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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我疏忽了。”苏念略微沉吟,“你既有如此宝剑,不学剑法,也是可惜。”
烬收了剑,心念微动,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你要教我剑法?”
“不,不是我。”
苏念缓缓摇头,静静看着他的反应,“我知世上有一人,虽无灵力仙法,可单论及剑意,却在我之上。”
“哦?”
系统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心里打出一个问号。
——等等?
苏念慢悠悠道:“此人名曰千尽,说起此名,也算和你有缘。”
“……”
千尽本人内心瞬间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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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主流思想再怎样不语怪力乱神,可始于邹衍的那套阴阳主运,朝代更迭的学说,真的很容易利用。
京城这漫天纸鹤,愣是让原先大骂苏念牝鸡司晨的人们停了口。
起码是明面上的。
毕竟秋收,在大梁原定的田户苛税在被苏念砍了一半后,若真有人敢骂苏念一句,怕街上真有农户抄家伙集体搞他。
农户人家可不怎么管什么牝鸡司晨,朝代更迭,对于他们而言,谁能给□□路,谁就是好皇帝。
田中沉甸甸的麦穗属于自己,梁琛可做不到。
局势稳定后,苏念将原先北境收获了那一批粮食作为谷种,连同一道命令分发下去。
凡愿以朝廷之种为来年耕种者,赋税可再减半。
然而大家领了谷种,却对视一眼,满眼犹豫。
种不种?
谷种对农家而言,是大事情,大家都有现成的种子,自然不会轻易更改。
于是多数人只是领了种子,准备来年留片地试试,还有一群人根本不打算种,直接筛了做饭。
苏念当然猜得到这群人在想什么,她现在在为另外一件事情犯愁。
科举。
新国政治大体继承得是大梁遗产,国子监也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奈何作为儒学大家的聚集地,这地方算是苏念等位来,整个朝廷体系受灾最为严重的地方。
嗯,近五十人博士助教的国子监集体告老还乡,硬是只留下了十来人。
还都是些群只为混口饭吃的乌合之众。
换句话说,她要是准备开科举,这题甚至得她自己来出。
罢了罢了。
换个角度而言,也非是一件坏事。
起码,什么样人进来朝堂,她自己能选。
“前辈,您当真打算自己出题啊。这可不是件小工程。”
“又不是明年开始。”
“嗯?”
她抬手磨了墨,墨砚映着月色,皎然脱俗,提笔写下一份旨意,拿起玉玺,上面寄身的小龙睡眼朦胧地望着她,鼓了鼓腮帮子,似乎相当不满意她这么晚还打扰人家清梦。
“先从学堂开始改吧,左右顾城南的铺子开满了全国,眼下兵粮金钱军力皆是充足,倒等得起。”
印下玉玺,苏念满意了。
“前辈是要新建学堂?变动这么大!”系统从识海飞入,落到圣旨上,有些忧虑地开口:“……那些人不买账怎么办。”
“那就选买账的人为官,日子长了,他们自然能分得清利弊。实在分不清的,我也不需要此等迂腐顽固之人。”
于是随着这道旨意下去,京城内外,开设不少直属朝廷新开的学堂,除却日常四书五经,还有平日里正派读书人看不起的杂学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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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税减政,裁官改体,农业革善,修建学堂,鼓励科研等等一系列政令下来,全国是步入正轨了,想杀苏念的人,也真是不少。
奈何硬碰硬还真是碰不起,毕竟打仗这件事,对苏念而言,是最不需要动什么脑子的事情。
甚至连手都不用。
之前苏念挡在前面,武珲等武将一路南下,只感觉自己打了个寂寞,还没动手,得,天下太平了。
正憋屈没架能打呢。
道元元年末,南四郡反叛。
道元二年春,南四郡平叛。
这场来势汹汹的叛乱,总历时,三个月。
……
京城里蠢蠢欲动的世家见被武珲押来京城斩首示众的四郡太守,瞬间熄了气。
这他么还打什么!
谁打得过!
然而明的不行,他们可以来暗的。
老祖宗留下三十六计,可不止兵法适用。
“陛下,该用膳了。”一个尖声尖气地太监端着木案,带着谄媚的笑,“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凉了可就没那个滋味了。”
宦官惯会见风使舵,可比前朝朝臣来得没节操得多。
苏念放下笔,难得准备让自己休息一下。
拾起银箸,还未等太监添菜,苏念就又放下筷子感叹一声。
这群人真是……
不忘初心啊。
峰回路转,河东河西,饭从清汤寡水到山珍海味,地位从冷苑苏妃到一朝帝王。
这饭中…居然还有人下毒。
果然无论哪个阶级,毒计,都是通用的。
还是修仙吧,别吃了。
第41章 富强社会建设日记(18)
苏念清楚得很,上次投毒‘苏妃娘娘’的,八成是梁琛后宫中的哪位妃子见她不顺眼。
前朝妃子多为送到庵中青灯古卷了残生,如今下这毒的,是根基深厚的世家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