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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桂芬在村里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用一句“有点头疼,让她在家歇一天”打发走了大半人。
    麦子如叶长胜说的那样,又割了三天才割完。
    农忙时节,光麦子割完这个麦还不算过完,还得把割完带着麦穗的秸秆都摊在晒场里,用石磙把麦粒从麦穗上压下来。再把下一季的庄稼种上浇完水,这个麦才算过完。
    直到过完麦,叶桑头疼的毛病也没好。
    王桂芬这才慌了神,拉着叶桑说啥都得去医院去看看,怕她年纪轻轻真落下什么病根。
    叶桑不想去:“不用去,医院也瞧不出啥来。这事我有经验,最多再过几天肯定能好。”
    其实她也不知头还要疼几天,但是以现年代医院水平,估计也查不出个一二三来,白白浪费钱。
    娘俩僵持一天谁都没犟过谁。
    到晚上,李大牛带着兄弟提着东西来了叶家。
    “快坐,长胜上茅房去了,过会就能回来。”当家的不在,王桂芬招呼的人:“来就来吧,带东西干啥?”
    李大牛作为家里老大习惯性开口道:“早应该来的,我爹那事多亏了桑桑。”
    王桂芬道摆手道:“都是一个队的,她既然能帮上忙当然得帮一把,都是乡里乡亲的,哪值当你们再拿东西过来。”
    这是她的心里话。当初公公给人看病收东西那是给人家药了,也把人看好了。不像她闺女这次,只是给扎了两针,而且人家的病还是在县里医院看好的。
    李大牛反驳道:“咋不值当了,人家大夫都说要不是桑桑扎的针管用,我爹可不能这么早出院。”
    第5章
    李大牛他们来之前,屋里除了王桂芬跟叶桑,叶平湖也在。
    现在家里一来人,兄妹俩也不好往外溜,只能陪着听着。都是长辈,话说不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不用插嘴。倒是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得需要他们来干。
    叶平湖比较有眼色,人一进门他就溜进灶房端碗去了,把碗端进屋都不用王桂芬吩咐,还熟门熟路的拿出家里白糖罐子,给每个碗都加了一勺白糖。
    乡下很少有茶那种稀罕东西,家家户户招待客人都是用糖水。
    见叶平湖倒水,李大牛三兄弟推让着道:“不用忙活,我们不渴,都刚吃完饭。”
    “刚吃完饭才得喝点水。”王桂芬道:“铁栓叔咋样了?过麦过的也没去看他。”
    没去看望不单是因为过麦,还因为李铁栓出事前他们两家从没有过人情往来。
    李铁栓住了四天院回来的家,他回家那会儿,生产队正在忙活种下一季庄稼。
    说到李铁栓,李大牛笑着道:“好了,能下地走也能吃饭了。”
    正说着话,叶长胜上完茅房回来了。看到叶长胜回来,王桂芬松了口气。
    虽说都在一个生产队,平日王桂芬跟李大牛兄弟几个接触还真不多,猛不丁一说话,也不知要说啥。
    叶长胜跟李大牛年岁差不多大,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倒是很有一些话题聊。几个人从今年地里的庄稼说到上面又出了什么新闻,一说说到九点多。
    到一向回家最晚的林兰都回来了,李大牛他们才说要回去。王桂芬赶忙起身,提着他们拿来的东西让他们拿回去,拉扯了一会,东西还是被留了下来。
    看病收礼这种事,王桂芬没经历过。以前大伙有病都去找公爹看,礼也都是给公爹。至于要不要回礼,礼怎么个回法她一窍不通。
    王桂芬坐在八仙椅上,看着桌上李大牛兄弟几个拿来的东西,问送人回来的叶长胜道:“这个咋弄?过几天咱是不是得去看看铁栓叔?”
    这种事以前是叶长胜他爹处理,他也没沾过手,不过倒是知道大体流程。突然想起闺女在老爷子跟前待了十来年,他看向叶桑。
    叶桑慢吞吞的放下手中茶碗才道:“收起来吧,赶明儿我给铁栓叔熬点膏方,娘您到时候给送去就行了。”
    完全按照叶老爷子以前的习惯来的。
    对方拿来了十个鸡蛋一个罐头,在乡下算是重礼。叶桑估计,这应该是李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李铁栓身体有些虚的厉害,不然也不至于才六月份能重症中暑。叶桑打算用几味温补药材跟蜂蜜给他熬点膏方给他调理调理。
    王桂芬一听,直接问道:“你脑袋疼着还能做?”
    叶桑怏怏点头:“能做。您不是过两天要去我姥家一趟,我多做点您给他们带点回去。”
    头疼了十几天,她最近都有些习惯这个疼法了。
    王桂芬一听闺女还想着姥姥,点头道:“那成,到时候你看你缺啥跟你三哥说,让他去给你弄。”
    晚上叶桑回屋躺在床上,想着早知道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不如一开始咬咬牙主动把原主记忆回忆起来呢。
    现在倒好,真应了世人常说的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遭罪的事她一件没落下,好事一件没赶上。
    她现在就后悔,非常后悔。
    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的接下头顶那个面板任务的?现在倒好,想取消也取消不了了。
    而且她还总有种,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头顶那个面板的错觉。
    想到做一辈子任务,叶桑打了个寒颤。摇摇头,觉得老天对她应该没有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