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页

      京市军区总院离小四合院不远,祖孙两个走路去的,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去的路上赵水柏给叶桑普及了一些常识:“军区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军职,所以往后你要是想进这家医院也得参军才行。”
    叶桑一听说得参军,被吓得跟鹌鹑一样,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当然你要不想参军还有两条路,去军校念上两年,医院会直招。”
    自从高考中断以后各大高校都不好进了,不过像是赵水柏这种对国家有过巨大贡献的老革命,手里倒是有一两个推荐名额。
    “那后一个呢?”
    军校叶桑也不想去,在她眼里军校生跟留在老家下地没啥两样,都是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就算学医的不会天天站军姿,光天天跑步她也受不了。
    “我直接推荐你进医院,不过到时候会有全院三十位大夫对你进行考评,要三十位全都通过才算考评合格,然后才能进去。”
    最后一项非常苛刻,从建院到现在按这项规章进去的没几个。
    所以赵水柏才把它放在最后说,不过以叶桑的水平他觉得进军总医院也算早晚的事。
    叶桑听完眼睛一亮,觉得这条可以。
    “爷爷,成为军总医院的正式大夫以后是不是就不用跟部队和学校里的人一样,跑步训练啊?”
    “那肯定不是,听说为了让你们年轻人提高身体素质,现在每年都会挑一批年轻大夫去部队待上一两个月呢。”
    这个政策赵水柏倒觉得挺好,以前他当过战地医生,知道军医身体素质很重要,所以现在听说小辈们有这种机会练好自身,简直是举双手赞同。
    叶桑:……
    越听越觉得这医院不太适合她这种连动都嫌麻烦的懒人。
    有种出虎穴进狼窝的错觉。
    赵水柏领着叶桑一进医院就直奔院长办公室去。
    去的路上遇见不少医护人员,见到一个赵水柏就招呼一个,光他自个招呼还不够,还把叶桑给人家介绍一遍,让叶桑也跟人家打个招呼。
    美其名曰先混个脸熟。
    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赵水柏先敲的门,在听到一声进后才推门进去。
    “听说我不在这段日子你找我来着?找我干啥?”
    “你师傅说最近没见你,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答完李长宏反问:“这是你新收的小徒弟?”
    赵水柏一脸怀揣宝藏的模样,神秘兮兮的点头:“还没办拜师礼,我打算让老王给我挑个黄道吉日,你咋知道的这事?老王跟你说的?”
    李长宏摇了下头,没再跟赵水柏继续扯皮,倒是掉头审视起叶桑来。
    小姑娘看着十四五岁的年纪,从进屋开始就乖巧的站在沙发旁一直没动。
    刚才在祖孙俩来院长办公室路上,关于赵水柏收到关门弟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半个医院,所以他才知道这事。
    军区总院的院长看着约么六十岁的年级,头发花白但腰背挺直,穿着一身绿军装,给人一种和善中带着严肃的感觉。
    “院长好。”叶桑乖乖点头问好。
    “你好。”接着他就习惯性鼓励道:“好好跟你师父学,国家的未来都在你们身上呢。”
    在对方注视下叶桑艰难的点了点头,勉强露了个笑出来。
    其实她更想说国家这个责任担子有点太重,我怕自己扛不住,您还是给更有理想的年轻人吧。
    但她没敢。
    鼓励完叶桑,李长宏用商量的语气跟赵水柏说:“最近医院从学校那边招了几个新人过来,你看你带一个也是带,不如顺手把他们也带一下?”
    赵水柏摇头:“我这关门弟子一收,往后收徒带人这种活你就别找我了。”
    “不找你找谁,咱院里能顶起来的下一辈到现在压根也没几个。”
    其实以前有过不少,不过因为前些年战乱同样在前线战死不少。
    中医大夫跟西医不同,西医从学校学个几年把那些病理啊用药啊都学会了,后面基本就全靠医疗器材跟个人积累来给人看病。
    但是中医不行,传统中医都是父带子、师带徒这种手把手教的教学模式。
    而且还得从小就跟着长辈或师傅学,不学个十年压根不会让出徒。
    在学校简单学个几年就进医院的学生,跟那些从小背着药名药性方剂诊法长大的压根没法比,光教学资源就天差地别。
    除非悟性好到百年难遇,不然那些半路出家的如果没有老大夫再认真带一下,在医院待上半辈子最多都只是混个资历。
    没错,那些十六七岁以后才开始学中医的,都被业内人戏称为半路出家。
    有点能耐的中医大夫手里都有点拿手东西,传给祖孙他们心甘情愿,传给徒弟也觉得理所应当,但是传给这些半路出家的外门徒弟就有很多人不乐意。
    所以家里如果没有这方面人脉,半路出家真正学成的其实寥寥无几。
    赵水柏一见李长宏要急眼,赶忙安抚他道:“你别着急,我跟你说个好事。”
    憋半天没憋住,最终赵水柏还是把自己关门弟子是自己未来孙媳妇这事,美滋滋的又跟李长宏说了一下。
    叶桑一个后世人,对这些伦理没怎么有概念,不觉得有啥。
    倒是李长宏知道以后用一言难尽的眼神观察了眼前祖孙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