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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全不代表着不刺激。
江倦领着谢惊弦来到那棵歪脖树下,发现树上竟缠了很多红布条,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男女主角拜的姻缘树。
姻缘树?
江倦忽地想起来,这棵歪脖柳树因位置生的好,学校里很多男女生都选择从此处翘课出去约会。
这棵柳树成就了一对又一对姻缘,被学生们称为姻缘树。甚至还有一些情侣会来这里爬一爬姻缘树,祈求爱情长长久久。
树下,江倦和谢惊弦微微仰着头,有风拂过,系在树上的红布条随着柳枝一起摆动,很是好看。
作为本校的学生,谢惊弦自然是知道姻缘树的说法的。只是没想到江倦会带他来这里。
是有心,还是无意?
江倦正打算向谢惊弦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科普一下姻缘树的由来,一转头就见谢惊弦正在看他。
江倦偏了下头:?
不等江倦分辨出谢惊弦眼底的神色,谢惊弦已收回目光,率先踩着树干,攀了上去。江倦也连忙跟上。
看着谢惊弦干脆利落的从墙头跃下去,江倦有些纳闷,他真的是第一次□□?
不过谢惊弦已经下去了,就站在墙下等他,他也不能耽搁。江倦一条腿踩在墙头,正准备下去,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不远处传来:“你是是哪个班的,给我下来!”
那人声音实在是响,再加上毫无准备,江倦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朝下方摔了下去。
谢惊弦就站在墙下,想躲是来不及了,只能伸手去接。
少年脸上略带着惊慌的神色坠落到他怀里,谢惊弦嗅到了江倦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
江倦虽比谢惊弦矮一些,可也是个将要成年的大人了,再加上下坠的冲击力,谢惊弦后退两步,还是没能撑住,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谢惊弦垫在江倦身下,按常理江倦该是毫发无伤的,可惜那该死的“共生系统”作祟,江倦只觉头脑嗡鸣,后背疼得很,谢惊弦身上肯定受伤了。
江倦嘶了声,撑着手臂从谢惊弦身上爬起来。他的一只手按在谢惊弦头边,这才发现手里抓着东西。
是他摔下来时不小心扯掉了头顶的一根细长的红布条。此时红布条一端在他手里,另一端则落在谢惊弦脸上,遮住了他一直眼睛。
谢惊弦抬手一抓,将红布条的另一端握在手里,江倦随着他牵扯的力道,手臂抬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微微一怔。
江倦苦笑道:“这下好了,不知毁了哪位仁兄的姻缘。”
他收起红布条,站起身,又把谢惊弦拉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教导主任阴沉的脸色出现在面前。
看到江倦,教导主任气的鼻子都歪了:“又是你!”
江倦觉得这个又字用的很精妙。
教导主任把江倦骂了个狗血淋头,转向谢惊弦的时候,声音却低了不止八个度。他问谢惊弦:“你为什么会迟到?”语气虽还是冷冷的,可有江倦做比较,已经称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谢惊弦倒也没找借口,只说自己起晚了。
教导主任冷着脸,片刻后说道:“回去写一千字检讨交给我。”
谢惊弦道:“好。”
江倦在一旁道:“谢谢老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教导主任觉得江倦脸上的笑容扎眼极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学好的学生,尤其是江倦这样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到处惹是生非,且油盐不进的。
虽说这学期开学后江倦老实许多,可江倦高一时给他留下的恶劣印象,短时间内并不能消除。
教导主任冷着脸道:“你也给我写一份检讨,下周一升旗仪式,上去念检讨。”
看着教导主任怒气冲冲的背影,江倦扭头对谢惊弦道:“不好意思,拖累你了。这个检讨我帮你写,就是升旗仪式,我不能帮你上去念检查了。”
谢惊弦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说道:“不用。”
江倦跟上去:“你没有经验,我帮你写。”
谢惊弦道:“写过。”
写过?谢惊弦什么时候写过检讨?江倦回忆一番,好像并没有啊,不管是书里,还是他穿到这里,从没有任何记录说谢惊弦写过检讨。
江倦冥思苦想,终于在踏进教学楼前想起来了。
国庆节放假那天,他们在大排档跟高三的学生打架,被班主任抓到,校领导还为此打电话给任涛,大发雷霆。
开学就考试让江倦忘了还有这档子事,不说今天这份,那一份他还没写呢。
江倦,谢惊弦回到教室,刚好是下课时间,许多人进进出出,他们进来倒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倒是徐让第一时间注意到江倦,问道:“倦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倦将红绳团了团丢给徐让:“你拿去玩吧。”
徐让一脸狐疑,又问江倦:“你今天怎么和谢惊弦一起迟到了?”
江倦道:“昨天喝多了,一时没起来。”他看向徐让:“你没迟到?”
徐让嘴一撇:“迟到了,被教导主任抓住了,罚写一千字检讨。”
江倦道:“写完了吗?拿来给我借鉴借鉴。”
江倦刚刚说谢惊弦没写过检讨,其实他自己也没写过。不过好在有徐让在,这小子从小跟原主混,检讨不知写过多少,肯定特别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