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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军营重地外人莫进呢?
    龙云似乎意识到这一点,轻咳一声,两侧面霞烧红至耳根:“主将知道你,就不算外人。”
    苏念也不拘泥这屁大点事,跟着龙云进军帐。
    秦舞萝原先坐于军帐热炕,听着外面脚步声,很是优雅的摆好姿势,确保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地方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师父那日归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秦雾习武多年,又得了一本“漫天花雨”,江湖之中无人能敌,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阎罗王。
    就这样,他腹部还是受了道那样深的伤痕,据秦雾说,是个黑袍的男人做得,对方武功远在他之上。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物,他平青门却一无所知,实在可怕至极。
    更可怕的是,在当面对峙打了个照面后,号称遍布天下,无所不知的平青门暗探还是一无所获,甚至到现在,他们连对方名号都不清楚。
    敌在暗,我在明,相当不利。
    至于主动示好?
    让他们交出那本倾尽全门之力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漫天花雨”,绝对不可能!
    思虑再三,苏念这边他们是不敢再有动作,但龙云与苏念素来交好,或许能从他这里知道些什么消息。
    “云哥,就在里面。”
    “龙公子……”
    用惯了美人计的秦舞萝眼角沾染几滴泪花,勉勉强强扯出个微笑,脸色擦了些□□,泛白,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她拢起裙角,缓缓下炕,缓缓抬头,缓缓睁眼……
    ……看到了个神仙。
    一身素白仙裙的苏念负手立在龙云身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笑容逐渐消失。
    秦舞萝:……
    不是说好了军营重地外人不可进入吗!
    论还没撬墙角就让正主发现了是怎样一种体验。
    “绫罗姑娘。”苏念朝她点头,拱手敬道,“昔日一别,数月未见。不过我想,姑娘当还记得我。”
    她这一句话轻飘飘的,但‘还记得’这三个字却不留痕迹地被稍稍加重。
    如果说刚刚秦舞萝是因着擦了粉而泛白,那现在就是真的白了。
    然而她转念一想,苏念未必知道她的身份,稍作缓和,咳嗽一声,拿起白纱绢布揩拭眼泪后,作虚弱状:“自然,苏念姑娘大恩大德,绫罗莫敢相忘。只是今世绫罗深陷红尘,若有来世,绫罗甘愿为二位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这便不必了。”苏念懒于周旋,直截了当,“不知绫罗来此,所为何事。”
    绫罗只好硬着头皮照着原来的剧本开始演。
    故事相当简单,无非是她虽为花萝居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凭借一身琴技和一副好嗓子也混了个头牌歌姬的名号。
    然而谁料数日前,在花萝居唱琴时,让扬州一个纨绔雇了去,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谁知道回来时,对方纨绔正妻却找了上门,说纨绔死了,还说那日在房中的只有她和纨绔,一定是她害死了对方,这下喊打喊杀,要她的命来。
    现在正逢各州拥兵自立,哪一州郡的官员要打杀一个歌女,自然是随口起来的事情。
    苏念未提及其中的破绽,只听龙云皱眉问道:“你说得官员,是哪一位。”
    苏念知道秦舞萝的盘算,但龙云不知道啊。
    他只是知道对方对苏念有敌意,可一介弱女子若真是遇上什么麻烦,见死不救岂非君子所为?
    她瞥了苏念一眼,脸色更是难看:“这…我若是说了,怕对方更不会放过我,若是祸及家人……”
    “姑娘既来了这军中,想必他们也自然有所听闻,恐已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苏念在一边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句。
    “是…太守李品家的二公子。”
    苏念闻言心底暗道,得,可以,自古庙堂江湖两相看厌,平青门能与太守这类上得了台面的位置勾搭到一起,还真是不容易。
    绫罗说着又掉下了滴泪:“我知此事是为难了两位,可,可我这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先别急。”龙云安慰她几句,却没有即可应下,“若与你无关,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
    绫罗含着泪让小兵送远了。
    等出了军帐,冷风一吹,后背一阵凉风。
    她这才惊觉,原来身后已然被汗水浸湿。
    方才……
    她看向军帐边的一处空地,却发现那边说明也没有。
    她在军帐之中,只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注视着她,好像她只要露出半对苏念不利的举动,便会被击杀当场。
    只是,那近乎让人感到恐惧的压力,似乎不是苏念身上散发的。
    她自幼深谙隐匿之术,这附近也没有人啊。
    见了鬼了。
    帐中,龙云替苏念倒了壶茶,褪了方才稳重正经的模样,又成了个局促的青年:“军中节俭,并不是什么好茶。”
    苏念笑笑,轻举茶盏:“已经很好了。”
    “……”龙云见她用自己的茶盏喝茶,他虽然特意拿来个新的,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转移话题道。
    “绫罗姑娘的事情,阿念,就不要管了。”
    官场复杂,他不想这般干净清冷的苏念牵扯其中。
    “我倒是刚想说。”她缓缓饮尽后,放下茶盏,纯净的眸子凝视着他,语气却是异样严肃,“这件事,你不要插手。”