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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叶桑蹲下身,用手把野山参周围的树叶杂草扒拉开,想着五十年人参的大小,用手开始慢慢挖土。
以前人们给野山参绑红绳,主要是把它立起来,避免损伤根须。
在没有红绳的情况下,不绑也可以,绝没有什么不绑红绳人参就会跑掉这种情况。
五十年的野山参根须极其旺盛,损伤一点都会带动到整根参上,为了不损伤它们,叶桑挖起来小心的不得了,从发现到挖出来足足用了一下午。
叶平湖起初还看着,心情从激动到后来发现自己帮不上忙,就歇了心思,想到树后面还有个陷阱,他绕过去打算看一下。
本来已经不指望里面有东西了,结果这次他在陷阱里发现一个大东西。
乍一见叶平湖激动地不行:“桑桑,陷阱里有只小狍子。”
“知道了。”叶桑手稳得很,就算被突然点名,手上山参根须也还好好地一根没断,接着她还不忘问:“还活着么?臭了没?”
现在天热,刚才他们就从其中一个放了竹子的陷阱里,发现一只已经死掉还臭了的野兔。
叶平湖看着陷阱里蔫蔫的狍子道:“还活着,在流血,估计快死了。”
这边这个陷阱他们挖的比较大,能到叶平湖大腿,而掉进去的狍子应该还没成年,看着也就二十来斤的样子。
到太阳落山,叶桑才在保证参须不断的情况下把那颗人参彻底挖出来。
挖出来后又从附近树上用挖药锄砍了块树皮下来,后面还扯了点杂草才把野山参包进去。
兄妹俩一个背着野山参一个背着狍子,都跟背着命一样,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的途中,叶桑突然想起一个关系到她生命的事。
第14章
在叶桑想五十年的野山参能做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其实她爷还有本医书她没看过。
头顶进度条卡在98%上,应该也跟那个有关。
那本书确切来说不应该称之为医书,而是一本家传古方。
刚开始破四旧时生产队乱的厉害,叶老爷子怕那本药方被别人得了去或毁了,就找了个盒子埋在地底下了,当时原主年纪不大,只听她爷念叨过一两次,记忆不算深。
要不是叶桑刚刚在想哪些药方能用到五十年野山参,把那点记忆从脑子里扒拉出来,搁平日估计到死都想不起还有这么回事。
兄妹俩下山回生产队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因为叶平湖手里还提着狍子,怕被吃完饭出门纳凉的街坊看见说三道四,回家都没敢走大路,挑着小路一路躲躲藏藏的才回去。
兄妹俩到家的时候,叶长胜他们正在吃饭,因为屋里闷热干脆把饭桌搬到了院子里,所以兄妹俩一回来就被抓了个正着。
“咋回来才这么晚?还着调不着调了?都还小吗天黑才回家?”王桂芬说完,影影绰绰的见小儿子手里提着东西,又说:“手里拿的啥?赶紧把放下洗洗手吃饭。”
叶平湖对他娘的念叨不怎么在意,提着狍子走到桌子跟前,把手里东西往他娘面前一举,略带些兴奋的说:“回来正好碰见只伤着了的小狍子,耽搁了些时间。”
下午从陷阱里一见这只狍子的时候他心里还挺兴奋的,结果跟他妹一说,人家反应挺平淡,他那些兴奋就被压下去了,现在回家见到他娘他心情才又激荡起来。
不管咋说,手里这只狍子他约么着至少得二十来斤,比他们过年分到的猪肉都多。
一听叶平湖说完,众人眼睛都快长他手上的狍子上了,叶大宝跟叶二宝还专门起来跑过去用手戳了下,戳完叶大宝兴奋的转头跟王桂芬说:“奶,还是热的。”
“前山还有狍子?你们在哪碰着的?”王桂芬凑到小儿子手跟前去看那只狍子,见它耷拉着腿明显已经死了,看了会才直起身:“你们先洗手吃饭,吃完再说。”
叶平湖显摆他的狍子的时候,叶桑已经放下背篓洗手去了。
到叶平湖洗完手回来,见叶桑吃饭才想起野山参的事,不过他见他妹没说,只是挑了挑眉,倒也没多嘴,打算私下问一问。
吃完饭,大伙都凑到了墙角那个狍子跟前,林兰仔细打量了一会才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东西,这么大平湖咋逮住的?”
二十多斤的狍子比起野兔野鸡来说,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腿伤着了,我用跟削尖的竹子又插了它一下。”叶平湖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的,他蹲在叶长胜跟前,看他爹处理狍子。
最后大概二十五斤左右的狍子去了皮跟内脏,剩下大概十七八斤的骨肉。
王桂芬看着盆里的肉,在心里合计着怎么分配。
周爱华跟林兰两个做儿媳妇的不好插口,叶平江憨厚也没说啥,叶平河心眼多不想找骂也没做声,只有叶平湖凑到他娘跟前,看着那盆肉说:“娘,我们明天让桑桑做顿肉吧,就照上次烧兔肉那个做法。”
说完他还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又想起上次烧兔肉的香味了。
王桂芬扭头看了小儿子一眼,想着家里确实半个月没见荤腥了,难得大方的点了点头:“成,明天晌午让桑桑做一顿。”
安排好家里,王桂芬开始安排外面,除了给妯娌一根后腿,本家三个比较照顾他们的长辈家,也得一家给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