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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让他们下地种田可以,但是面对这种不知道啥原因导致的突发疾病,一个个其实都有些束手无策。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懂这种东西的人,先不管年纪大小,行动上他们其实已经服从了起来。
    等李铁栓被放到树荫底下,以李大牛为首的一众都巴巴看向了叶桑,等着她进行下一步指示。
    “我先给他扎几针。”叶桑捏着刚从裤兜掏出来的针灸包,蹲跪在李铁栓身边,边扎针边头也不抬的说:“不过针灸只是缓解,治不了根本。他这种情况已经算危急病症了,要是再发展下去神仙也救不了。我手头药不全,你们得去医院,公社的卫生所估计治不了,直接去县城吧。”
    要是叶老爷子还在,碰上这种情况他们说不定不用去医院,但是叶桑只有理论没有实践,毕竟人命关天。
    这边叶桑刚下完最后一针,那边生产队长也赶着牛车到了。
    在大伙小心翼翼的把李铁栓往车上架的空档,生产队长李向前靠到了叶桑跟前:“叶丫头,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一趟?你看路上要是有个啥情况咱们也不懂,你跟着还能有个照应。”
    自从刚才一来听说了李铁栓是热晕过去的,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后,李向前的心就一直提着,热死人这个事在他们生产队虽说不常有,但是放眼整个公社却是不少见。
    要是农忙时节他们生产队热死人,那上面估计要重点关注他们了。
    王桂芬一听说闺女也要跟着牛车一起去县里,有些不乐意。
    她想的比较多,怕李铁栓在路上有个好歹叶桑弄不了,到时候要是人救不回来,再惹一脑门官司。
    不过叶桑倒没想那么多,上车上的很干脆,还指挥人在牛车上给李铁栓搭了个简易凉棚,路上还让人轮着给李铁栓扇风扇。
    一安排完这些,叶桑就没力气了。自从刚才给李铁栓把针扎完,她发现自己脑袋就跟要炸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她估计应该是继承了原主那点医学记忆导致。
    以前她闭眼试着回想过那些模糊的东西,不过那次的经历对她来说十分不美好,虽说过后获得了原主一部分关于药材知识的记忆,但是也因为那部分记忆导致她头疼了半月之久,从那以后她再没试着去扒过记忆迷雾背后的那点东西。
    从没想到过遇到病患那些记忆会被强行塞给她,连点准备都没有。
    想起上次疼了半个月的脑袋瓜,叶桑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到医院前,叶桑就把李铁栓身上的银针撤了。既然要看西医,中医的东西当然最好不要带进医院,毕竟这个年代中西结合还不是那么能让人接受。
    第4章
    李向前赶着牛车把叶桑拉回村的时候,天才刚开始黑。
    因为白天出了差点热死人的事,生产队留下的几个小队长一合计,给队员们散了个早工。
    街上坐着不少早早吃饱饭出来纳凉的人。也有不少是在等李铁栓消息的,一见李向前他们回来,就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人咋样?救活了没?咋就你们俩回来大牛爷几个呢?”
    “吁……”
    李向前停住牛车才道:“救过来了,人家县里的大夫让住院,说要输水观察,啥时候好了啥时候放出来,大牛他们兄弟几个不放心,要在医院陪一晚。”
    “救过来咋还要住院呢?回咱公社卫生室输水不行么?在县里住院得花多少钱才能把这个病治好啊?要是住不起了人家能不能把人撵回来?”
    知道人还活着,他们开始关心起老李家的家底到底能不能让李铁栓撑过这次难关。
    在乡下,说一句命比钱贱不为过。
    有人觉得被禁止私人买卖的年代,没多少花钱的地方。
    其实不然,没钱啥都没有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年代。
    这年头在乡下,虽说只要下地挣公分生产队就不会让你饿死。但是一大家子生活起来可不是只有粮食就能过下去的,油盐酱醋,婚丧嫁娶,样样都得花钱。
    “人家大夫说铁栓叔这次特别危险,最近两天不能挪动。”李向前耐着性子给他们解释:“这次多亏有桑桑在,给铁栓叔针扎的及时。人家大夫说要是没扎针,咱送去都好悬能救回来。”
    到医院之前李铁栓已经恢复了点意识,负责他的医生一听他们从生产队赶了两个多少小时牛车把人送来的,还说:“命挺大的,换个旁的估计半道就不行了。”
    重症中暑已经算危机病症了,晕厥半小时内能送来的都不一定能救回来,他们这个晕厥两个半小时后才送来的,倒保了一命。
    有个跟着一起去的李大牛本家兄弟听了,咂着嘴感叹了句:“这么危险啊,咱乡下人也不懂这个,不过我铁栓叔刚昏过去的时候桑桑给他扎了几针,一直到医院才给他拔下来。”
    医生一听,追问了句:“刚刚过来的那个小姑娘?她会针灸?”
    对那个小姑娘,医生还有印象。挺清秀一姑娘,而且刚才在他只顾观察病人,没来得及问病情之前。那小姑娘把病人有无发病史青霉素过不过敏这类重点,还快速交代了一遍。
    李大牛摸着头接了句:“会,跟她爷爷学的,这次来县里也是她说公社看不了让我们来的。”
    “那你们这次可得好好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