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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叶平河他们赞同的点着头,觉得赵空青这也算遇上无妄之灾了。
王桂芬着急忙慌的指着闺女道:“你赶紧,让你爹带你去县里一趟,去派出所跟公安同志说清楚,不能让空青白白被冤枉。”
胡奉林点头赞同道:“正好我也得去趟县里,让桑桑跟我一块吧,到那把事说清楚就好。”
“让长胜跟你们一块吧,多个人万一有点啥事也好商量。”这对老少组合实在让王桂芬放不下心,干脆把自家男人推了出去。
出发前胡奉林交代了一句:“对了,还得让平湖跑一趟,去我家跟你胡叔说一声,省的他在家着急。”
上午赵空青被带走时赵水柏差点急眼,后来还是胡奉林劝着说先了解下怎么回事才把他安抚下来。
当时赵水柏一听胡奉林说要来找叶桑那是一百个不同意,怕未来亲家知道赵空青被派出所带走再对他印象不好,还是胡老太太掰开揉碎的劝半天他才勉强同意胡奉林来的叶家。
去的路上胡奉林跟叶长胜挺乐观,都觉得只要叶桑去把事情说清楚赵空青就会被放出来。
结果仨人到了派出所连人都没见到,打听半天人家都说不能见。
后来有个年轻警察看不过去,偷偷冲几人招了招手,带着他们走到院子里后才悄声告诉他们内幕。
“这次受伤的是县长小舅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昨儿县长他丈母娘来派出所闹了俩小时,我们所长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所以你们还是早作打算吧。”
胡奉林听完,急忙拉过叶桑解释道:“警察同志,空青是被冤枉的,我这孙女昨天跟他在一块,可以当人证,是县长小舅子欺辱姑娘在先,他们为了解围才动的手。”
年轻警察先是看了叶桑一眼,沉默片刻给几人指了条他认为的明路。
“这事我们也是听令行事,听说里面那位是当兵的,要不然您去找找他们部队的关系。”
县长小舅子什么德行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所里都是些老油条,就算看不过眼因为有所长在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都是要养家的人。
一听让去找部队关系,叶桑一顿,对方这话像是有什么隐情。
“同志打听一下,对于现役军人派出所是不是只有拘留权,没有审查权?”刑法上好像有这么一条。
年轻警察一脸懵的扭头看向叶桑。
他不明白为啥这姑娘会知道刑法这种东西,而且上午他们把人一带回来就审过一遍了。
现在只想找前辈,这种事他当警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上。
叶桑意味深长的看了面前这个年轻警察一眼:“我记得现役军人犯事都要被移交所在部队的保卫部门,派出所只有拘留权没有审问权的。”
在场三人:……
没听说,不知道,刑法是啥。
“对了,再问一下,早上来举报赵空青的是个姑娘么?还是凭伤者他娘空口白话你们就有权把人扣下?”
被叶桑一连串的话问懵了的年轻警察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强行严肃道:“关于举报人员我们要进行保密。”
“那您能帮忙传个消息么?就跟你们上午带回来的那位说家里都挺好的,正在想办法对他进行营救。”
没问出消息倒也在叶桑意料之中,估计派出所是怕举报人员被报复,所以一律保密。
胡奉林跟叶长胜在旁边听叶桑问了一通,觉得一点有用消息都没问出来不由有些着急。
叶长胜张嘴刚想再说点啥,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警察打断了他:“小刘,说什么呢这么久,所长有事找你。”
年轻警察小刘第一次觉得所长那张老脸有些可爱,松口气的同时跟叶桑三人点了点头,端着勉强没掉的架子转身进了屋。
刚才胡奉林跟叶长胜在派出所打听一遭,没得到半点有用消息,现在愿意跟他们说话的年轻警察走了,两人都有些愁得慌。
都是普通老百姓,安安稳稳的过了大半辈子,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现在一时间也不知要咋弄。
胡奉林一跺脚:“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王法了,走咱去找他们所长说说去。”
之前他们压根没见着所长,打听那些警察都说领导不在,按规矩赵空青也不能见。
叶桑抬手拦了一下:“估计见到了也只会打太极,我先去打听点事,您和我爹是跟我一起还是找个地等等我打听完再说?”
以赵空青现役军人的身份,派出所胆子再大也不敢上私刑,只要不给上刑一切都好说。
而且刚才她有注意到那个年轻警察说到县长小舅子时眼里有不屑,所以她猜对方肯定还干过别的一些不好言说的事。
遇事往坏处做打算是她一贯风格,而且她从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些事单讲理就能行得通。
“我们跟你一起,让你爹赶牛车还快点,你这是打算去哪?”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刚才胡奉林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说的气话,被叶桑一拦他已经清醒过来。
叶长胜同样点头道:“对,牛车快点,反正我跟你胡爷爷也没事,你要去哪我们一起吧。”
自从知道县长小舅子晴天白日的在县里欺辱过姑娘,现在他是一万个不放心闺女单独在县里走动。
叶桑:“去我姐家。”
去的路上叶桑跟胡奉林和叶长胜说的是,去找她姐打听一下县长小舅子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