐浴过后,身上穿着轻薄寝衣,将柔软衬得更为柔软,纤凹起伏亦是更为明显。
眼下她在他面前便好比是个皮薄馅嫩的点心,芳香诱人。
玉鸾试探完了温度,就听郁琤问她:“如何?”
玉鸾自己手指尖都是冰冰凉凉,哪里试得出什么,只温声道:“倒也没试出什么……”
她话未说完,他就忽然伸出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玉鸾惊呼一声,忙又将唇掩住,唯恐惊动外面的人。
郁琤叫她坐在自己腿上,身子紧紧贴着自己,他的手掌揉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又贴近了面庞将她额头抵住,“你要试孤的额温,也要这么试才对……”
玉鸾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余,见他面容紧紧贴着自己的脸儿,也还甚是不知所措地“嗯”了一声。
郁琤却又问她:“那你试出来了吗,孤有没有发热?”
玉鸾见他眸色幽沉,心口急跳一下,下意识摇头转开脸去,“郎君没有发热……”
她回答完了,然而郁琤却捧住她扭开的脸又掰回来,“只是阿鸾身上怎这么凉?”
玉鸾扭不开脸,只好望着他道:“大概是冷了。”
郁琤轻笑,将她拢得更紧,他又将他那面庞贴了过来。
只是这回却是情不自禁地将那近在咫尺丰盈诱人的唇瓣轻轻噙住。
他原只想浅尝辄止,但轻轻磨蹭了两下,那股邪火便窜上心头,叫他愈发忍耐不住地似昨夜那般撬开她的齿关,与她津液交融。
玉鸾脸颊在他掌下也渐渐发烫些,他的手指却搓揉着她的身子,似恨不得将她揉碎。
这般滋味对于郁琤是渴望已久,对于玉鸾而言何尝不是久违。
这大畜生从前待她可没有这般客气。
他只当她喜欢他喜欢得不行,恨不得天天与他行那苟且之事……只是后来等她入了宫后,却不知他是察觉了什么,竟能忍住,一次都没有再碰过她。
她心口促促颤抖,在他怀里由他搓揉,只是脑中混沌了一瞬,再等她反应过来,却冷不丁发觉自己肩上都凉飕飕的……
她忙将他的脸推开寸许。
他却顺着她的雪颈继续密密烙上吻痕。
“郎君……”
玉鸾只觉颈项酥麻,心里头又气又恼,这会儿回过神来,更是带着几分恶劣的心思对他说道:“郎君还没有与我和好呢,这是在做什么?”
郁琤愣了愣。
这竟然还不算和好么……
玉鸾见他不动,唯恐他又要扑上来,便故作挑剔与他轻声说道:“郎君还是先去沐浴吧,不然一整日下来,怕多少也有些难闻的汗味了。”
郁琤神色微沉,心说自己怎么会有难闻的汗味?
那明明是阳刚之气。
受着接二连三的打击,郁琤握住她腰肢的力度也不再那么笃定。
玉鸾便似泥鳅一般从天子怀里滑走,转而躲去了榻上。
郁琤也只好往浴房去,也甭管是汗味还是阳刚之气,都用皂角仔细搓洗干净,唯恐张开手臂又叫她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