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怎么大清早直播啊？！”费扬整个人都有点崩溃，直接抬手把脸捂起来：“你还开摄像头，我还没洗脸呢！”
    “月底了，补时长。”闵端像是没睡够，说着说着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闹什么脾气，我也没洗脸呢。”
    “这能一样吗？！”费扬当即就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摄像头，“你长得美啊，你把脸放地上蹭两圈也比我好看啊！”
    闵端：“……”
    闵端不是很能理解这小孩儿在纠结什么。
    稍顿，他想着还是得安抚一下这小孩儿的幼小心灵，于是说道：“你也好看。”
    话音一落，费扬的脸腾地一红，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我……我这和你吵架呢，你突然夸人干什么？”
    闵端：“……”
    “你好像有点难伺候。”闵端匪夷所思地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哈我特么，扬崽：夸得我都不好意思骂你了。】【我到底为什么要在吃完早饭之后还吃你俩的狗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磕CP？Moral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圈地自萌不行吗？】费扬站在原地，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屏幕上划过的弹幕，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好看。”闵端看都没看就敷衍道。
    费扬：“……”
    费扬不信，抱着洗漱用品走到摄像头的死角位置，凑过去看电脑上的弹幕。
    就在他凑过去的一刹那，屏幕上忽然闪过几行闪耀的字
    【花椒赠送给主播至尊猫爬架x1】
    【花椒：行了别藏了，都看见了。】
    【花椒：过几天我和酒满去宥城，麻烦你带着这小崽子来接客。】【花椒：不来是狗:)】
    费扬：“？？？”
    第19章
    费扬这几天被花椒那段话搅得心烦意乱。
    为什么他要点名让自己去？
    该不会是发现他是谁了吧？！
    他直播名就叫扬崽，人家猜出来也不奇怪。
    所以花椒叫他去，是不是有想和他见面的意思在里面？
    费扬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个激灵。
    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太引人注目，把餐桌对面的蒋铮都吓了一跳。
    “这空调开得不冷吧？”蒋铮看了一眼空调温度：“26度，你冷啊？”
    “不是。”费扬扯着嘴角讪笑两声，“我想事情呢。”
    蒋铮嫌弃地“噫”了一声，“你现在怎么回事儿？一大老爷们儿整天心事重重的。”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帅哥的难处。”费扬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不懂。”蒋铮放下筷子，赶着去开直播：“我吃饱了，今天你扔垃圾啊。”
    刚起身，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提醒费扬：“对了，柠呦说今天想让你带她打排位，别鸽人家。”
    “嗯嗯嗯，知道了。”费扬嫌他啰嗦，疯狂一通点头之后终于把人送走了。
    他盯着眼前的外卖，吃得索然无味。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弯了。
    花椒在闵端直播间约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隐约有一种小期待。
    期待和花椒见面。
    本来最初的时候，费扬来宥城投奔蒋铮，也带着和网恋“女”友见面的目的。
    但是中间人家推辞过一次，说是工作调动，去了外地，不在宥城了，费扬就没再继续问。
    接着就发现人家其实是个男的。
    “哎哟这都什么破事啊，烦死了。”费扬的脑袋倒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幽怨地仰天长叹。
    “什么破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扬霎时睁开眼，就见闵端的身影倒映在自己眼前。
    他愣了一瞬，突然被闵端伸出的手指弹了下脑袋。
    “哎哥，你别揍我。”费扬捂着脑袋坐直，忍不住控诉他。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闵端哂笑两声，把外卖放桌上，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烦恼还挺多。”
    费扬怔了怔，不服气道：“我这是，甜蜜的烦恼。”
    闵端：“……”
    “噢。”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嗤了一声：“让我听听有多甜蜜。”
    费扬撇了撇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说出来怕齁死你。”
    “我不怕齁。”闵端解开外卖袋子，淡淡道：“说吧。”
    见他没什么反应，费扬征服欲顿起。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骗过我的网恋前男友，你还记得吧？”
    “……”闵端沉默片刻，面色如常地问道：“嗯，怎么？”
    “我见过他长什么样了！”费扬兴奋地搓手手，嘿嘿傻笑了两声：“特好看！”
    闵端拆筷子的手一顿：“……哈？”
    “真的。”费扬还以为他不信，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给他看直播间的截图。
    但是转念一想，人家花椒和闵端认识，这么直接地给他看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他翻出另一张截图：“你看。”
    闵端睨了一眼他的手机
    屏幕里是一张王者荣耀截图。
    在龙坑旁边，站着一个百里玄策，和一个不知火舞，以及满地的尸体。
    看起来是巅峰赛，这两个人头顶上的ID都是“巅峰召唤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