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6页

      顾凉抿嘴笑一声,伸手把邵文手里的烟抽过来,“青姨不准你吸烟,之前还说让我监督你。”
    邵文气笑了,“你自己都要死不活的,还管我?”
    邵文想把烟抢回来,结果顾凉把烟叼进嘴里。
    他不知道邵文是从哪看出自己要死不活的,说实话,他自己感觉还行。
    他掩在椅子上,两腿伸直,烟也只是含着没点,以前觉得吸烟很帅,偷偷摸摸的学会之后,被哥发现了,关在房间里给自己上了两个多小时的思想政治课才把他那觉得吸烟很帅的想法改变。
    抬头看天,乌漆漆的,一点星光看不到。
    邵文也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坐旁边,用脚踢一下他的脚,“萍姨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以前快到日子的时候,也只是情绪消沉,没这么大反应啊。
    顾凉没有动作,还是看着天,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开口,“那男人找过来了。”
    邵文皱眉,没反应过来,“谁?”
    话刚出口,脑子就出现一个人选,从认识顾凉到现在,那个都没出现过的顾凉的父亲。
    “你那个混账老爸?”邵文问。
    当年萍姨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涟城,第一个租的房子就是邵文他们家的,后来两家人越来越熟悉,邵文妈妈和顾凉妈妈也成了关系好的朋友,隐隐约约的,邵文从他妈妈那听说了一点顾凉父亲的事情。
    听说顾凉的父亲找了小三,被顾凉妈妈发现后,两人就离了婚,顾凉妈妈偷偷把两个孩子带走,躲了一两个月,发现没人找他们才放下心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顾凉点头。
    “那人找过你了?”邵文问。
    “没有,不过我妈把我手机和电脑全收走了。”
    “你不说你那手机掉水里没用了吗?”邵文疑惑。
    “那人打电话过来,正好我妈看见,直接夺过去扔鱼缸里了。”
    邵文:“......”
    那一缸鱼是顾清养的,顾清走后,那缸鱼就成了顾凉家的宝贝,平日里就算两个大人不吃,也得把那三条鱼祖宗给照顾好了。
    把手机扔进鱼缸,可想而知,当时萍姨有多生气,多失去理智。
    “不是,”邵文嗤笑一声,“他都不管不问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来找你们干什么?”
    “不知道。”顾凉摇头。
    邵文没再问,过了一会提起了另一话题。
    “这两天霍焱联系不到你,消息全发我那了。”
    顾凉搭在长椅背上的手指一动,没反应。
    邵文看他一会,站起身拉人,“走吧,请你吃饭。”
    两人去医院旁边的小饭馆吃完出来才发现下起了小雨,走到住院部门口的时候,顾凉突然一把拉住邵文。
    顾凉看着门口那一身廉价西装,正在不停打电话的男人,眉心皱起。
    “怎么了?”邵文顺着顾凉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那男人。
    “他是......”
    看邵文疑惑的样子,顾凉无奈一笑。
    虽然十几年没见那男人了,但凭着小时候模糊的记忆还有直觉,那个男人就是他那十几年不见的爸爸。
    “那怎么办?”邵文也皱眉,拉着人退回来拐角,“你用我手机给萍姨回个信,就说今晚你回家住。”
    “我妈把她自己的手机也给摔碎了。”顾凉转身往外走,“没事,先逛一逛吧,我给楼下医生打过招呼了,医生不会把我妈的病房号说出去的。”
    这是顾凉家事,邵文也不好多参与,两人绕着医院门口的马路慢慢走着,结果小雨越来越密,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十月天气也渐渐凉了,小风吹过来,邵文打了个寒颤。
    见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邵文见顾凉情绪不稳,知道他不想说话,找个地方把人按在那,然后跑回医院看那男人还在不在。
    邵文刚走,顾凉就从那能躲雨的地方出来了,他其实很喜欢这种天气,雨点不大,细细密密的在眼前形成一道道细线,雨滴砸在身上不疼,相反还凉凉爽爽,能让他脑子清醒,察觉自己的存在。
    黑色连帽外套湿了也看不出来,浑身湿透冰冷的顾凉双手插在裤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半仰着头,湿润的乌黑的发丝垂在脸上,浑身看起来孤寂无比。
    霍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急匆匆躲雨的路人,嘈杂声,喇叭声,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与顾凉隔离开来,他一个慢慢的走着,满身的孤寂,好像谁都融不进去。
    从邵文手机里听到“医院”两个字的霍焱,半刻钟没停留,直接就要定机票回来,结果发现最近的航班要三个小时之后。
    他实在等不及,只能打电话给庄扬,搭着他的私人飞机飞回来。
    徐卫开车从机场接到人直接就往市医院赶,行至半途突然被霍焱叫住,“停车。”
    徐卫为难,“少爷这边不然停......”
    “我让你停车!”霍焱看着马路另一半人行道的人影,心尖疼发颤,等不及车停下来,就要开车门下去,吓得徐卫立马踩了急刹。
    顾凉正走着呢,突然从旁边飞过来一个人影,一把扑过来,他还没得急反应,自己就被那人抱了个满怀。
    “二宝。”霍焱一手紧扣着顾凉的腰,一手按在他的后脖颈上,把人死死的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