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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嫉妒……”想到上辈子宋卓对这人的维护,秦朝懿眼神暗了暗,掐着秦朝阳的脸,轻描淡写地道:“你总是能拥有我拼命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母亲,父爱,还有……”宋卓。
“可是,你凭什么呢?”秦朝懿勾着嘴角,明明是在微笑,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极致的恐惧袭上心头,秦朝阳拼命地挣扎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魔鬼,直到马车停下,秦朝懿的眼神闪了闪,扬手落下……
“啊啊啊啊——”车里传来惊恐的吼叫,侍卫闻言立时打开车门:“殿下,出了什么……”
没等说完,就见四皇子像是见鬼一样冲了出来,而后不顾一切地跑进了御书房,脸上是狰狞又兴奋的神色,他要告诉父皇,三哥想要杀他,还想要当皇帝,父皇,父皇一定会废了他!
“父皇!”
*
“老四说你抓着他不放,还说你想当皇帝,弄哑了他,让他出不了声,可有此事?”皇上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儿子,淡淡地道。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心,也绝没有这样的本事。”秦朝懿立时跪在地上,一脸惊讶地道。
皇上下意识地看向驾车的侍卫,侍卫立时跪下禀报:“回陛下,微臣一路驾车护送两位殿下,并没有听到车内的动静,一直到马车停下,才能到四殿下的喊声,随后过去查探,就见四殿下惊慌失色错地跑了出来。”
“那是他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父皇,他会点穴!他真的想杀我!”秦朝阳立时尖叫着告状。
“给朕住口!”秦元征冷下脸,阴沉地看了秦朝阳一眼。
秦朝懿虽是比秦朝阳大了三岁,但是自小受到忽视,吃穿用度自是比不上老四,这会儿看着也比秦朝阳高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将一个小孩子完全抓住,还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至于点穴之说更是无稽,武课教官每天的课程内容他都有数,绝不可能让他们学会那种江湖人的点穴本事。
想到这里,秦元征冷冷地道:“平日里嫉妒兄长,使性子陷害他们朕都念在你年幼不曾问责,没想到你倒是越发的变本加厉,连朕都敢糊弄了。”
“父皇,我说的是真的!”秦朝阳傻了,不明白以前自己每次
“来人,四皇子胡言乱语,长嘴十下,送到昭阳宫,礼记百遍没有抄完,不准出宫一步。”
“父皇!父皇恕罪,儿臣真的没有胡言乱语啊父皇!”
秦朝懿看着秦朝阳被拖出去,才听到自家父亲对着他淡淡地警告了一句:“你也回宫吧,少生事端。”
“是。”就像现在这样,无论什么情况,他的这位父皇从不会对他有一句关心或是慰问,小时候的他还会期待或者难过,不过如今,他已经不在乎了,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得到这个人的疼惜。
秦朝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的宫里,叫来亲信,淡淡地道:“把刚刚发生的事,传到宋府小公子的耳中。”
第10章 他那样可爱
宋府——
刚刚还嚣张的快要上天的宋小公子这会儿正怂哒哒地站在书房中央,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祖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祖父……”
宋成益拨了拨杯中的茶叶,直把人看得脖子都缩了回去,才凉凉地出声道:“你要拥护三殿下,还要我说服整个宋家做你的后盾,理由?”
宋卓微微松了口气,只要祖父愿意听他解释,他就有把握说服,于是挺直了摇杆,把手背到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板着脸道:“理由有三,其一,三皇子乃皇后所出,是为正统,虽然皇后仙逝多年,昔日的人脉却还在,梁家的势力不可小觑。”
梁家便是秦朝懿的外祖一族,是京城有名的望族,虽然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这些年越发的谨慎,却也不是德妃那样后期拉拔起来的家族可比。
“其二,德妃虽受宠多年,位同副后,可终究不是真的皇后,若皇上当真宠爱他们母子,请旨封后的折子堆了这么多年,早就给他们名分了,让四皇子的储君之位名正言顺了。”德妃的荣宠不衰世人皆知,可是经历过后世的宋卓却知道,这份盛宠的背后藏着怎样的隐秘,只是这会儿却是不能同祖父明言。
说到这里,宋卓顿了顿,小步子跑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抑扬顿挫地道:“其三,三皇子为人和善,天资聪慧,宠辱不惊,比起只知卖惨的老四实在高下立现,可堪大任。”
“……”听着自家小子一溜儿水的夸赞,宋成益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地道:“前两个暂且不说,这其三是怎么看出来的?没记错的话,你当初选四皇子做伴读的时候,也没少夸人。”
“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嘛!”宋卓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蹭过来讨好地瞅着自家祖父道:“所以,祖父意下如何?”
……宋成益瞅着只比去年大了一岁还没长个儿的孙子,没好气地把人踹出了书房:“不管你想拥护三皇子还是大皇子,一天没去掉老四伴读的身份,一切免谈!”
这小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自古以来,皇子与伴读就是利益共同体,哪儿有中途换人的道理?又不是挑拣大白菜,纵使皇上再宠着,也不会由他这样胡闹。
“……”宋卓揉揉被踹痛的屁股也不喊疼,反而两眼发光地扒拉着门框喊道:“祖父,那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成功地换到三殿下身边做伴读,您就同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