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再来说母血,我的母亲用她的鲜血孕育了,她被人活活打死,我这个做女儿的不仅不能帮她报仇,如果我还要回到林家去孝敬杀母的仇人,您是想让我母亲死不瞑目?”林宁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看着长春真君。
“林宁,你的母亲是个妾,张梦如是当家主母,她就是打死了你母亲也不犯规。”长春真君冷漠地说。
“你到是说得轻巧,我母亲是妾,被当家主母打死了也是活该,看来妾在你们眼里连蝼蚁都不如,既然如此轻贱他们,那你们还纳什么妾?生什么庶子庶女?”
“我母亲也不是自己要做妾的,是林如山那个混蛋抢回来的被迫做了他的妾,把人抢回来,又不珍惜,看着她被乱棍打死,这得有多冷血?你们说,这样人让怎么配为人父?”
“想要我回林家,除非时光倒流,回到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不然,谁来说都不管用,还有别用我师父的名声来威协我,不然,我会让他们从此不能再开口说话。”林宁狠戾地说。
她可是不吓人的,她的仙府里生长着不少灵药,也有不少毒药,还有云云留下的药方,想要毒哑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林宁,你怎么说话呢?在这里的都是你的长辈。”林如峰急了,自己的师父一个元婴真君到这里来被一个丫头片子怼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再怎么说也过意不出。
“长辈?这样草菅人命、漠视生命的人还配称长辈?”长春真君今天拂了林宁的逆鳞,这些年她因为不能替自己的母亲报仇而耿耿于怀,自己的母亲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到了长春真君这里却因为她是个妾而没有任何意义,这让她如何受得了?于是她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景瑜真君就是这样教你的?”长春真君没想到她竟然敢说自己不配为人长辈,气得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额头上的青筋起伏不定,好象就要爆开:他活到这么大了,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
“我师父怎么教我的用不着你来管,你还是回去好好教自己的弟子吧,别尽教出一些伪君子出来,只不过你这样的冷血动物也教不出忠肝义胆的弟子。”林宁冷笑着说。
“好,好,好,你们玉竹峰真是要上天了,连一个丫头片子都这样目中无人。”长春真君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死丫头,但是看到景珩真君他们虎视耽耽的看着他,景瑜真君肯定也在隔壁,他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不然,他们两师徒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是我们玉竹峰的宗旨,这是无极东大陆的修士都知道的事,长春真君用不着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无忧真君凉凉的说,
“长春真君,林真人,你们人也见到了,我师妹也说话了,你们可以走了。”无忧真君下了逐客令。
看到林宁伤心的样子,无忧真君对他们更没有好脸色了,至于林宁冒犯了长春真君的事,他就当没看到,那种对死者都不尊重的人也不值得别人尊重。
“宁宁,别伤心,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们兄妹这么有出息,她就是在天堂也会开心的。”陆铭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哼。”长春真君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外走去。
林如峰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跟着出了门,他回去还要面对长春真君的怒火,长春真君在林宁里受了气,肯定会把火发到他身上,他想不明白林宁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连元后大修士都敢怼?她就不怕长春真君一怒之下把她拍成肉泥?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能在自己的迷魂术下一点事也没有。
没错,林如峰之所以坚持要见林宁,就是他新学了一门迷魂术,在是一本古籍里学到的,能短时间迷惑人的心智,自己想要对方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有就是套出别人的心里话,只是这种迷魂术只能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施展。
他想,林宁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没什么见识,修为又比自己低,这次肯定能心想事成,他哪里知道林宁不仅有出窍期的神识和强大的灵魂,还有看透一切的真眼,他那小小迷魂术还真不能对她起丝毫作用,还给了她警示。
长春真君和林如峰走了之后,大家又回到了大厅,林宁不好意思地跟无忧真君他们道歉:“大师兄,对不起,我今天出言无状,有失我们玉竹峰的风度。”
“长春真君那样说你的母亲,惹你伤心,你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是难免的,但是以后要注意,别让怒火燃烧了理智,今天要不是二师叔在这里,长春真君不会轻松地放过你。”无忧真君爱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至于玉竹峰的风度,不是靠牺牲感情来维时,我们玉竹峰不需要冷血动物,我们需要的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修士。”无忧真君自己是个孤儿,从小由自己的师父抚养长大,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母子之情。
“谢谢大师兄,谢谢二师叔、三师叔、谢谢母亲,谢谢大家给我撑腰,也谢谢大家没有怪罪我。”林宁含着眼泪给大家行礼道谢,如果不是有这些师叔在,今天的事肯定不能善了。
“大师兄,长春真君不会去执法堂告师妹目无尊长吧?”陆铭担心地问,在玄天宗,目无尊长是大罪,要被关进思过崖的。
“别怕,我们宁宁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过份的话,只是不愿意回林家而已,他一个元婴真君正事不做来插手别人的私事,想用修为压制宁宁答应他们的无礼要求,要是再去执法堂告状,他的老脸往哪里放?”景珩真君冷笑着说,他用神识看过了,他们身上并没有留影石。
“二师兄说得对,这里除了我们就是他们两师徒,就是去执法堂我们也不怕。”景辉真君最是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